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尖锐,如果她回答是……明明,他们的复婚还遥遥无期。
而且,项上聿现在的表情,太过阴霾。
他的狠厉她太清楚。
如果回答不是……她不想破坏心中的那份美好,那份美好,来的太珍贵了。
说话。项上聿逼问道,锐眸收缩了,越发犀利,不给她逃避的空间。
复婚不复婚,是由我决定的吗?穆婉反问道,直直地锁着项上聿,没有退缩。
邢不霍感知到了他们之间气氛的不同寻常。
傅鑫优走过来,穿着紫色加亮片的长裙,烘托出她精致的s形身材。
她的目光,也在项上聿和穆婉之间流转,微笑道我错过了很多精彩的画面吗?穆婉,你跟我说说呢?
穆婉抽出手,走到了傅鑫优的面前,解释道:只是正常的聊天,因为太过无聊,我具体都不知道讲的什么了?
傅鑫优看向项上聿,语气更加娇柔了,你们讲的话题很无聊吗?
是没什么意思。项上聿凉飕飕地说道,视线落在穆婉的脸上,好不掩饰的挖苦道:你还真是越长大,越无能,懦夫做久了,只能当一个废物。
穆婉抬起了下巴,扫向项上聿,我做懦夫,不是你希望的吗?还是你希望从现在这刻开始,我脱掉懦夫的外衣,让你看看,什么是强者?
强者,凭你!项上聿狂妄的转过身,走了几步,侧过脸,看向穆婉,眼神阴沉沉地,勾起嘴角,又带着嘲弄。
邢不霍再次握住了穆婉的手,拉着她走去门外,直接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很好,他在国没有少欺负你吧,不用骗我,我在国除了黑妹外,还有其他的人。
穆婉知道他有其他的人,黑妹也说过。
但是,她确定,他的其他人,知道的并不详细。
不然,也不会在她这里求证了。
你和他对立,我站在你这边,他针对我,正常,不过,还是那句话,项家还在我小舅手里,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穆婉宽慰道。
复婚不复婚,不是你能决定,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邢不霍问道。
是我能决定的话,我压根不会离婚,你觉得,复婚能由我决定的吗?穆婉反问道。
邢不霍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几分,很多的话,都哽咽在喉间,又隐匿在眼睛里。
穆婉扬起了笑容。我小时候就和他不对盘,所以,他讽刺我习惯了,没有关系,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躲不开,那我也就不再躲开,我没事的,如果我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邢不霍依旧看着她,沉默着,不说话。
好了啦,我们赶紧进去吧,今天可是你的主场。穆婉催促道。
是我们的主场。邢不霍纠正。
他牵着她的手进去,项上聿坐在了主做的位置上,摇晃着红酒杯,死鱼一般的目光盯着穆婉的脸,很是不悦。
黑妹冲到了项上聿的面前,请你站起来,你坐了总统的位置。
滚!项上聿犀利一个字,老子想坐哪里,就坐哪里?谁规定了是你们总统的。
黑妹红了眼睛,察觉到项上聿的脾气超级不好,看向穆婉,求助道:夫人。
确实,物随人变,不能应死里,主坐本来是为了主人定的,以后应该应主人变换主坐的位置。穆婉说道。
呵。项上聿嗤笑了一声,眼神更冷了,胆子不小。
你一分钟之前,还说我是懦夫的,到底我是懦夫,还是胆子不小?穆婉反问道。
懦夫,没有存在感,被人忽视,胆子大的,基本上也是死的最快的,看你怎么选择了?项上聿幽幽地说道。
那我还真想做件胆子不小的事情。邢不霍插话道,对着侍卫吩咐道:夫人不舒服,我先陪着夫人离开了,你好好招待他们。
是。总统大人。
邢不霍牵着穆婉的手走,离开宴会,出了门,上了车。
他看着前方,我好像不理智了?
嗯。穆婉应道,不符合你的作风,即便再不喜欢,你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看来项上聿在不喜欢里的级别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所以,我都忍耐不住了。邢不霍笑着说道。
穆婉垂着眼眸。
以前,看过一个电视剧,什么名字,已经忘记了,其中有一个情节,她那个时候不理解。
一对卖唱的父女在酒馆卖唱,父女被恶少欺负,有个侠士过来,救了父女两个人。
父女两个人苦苦哀求着侠士不要多管闲事,但是侠士不解,还是多管闲事了,打个恶少一顿。www.)
后来,他再去酒馆,已经看不到那父女两个人了。
他才知道,因为他打了那个恶少,又不能时刻保护着那对父女,那对父母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处,只有离开。
他们知道离开就能解决恶少的纠缠的,可是为了生计,还是忍受着恶少的欺负,在夹缝里生存。
刚才是爽了,让项上聿下不了台,又打了他的脸。
但是项上聿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总统府,如果他真想要邢不霍的命,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他能做到。
不霍,总统府之前是沈亦衍的,沈亦衍好几代都住在总统府里,我觉得总统府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暗道。穆婉说道。
我曾经派人找过,没有发现。邢不霍说道。
既然是暗道,肯定在很隐蔽的地方,或许在墙里面。或许在地板下面,也或许就在湖边,我总觉得总统府并不安全,如果可以,我还是觉得搬出去住吧,比较安心一点。穆婉暗示道。
如果你不喜欢总统府,我在物色其他地方,毕竟总统府的搬迁不是小事,要通过议会决定。邢不霍说道。
总统府里面多加人手,项上聿那个人,耍阴的特别厉害,不好对付。穆婉提醒。
邢不霍无奈地看向她。你也知道他不好对付,那你还留在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