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他说的惊喜还真是不那么期待,不要只剩下惊,她就觉得可喜可贺了。
白雅上了火车,沐晓?给她定的是一等座。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容易犯困,好像以前失眠时候缺失的觉现在都想补回来一样。
她上了火车就睡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看向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接听了陈斌的来电。
“你现在快要到金源站了吧,我已经在外面接你了。一会见。”陈斌彬彬有礼的说道。
故人重逢,白雅还是开心的,“你现在已经调到金源市警察局来了吗?”
“是啊,刚调过来,金源市就发生了大案件,我们直接出面有很大的弊端,干脆直接请专家过来,我上报了上去,没有想到,会派你过来,觉得是非常不错的缘分。”陈斌笑着说道。
“也不算是缘分吧,这些事情都在情理之中,我之前是吕行舟聘用的心理医生,因为他干涉了我的治疗,所以和他提前结束了雇佣关系,等见了面再说吧。”白雅看向窗外,好像快要到了。
“行,见面再说。”陈斌挂上了电话。
白雅去洗手间洗了脸,把行李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就站在车门口了。s3;
外面的天已经漆黑,车门上倒映出她的模样,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的,什么都不想。
动车很快就到站了,她出去,远远就看到了陈斌。
他穿着浅蓝色的西装,温文尔雅,气度非凡,更像是一个文人,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估计没有人知道,他是警察局的局长。
白雅朝着他走过去,他绅士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晚饭吃了吗?”
“赶路的途中,习惯性不饿,没什么胃口。”白雅客气的说道。
“什么都不吃,对胃不好,在附近随便吃点吧,我送你回酒店,顺便路上说下案情。”陈斌把行李放在后车厢中。
白雅点了点头。
饭店,陈斌点了番茄鸡蛋,宫保鸡丁,萝卜排骨糖和红烧鱼块。
在等菜期间,他说道:“这次的案件还挺离奇的,其中一名死者叫张春霞,就读高二,学习成绩还不错,是系花,三个月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警察局报过案,说是被同班的同学吕彪强j了,但是没过几天就过来消案了,我们查过,他们的账户上多了一百万,应该是吕彪家里用钱摆平了这件事情。
这次的凶杀现场,张春霞不仅再次被强j,而且,凶手极其残忍,在她的体内灌入了84消毒液,完全破坏了dna后,又用发泡剂堵住了她的y部,还把舌头挖了,目前还没有找到她的舌头,死因是割破了脖子总动脉,失血而死。
张春霞的母亲被刺了三十六刀,致命一刀是刺中了心脏,被截肢了,其中一只脚塞入了死者口中,再用发泡剂封上。
张春霞父亲被挖去了眼睛,x器官,死因是按在水里,窒息而死。”
“你们为什么抓吕彪?”白雅诧异。
“有人说在案发当晚看到吕彪鬼鬼祟祟的出现,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什么话都不说,神情呆滞。”陈斌解释道。
“死者家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吗?在死者体内有查到昏迷药一类的药物吗?”白雅问道。
“奇怪的就是,死者家里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但是,在死者体内没有找到药物,所以,这个案件非常的离奇,我们怀疑,不止吕彪一个凶手。”陈斌猜测道。ぷ99.
“张春霞家是私房,还是商品房,周围没有监控吗?”白雅问道。
“这个也是离奇的一个地方,他们居住在老小区里,监控设备并不好,但是,楼下的人居然没有听到楼上的动静。”
“那灭门案是谁第一时间发现的?”
“张春霞的同学,过来找张春霞,没有人接听手机,敲门也没有人听,这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的,推开门,看到了血,就报警了。”
“死亡时间呢,胃里成分呢?凶器找到了没?”白雅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死亡时间是夜里的9点到凌晨四点之间,死者是第二天7点35被发现的,胃里的成分是晚上吃的食物,没什么特别的,凶器就留在了现场。”
“截肢用的凶器,应该不小吧?”白雅猜测道。
“是电动锯刀,留在现场了,问题是,这锯刀是张春霞的父亲在网上买的,并不是凶手带来的,刺刀,是凶手从厨房拿的。发泡剂,84消毒液都是死者家里的。看起来并不是有预谋的,可是,又做的天衣无缝,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陈斌一头雾水。s3;
他们的饭菜上来了。
陈斌有些抱歉,本来请她吃晚安,他好像说的太血腥了。
白雅确实一点胃口也没有,干脆不吃,“他们有被捆绑的痕迹吗?”
“在法医的报告中没有说到这点,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个案件无从下手,也不怎么相信,是吕彪独立完成,毕竟那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用一个人的力量控制住三个人呢,其中还有两个是成年人,但是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陈斌叹了一口气,看向白雅,“对不起啊,在你吃饭的时候说这么血腥的话题。”
“我晚上去见吕彪,可以吗?”白雅问道。
“这么晚?你不要休息吗?”陈斌担心道。
“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也不困,刚好把点这些打包,给吕彪送去。”白雅轻柔的说道。
陈斌扬起笑容,“你对他还挺有心的。”
“攻心为上。”白雅说了这四个字,勾起嘴角,意味深长。
他们打包了,陈斌通知了下去,让下面人加班。
白雅领着打包的菜,去审讯室见吕彪。
吕彪看到白雅,诧异的撑大了眼睛,随机,又拧起了眉头,带着愠色,别过脸。
白雅微微一笑,“就算生我的气,也该吃饱了才有力气,你在这里饿了好多天了吧。”
“不是家教老师吗?不是警察局的人吗?原来是一位心理医生啊。”吕彪阴阳怪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