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陈迁也不打算多留。
人家宏建霖忙着哄老婆,自己一个老鳏夫就别在人家家里凑热闹了。先去洪公祠附近的旅馆,自己一天一夜未归,也没有向旅馆老板报备行程。
不过陈迁也不怕查,自己就是和几个军校同学聚餐喝酒,喝多了在同学家留宿一晚,大抵不会引起麻烦。
离开别墅,宏建霖让家中司机送陈迁一程,顺带给陈迁塞了两瓶洋酒,说是晚上送给长官当礼物,总不能空着手去。
得!
自己的死党连这茬都想好了,陈迁抱住两个木匣子上车。当看见酒名后,陈迁打算日后若是有机会,要经常来宏建霖家里打秋风。
······
回到旅馆,陈迁抱着两个木匣子从柜台走过,而老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问。
见此,陈迁更加心安理得回房间。
在旅馆房间洗个热水澡,不得不说特务处的内务后勤工作就是好,这家旅馆二十四小时热水。
临近下午四点多,陈迁躺在床上睡回笼觉。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打着哈欠陈迁起身开门。
“呦呵!”
“子升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门外卢俊鑫拱手一礼。
陈迁拱手回礼:“卢兄怎知我返京,里面请。”
“不了,处长要见你。”
“好的。”
回房间抱起两個木匣子,陈迁跟随在卢俊鑫身后离开旅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卢俊鑫一路不说话,陈迁也不说话。自从特训班毕业后,陈迁再见卢俊鑫感觉出他似乎变了很多,以前他绝不是这样冷淡。
说不出来他的变化,但陈迁肯定卢俊鑫心中有问题。在本部上班天天见长官拉交情,按理说快活的不得了,而他现在似乎眉头永远都抹不开。
来到洪公祠本部,周安民和陈迁打了声招呼,二话不说便放两人进入。
只见门口停着两辆小汽车,而戴春风坐在后面那辆小汽车中,摇下车窗,戴春风抬手示意陈迁和他同坐一辆车。
抱着木匣子,陈迁笑呵呵屁颠屁颠跑去跟戴春风同坐一辆车。
“老师。”
“嗯。”
待陈迁入车内后,戴春风才道:“明天是小年夜,我才想起来子升在金陵无亲无故,正好今天便随我去家中吃顿便饭。”
“老师,这怎么敢。”陈迁作势欲离开。
“哎——!”戴春风颇为不喜的说:“只是一顿家常便饭,难道师生之间吃顿便饭都不可,现在没有什么长官和下属,只有学生和老师。”
“不可不可,礼不可废。”
强势握住陈迁的手腕,戴春风命令司机开车。
汽车行驶,戴春风有意无意瞥向陈迁怀中的木匣子。
“子升,你抱着何物啊?”
陈迁打开其中一个木匣子道:“回老师的话,这是学生昨日去一位好友家打秋风得来的,法国勃艮第。连法兰西举办的国宴都是用这种酒。
学生听说适量饮酒有助于健康,特意送给老师您。”
“你啊!”戴春风笑的合不拢嘴:“法兰西的洋酒,你有心了。”
一路来到鸡鹅巷五十三号,戴春风家眷就住在后院,前院是特务处接待办事处,俗称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