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钱攒钱嘛，再不济，去抢嘛。”奥大师露出大牙，开始怂恿萨尔，这货明显也不是什么好鸟。
“呵。”萨尔尝了口酒，思绪飘飞。
“奥大师，还有什么手段来钱快？正经点的。”
“这个嘛，最来钱的肯定是去当‘先行者’，人家可是按里程算钱，不出半个月，保你赚得盆满钵满。”
“屁话，别说半个月，一两天都够呛，3阶之前，我不会走这条路。”萨尔摆摆手，示意奥大师换个说法。
先行者他知道，在黑鸦会里，众人也提到过——“行走在未知的疯子。”
“嗯，其他的嘛，去当贵族的狗，哦，忘了现在你还不够格。”奥大师说话从来不看对方的脸色。
两人再聊一会儿后，萨尔回旅馆去了。虽然肉身强化后，超凡者对睡眠的需求也降低了，但也不能没有，每天，他至少得保持4小时的睡眠。
快到第二日时，天空难得下了场小雨。
戴上风衣上的兜帽，萨尔前往猩红之月，今天他要找个新委托。
混乱街区一如既往的热闹，萨尔走进时，一对男女正在街边淋雨交合，白花花的肉体混着娇笑吸引了不少看客。走到他俩附近时，观战的一个壮汉惹不住加入战斗。待到萨尔走到街道尽头，身后三两对男女开始了混战。
猩红之月内部人多出不少，都是趁着雨天稍作休息的猎人，也顺便来看看新委托。
一路走过墙体，萨尔察觉到周围不少猎人坐在地上在交换信息。
“需要吞灵花的花蕊两株。”看着面前带着机械师标志的委托，萨尔挑了挑眉，还真有人想研究这玩意？
据他所知，这玩意根本没有制造价值，一个无法和其他材料共存的超凡物品，似乎唯一的用处就是成为研究物。
或许——
“你好。”
背后3步处，一个熟悉的嗓音传出。
3步，这是超凡者公认的安全打招呼距离，有礼貌的超凡者都会注意到这点。
回头，来人令萨尔有些意外，是个熟人——格雷。
黑鸦会里的那位邋遢男人，现庞项的队友。
“怎么？”萨尔露出疑惑的表情，说实话，和这个队友相处了不短时间，但庞项对他的了解一直知之甚少。
每次安分地堵住虫子冲来的路径，很少打牌，工作完成后，回到城里也是扭头就走，几乎不跟其他人交流，在这遇到也实属惊喜。
“你杀了那三兄弟吧？”
格雷的目光扫向萨尔的腰间，那里是经过萨尔特意装饰过的短枪，现在看来，这个方法毫无用处，对方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萨尔大方承认，格雷这架势也不像是来寻仇的。
“有个刺杀委托，共有5个人参加，那三兄弟都在其中，因为你的缘故，委托耽搁了。雇主那方很不满意，他叫我和另外一人找到你。来问问你——选择赔钱还是顶替他仨的位置？赔偿金9000，当然如果你选择顶替他们，你能拿到原属于他们三分之二的报酬，也就是6000。”
“顺带问一下，你一个人出手还是有同伙？”
“一个人。”
“哦，那我知道了，如果你能加入，我会感到很开心，少两个人，任务会变得更容易。”提到“开心”一词时，格雷脸上还是全无表情。
萨尔算是听懂了，这是一桩刺裸裸的交易，要么加入，要么赔钱，超凡世界就是这样直接又残酷。
“我要看看任务目标的信息。”
“那么说，你选择加入？”
“拿来吧。”
“夫拉·得里，小贵族，居住在第9区，有保镖，2阶两位，1阶4位。”
信息很简洁，但都是关键，名字、位置、势力。看格雷的意思，更详细的资料在他头上那方，拿不到详尽的信息，面对超凡者谁都不敢轻易动手。
第9区，这个地方通常出现在男人酒后的吹嘘中。那是个销金窟，盛行赌场、红楼、死斗场，每天有无数人在那里一夜暴富，也有无数人在那家财散尽，最后以命相抵。
那里的贵族，一个个都是风险份子，手上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
看完，萨尔点点头。那6000纳币的报酬属实给他整心动了，况且目标也不是什么好人。
“跟我来吧，我们找了你两天了。雇主那方有些不满，等会儿见面了忍着些脾气。”看不出来，格雷心思如此细腻。
出了猩红之月，格雷叫上另一位在街上驻足观看的女人。
“没好好找吧。”
“是啊，光看那群人‘干架’去了。”女人指了指那方还在行苟且的男女，难忍笑意。
“哦，就是他了，一个人吗？战斗力不错欸。”眼见格雷面色有些不虞，高个子女人连忙岔开话题。
“走吧，那方等了有一会儿了。”
出了6区，三人转身扎进旁边的小路，穿过一道带着密密涂鸦的围墙，来到了第5区，一个别名“机械街”的地方。
感观转换得很突兀，一到这里，空气飘着机械的芬芳，街上出现了不少“八爪人”，入耳的，是众多机械爪落地声，所以这里的地板也修得尤为坚固。
这里是机械师的老巢，那位著名的“武器大师”就住在这里。
跟着格雷，萨尔余光观察着周围，两旁的房屋修得别具一格，它们由巨大的齿轮或是链条筑成，表现出盒状，壳状，塔状和环状。所有的房门上都带着复杂的机械结构，想要进入无疑需要主人事先设置好的密钥。
不少猎人也在这里出没，这里没有6区的混乱，但肮脏程度有得一拼，数不清的零件被丢弃在路旁。
时不时走过几只小巧的机械造物，它们是一些机械师的宠物，内部的超凡材料让它们有了简单的意识，地位类似蓝星的猫狗。
停在一间小屋前，格雷上前敲了敲门。
半晌，门开了，萨尔往里看去，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狭窄，大半建筑都埋在地下，呈现斜角的态势，地上露出的那部分不过就是个房门结构。
“来了？”开门的是个挺着大肚的男人，叼着烟斗，语气不太友好。
萨尔略微点点头，对方明显是冲他说的。
进了门，萨尔这才看到藏在屋里更深处的一截楼梯，这个有些像半埋海螺的屋子竟然是个多层。
地板由突起的金属铺就，表面摩檫力很大，这是在弥补倾斜设计的不足，毕竟在自己家里打滑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
“你他妈知不知道，因为你，那混蛋多活了两天！”众人坐下，大肚男开口就是对萨尔发脾气。
萨尔耸耸肩，关他屁事。
“老尼尔，消消气，这家伙可是单独宰了那三位的人物，有他的加入，你的委托成功率不是更高了嘛。”打圆场的，是一位早就坐在这的面具男。在格雷凑近他耳朵说了些话后，出面当了和事佬。
萨尔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面具男身上，对方看样子是个中介，背后或许藏着一个组织。目光微闪，也许这是个机会。
“呵呵，凭啥我要相信这家伙，指不定是用了些手段才弄死他们的。”大肚男这句话无疑是在场几人最关心的事。
萨尔没说话，起身，拔刀，挥砍，一条纵深的伤口出现在左臂上。
众目睽睽下，黑色线团钻出，飞速修复伤口。
“够了吗？”平静而杀气十足。
“哈哈哈哈！够了！够了！”面具男眼里明显发光，一位带有治愈能力的战斗超凡者！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两个要素连在一起的价值。
同等战斗力的情况下，拥有治愈的战士正面作战，能硬生生耗死5到6名敌人。想杀死他，唯有持续的集火，或是高出一两个阶位的人出手。
屋里沉默两秒，大肚男也不说话了，这是默认了萨尔的实力。
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他是实打实地感受到了，更别提接下来的治愈能力。
“哈哈哈，人到齐了，那么，走吧！路上我再跟你介绍更详细的东西。”
“奥，对了，该怎么称呼你？”
“修斯·尔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