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老夫人呛声道,完了发现儿子的脸色很不对劲,想想从小到大,夫妻俩就没犟过这个儿子,他总有办法做他要做的事,遂道,“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先吃东西吧。”
老太太主动缓和气氛,李近仁想着现在不同意,以后再想办法吧,总不好跟母亲一直僵持。转目看到桌上满满当当的食物,他开玩笑式地道:“阿娘不用这么努力地研究美食,把我养得太肥我怕会走不动路。”
“你要是答应在这几个丫鬟身上用心,我在家没事就带着她们做做孩子的衣帽,自然就没有心思放在吃上面了。”
李近仁有些无奈,他娘是三句不离用力生孩子的事,“阿娘,你这个年龄还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说,种种花,买买首饰衣服,我们家绸缎店、珠宝店你也可以去看看,看中哪个直接拿回家就可以了。或者,可以请夫人们喝喝茶聊聊天,日子怎么舒服怎么来。”
杨老夫人摆手,“享不了这样的清福。你父亲在时,我就围着锅台转,想着给他做点好吃的,你父亲不在了,我这一天天的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杨老夫人说得伤感,李近仁也默了,过了一会儿他道:“母亲辛苦了。”
李近仁走了,杨老夫人便吩咐四个丫鬟道:“明天好好地打听这个女子,我要见见她,看看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把我儿子迷成这样。”
吩咐完毕,杨老夫人也觉得累了。她觉得自己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做,便早早地上了床。
李近仁回到景仁苑,想起阿娘说起的那些有关幼薇的事,他相信幼薇的人品,但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刻他就很想听听幼薇怎么说,遂弹了弹衣袍,唤来阿陌道:“我去她那边一趟,很快回来,我娘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已经睡了,回来后你再给我说说李亿家店铺的事情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因为才从长安回来,李近仁也是各种事情奔波忙碌,李亿家店铺的具体事宜就交给阿陌处理。
说着,李近仁就从后院出了自家的宅院,一路急走,很快到了幼薇居住的小院。
幼薇正在书房里画画,绿翘坐在她旁边习字,两个人此时看上去安逸而美好。
李近仁抱臂靠门站着看了一会儿。还是绿翘机敏,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立时用胳膊推了推幼薇道:“阿姐,你看门口。”
幼薇正画得认真,听闻连忙抬头往门口看去,看到李近仁很是惊讶地问:“你怎么又来了?有事吗?”
这一刻李近仁什么都不想问了,因为他更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能够全心全意投入到书画中的女子怎么可能勾三搭四?既然如此,别人传的那些话他还有必要去问吗?于是笑道:“回到家后,突然又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这次又在画一个什么故事?”
绿翘默契地从书房里退了出去,给李近仁泡了茶,然后出去练剑去了。
李近仁就坐在绿翘的凳子上,手边摆着绿翘的习字本,看了一眼道:“这丫头的字跟你的有些像呢。”
幼薇伸头过来看了一眼,道:“她拿着我写的字学习,写多了难免会有些像,以后让她对着书上的字写吧。”
李近仁看幼薇脸上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问道:“看你一脸难以忍受的样子,难道你在这上面受过什么挫折?”
幼薇想了想摇头道:“过去的事了,不说也罢。”
李近仁扬眉。
幼薇道:“哎呀,就是刘玲珑抄了我的诗送给李亿,说是我写给他的,引起了很多误会,这事不说也罢,说了我都想吐。”
李近仁闲闲地道:“我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感兴趣,我倒想知道你写了一首什么诗会引起误会?”
幼薇当然不想在李近仁面前提起自己写过的情诗。于是笑道:“不管以前写过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反正以后我不会写那种诗了。”
“那不行,你得写诗给我。”
幼薇看李近仁面带笑意,根本没有追究责问的意思,不禁怔怔地问道:“你不在意吗?”
李近仁回道:“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我要的是以后,以后你全心全意地对我就好了。”说着抓起幼薇的手,在嘴边吻了吻。
幼薇有些羞涩地抽回手,嗔道:“你这人真是。”
下午,左名场回到家里,父母正在等他回来吃饭。坐在餐厅里,左名场默默地看着仆人往来进出,默默地拿起筷子吃饭。
左夫人道:“三郎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左名场停了一下筷子,很快拿筷子吃饭,嘴里道:“没有。”
“今天上午,你陪三娘买礼物买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
因为左名场对这场婚事一直提不起多大兴致,这个回答倒也没有让左氏夫妻有多少意外。
左夫人嘱咐儿子一定要对人好一点,从刘玲珑的家世再到才貌,左夫人好一通说教。左名场诺诺地应了。
在衙门里的时候,刘瞻已经找过左名场,说了一些刘玲珑小时候的事,歉意地说自己没有教好孩子,并且跟左名场说,如果实在不能接受这种婚姻,可以让父母来家里退婚,刘府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左名场还能说什么呢?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娶幼薇已经不可能了。刘瞻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要退婚父母估计也不同意,不如就这样吧。娶谁不是娶呢?
左淮安听夫人说得多,儿子虽是诺诺的,但其实心不在焉根本没听,于是道:“别说了,吃饭吧。”
吃完饭后,左名场在小院的石凳上坐着,自己也不知道想了啥,只是郁郁地叹气。左淮安走过来问道:“有心事?”
左名场问:“阿爹,我能不能不结婚?”
左淮安在他旁边坐下来,看着旁边的树道:“很多事情,你左右不了,就不如顺天而为。”
左名场惊讶地看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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