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尚书院不日便发了文书于楚京,以仁为题,征广大学子辩论,大楚自建国以来,尚未有过一次科考,征战不休,故而真正的有学子并不多,整个楚京虽然人口稠密,但是读书人却是甚少,报名此次辩论的人报名不竟不足百人,而这百人中大多数为楚京官员或是其亲属,楚钰想象中的盛景并没有出现。

尤其是辩论当天,因此事与太子有关,楚京官员更是告诫过自家子弟避让,而到最后楚钰所见竟不足十人。楚钰坐在大殿上听这十人辩论,竟又皆与太子那日在尚学院所说的话无甚差别,这让楚钰不禁失望,原本想让太子多学习些的愿望也自然落空,最后只得御史楼敬知最后在那里讲学,算是有些见地。

此事过去月余,直到滨州传来于素的捷报,如今已经攻破了寒峪关,再不足半月,便可拿下悲鸣谷,楚钰这心里才略舒畅了些。

同是楚钰接到落加河竟抓到了冯知秋和马三炮,现在到处在捉拿这两座山上的其余土匪,后部侍郎王为焕上书道:“洛加河怕是表面上是抓土匪,实则内有他情。”

“白东明如何?”

“此是带兵是的落加河的长子落文轩,此人深谙兵法谋略,另有右将军贺冰,这次马三炮与冯知秋之所以被伏乃是中间贺冰等人买通了冯知秋身边的一个小妄。”

“朕倒是觉得落将军是在放假消息出来,若是冯知秋身边的人如此好买通,那冯知秋也不可能在刘二豹死了之后坐了这么多年的头把交椅,落加河不过是想要白东明乱了手脚,白东明为先帝身边的副将,若是他有难,我大楚怕是要有所行动,到时以一个兵犯青州的罪名攻入我滨州,如此一来,我大楚无异于三面受敌,局时,兵源吃紧,北齐与大晋若是两边同是来犯,我们在大金打开的局势便就又要变了。”

“那陛下的意思?”

“此事许尚书怎么看?”

“臣觉得陛下思虑周全,但臣在想,之前不是说是大晋的吴丞相被土匪抓了吗?难道这吴相爷是被白东明抓了?臣倒是觉得,白东明绝对不会这么傻,一来他又不来我大楚投诚,抓这个吴相爷干什么?”

“许尚书此话说的有几分道理,白东明的鹿幽山离滨州并不远,若是他有心投诚,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出事端,这样于他没有半分好处,而落加河扬言抓了冯知秋和马三炮,但是却没有提起过这个吴映新,确实有几分蹊跷,所以我们就再等等,就以不变来应万变。”

“可需加强滨州防守?”

“不用,魏丞相坐阵滨州,朕对他很是放心。”

楚钰这边倒是放心了,只是这魏长一却并不安心,这白东明与他与半个师徒之名,彼时,他还是楚钰身边的一个亲卫,这白东明已经是副将,白东明见魏长一为人机敏,很是喜欢,所以经常教他些行军打仗的技巧,只是不知道过来为何,这白东明竟扯了一支队伍上了鹿幽上当了土匪,而卫国公对此竟不以为意,假意派兵追杀了一句后说鹿幽山山林茂密,与大金銮战交着,实在抽不出时间与兵力浪费在这鹿幽山上,便就这样过去了。如今想想,这事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但若是这白东明真的出事了,他又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终还是让自己的几个亲卫上了一趟鹿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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