“晓婉在卧室里躺着了,你能守住底线就行,明天精神点昂,年底你的转正估摸着就下来了”,冯斌叼着烟靠在大门口跟许大茂两人吞云吐雾的闲聊了起来。
“是,我刚也准备睡了,只不过刚好起来喝水就瞧见有人影走过,这才不放心的开门看了看”。听到即将扶正,许大茂嘴角咧得像是一朵荷花,欣喜的笑出了声。
“你先好好干着,其他的问题,等你到了那个门槛的时候,等等时机,你的心思我明白,晓婉也明白”。
“两家人能处,那我也不会拿你当外人,前提是你得记着当初在澡堂子里我跟你说的话”。冯斌想了想,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给许大茂进行鼓励了,
闲着也是闲着,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明白,我当然明白,处长,您对我多好,那是人尽皆知的,这个院里,哦不,处里除了几个科长,谁还能时不时的混上您的烟,甚至跟您一块闲聊啊?除了我没别人了”。
“您说我啥时候有本事当大队长,那我就啥时候当,您说我赶不上大队长,我也只会觉得是自个儿本事不够”。
“当大队长哪有跟在您身旁有面啊?我识数,分得清啥是芝麻啥是西瓜”,许大茂感受着肩膀上的拍打力度,整个人浑身一个激灵,仿佛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当即挺直了腰杆敬礼喊道。
自从成了冯斌的专属摩托车司机以及头号跟屁虫,许大茂在轧钢厂里的巡逻,那些往年送礼都得舔着脸送过去的科长,副处长,对他的笑容那可是丝毫不带掩饰。
就连后勤处的王主任见着他,也是时常会站着聊上几句,还会从兜里掏出烟盒往他兜里塞。
下面那些干事,股长,副科长更别提了,成天找着机会跟他偶遇,唠上两句之后就开始邀请他去东来顺或是力力餐厅等一系列国营饭馆吃饭。
自古以来,宰相门前三品官,他身为处长身边的红人,那自然是受到了不少的吹捧,就连于海棠也时不时的会亲切的跟他打着招呼。
这种受人尊敬以及吹捧的感觉,让许大茂过足了瘾。
“后勤那头,吃吃饭,我也没跟他们多聊啥,我明白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许大茂拍着胸口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就很好,总有机会的,哪怕将来上不去,你许大茂也是能混个人模狗样,玉梅跟晓婉的关系,处着也不错,我这个人说一是一,你守着底线,有什么事,我也会护着你”。
“谢谢处长”。
“行了,回去吧,明天的事情还多,早点睡”,
“好嘞,处长晚安”。
又给许大茂上完了一节说教课,冯斌关上了房门也走回了卧室里面。
刘海忠趴在窗户上目睹了全部过程,从易中海出现到许大茂救驾,他看得那叫一个解气以及羡慕。
“明天,明天在给光齐发一封信,让他申请回来,只要他回来,我就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他”。
“瞧见没有,易中海现在都抢着想要给冯处长当狗了,真要让他当上了,那这个院子里压着我的人就太多了”。
“让他回来给我出主意,或者让他尽力攀上冯家,光齐打小就聪明,指定比许大茂强,说不定以后我们家跟冯家的关系处好了,那当个科级干部不是手拿把掐?”。
刘海忠在屋内来回踱步,满脸愁容的思考了许久,这才对着坐在一旁有些提心吊胆的二大妈吩咐道。
自从前天的事情发生以后,钱主任虽然没有责怪他,但是工会也派了人过来,转达了口头上的批评,就连车间向主任对他的态度那叫一个严厉,
今天回来还发现与他的疲惫不堪相比,易中海满脸春风得意,就连他呛声的时候,对方也没有理会,只是笑呵呵的擦着他的身体走了过去。
“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老刘...你累了吧?要不早点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开工呢”,二大妈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关心道。
“信上怎么说啊?你会写几个字啊?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话带给光齐吗?”,刘海忠阴恻恻的转过身,露出了双跃跃欲试的双手以及挂在嘴角有些上扬的笑容。
“.......老刘,老刘,我....我错了,我笨,我蠢,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么多,你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二大妈被吓得满脸惊慌失措的往角落退去,
这一刻,她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那股暴戾的气息,目光惊悚的看着自己结婚多年的老伴开口求饶道。
“哼,错就是错,王主任跟钱主任他们能因为我认错了就原谅我吗?还不是批评教育个没完没了?”,
“老刘....那你轻点打,别打脸,让吴秀莲瞧见,她该笑话我了”。二大妈缓缓的抱着蹲在了角落里,放弃了挣扎。
刘海忠闻言,从鼻子里传出了一道“嗯”声,随后拿起了大门后面挂着的藤条以及皮带,抓在手里抻了抻,又挥动了几下,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紧接着屋内就传来了一道道藤条以及皮带挥舞带来的破风声响,二大妈的死死的咬着衣领子,没有发出剧烈的哀嚎声。
生怕因为哭喊声让刘海忠再次丢了脸面,引来对方的不满。
抽打持续了七八分钟,刘海忠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藤条与皮带,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又倒了一杯热水喝下。
眼神转动,看了一眼两个儿子的房间,若有所思的走到了帘子前面。
“你干嘛?你还没打够?还要连我们一起打吗?”,刘光天放下了手中正在清点的存款,从一旁拿起了一张板凳,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刘光福有些害怕,躲在了角落里,抿着嘴没有说话。
“哼,你妈做错了,我是在教育她,以为谁都像你们两个畜生一样,一点事都不懂吗?”。
“你懂,你打人你还有理了,不就是在外面受了窝囊气发不出火来,回家找人撒气吗?”。刘光天冷哼一声,瞧见对方没有进来,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板凳,坐回床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