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窝头,香气扑鼻,莫非是传说中的栗子面窝头?”
要知道,栗子面窝头可是这年头的珍馐美味,据说还是老佛爷的心头好。此窝头用料极尽讲究,需精选细腻玉米面,再巧妙融入黄豆粉、白糖及糖桂花。
品尝时,香甜满口,软糯细腻,更有股淡淡的栗子香萦绕舌尖。
三大爷凝视着萧平安手中的窝头,他围着萧平安手中的食物绕了几圈,喉结滑动,终是忍不住开口。
“平安,这窝头,是栗子面的吧?你打算用它当午饭?你厨艺真比傻柱高明太多。瞧瞧这窝头,精巧得如同艺术品,色、香、形皆备!我很好奇味道如何,能否给我一个,让我也尝尝鲜?”
萧平安闻言,不禁笑了。
三大爷见状,有些愠怒:“不愿给就直说嘛,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何故取笑我?”
萧平安略显无奈:“三大爷,这东西是喂鱼的。”
三大爷听闻,惊愕万分,“此等好物,你竟然喂鱼?岂不是暴殄天物?”
萧平安不语,取一物,于三大爷注视下,轻巧挂钩,甩手入水。
未及两分钟,水声哗然,一条硕大鲤鱼跃出水面。
三大爷再次瞠目,回望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小水桶,心中五味杂陈,暗自思量这究竟是何等神奇之物。
三大爷连忙挤出一抹笑意,探询道:“平安,这便是你迅速擒鱼的秘诀吗?”
在他心中,早已断定萧平安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钓到鱼,全靠他那香气扑鼻的鱼饵。
若能将萧平安的鱼饵与自己的垂钓技术结合,那钓的十几斤重的大鱼岂不是易如反掌?
念及此处,三大爷又向前凑了凑,满脸堆笑:“平安,咱们都是老街坊了,能否借我几块饵料?”
三大爷精于世故,无论交情深浅,开口便是借。
他深信,有了萧平安的鱼饵,鱼儿必上钩。
况且,这些饵料价格低廉,何须归还?即便他不说,萧平安也未必好意思索要。
如此,岂不成了无本万利的交易?
未等萧平安回应,三大爷已急不可耐地从地上的油纸包里抓了几块饵料,一溜烟地跑回原位。
随即,他匆忙穿饵、甩杆,目光紧锁水面,只待鱼儿自投罗网。
萧平安望着三大爷匆匆离去的背影,苦笑摇头,心中暗叹:这哪里是借物,分明是明抢。罢了,由他去吧。
萧平安之所以能够连连钓得大鱼,全凭他那超凡入圣的钓鱼技巧,而非区区几个鱼饵。
诚然,他自制的两种鱼饵颇为不俗,但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真正的精髓在于他那无人能及的钓鱼智慧,这才是他真正的本钱。
随即,他重新凝神静气,专注垂钓。
不过片刻,小水桶内便已有五条大鱼,足够他今日所需。
即便他与大橘猫合力,这些鱼也足够他们享用许久,再多便是暴殄天物。
略作整理后,萧平安跨上自行车,意欲返程。
未及五百米,一位推着小车的老者将他拦下:“同志,请暂留步!”
萧平安缓缓刹车,疑惑问道:“大爷,有何贵干?”
老者目光紧锁在他车把上悬挂的小水桶上,“同志,你这鱼儿可愿出售?”
萧平安闻言,连忙摆手拒绝,“大爷,这些鱼我可舍不得卖。你也知晓,若我涉足鱼贩之业,便落得个投机取巧之名。”
大爷稍作迟疑,迅速改口,“那我换个说法。这鱼,可愿交换?我愿以亲手捕捞的田螺相换,个个鲜活!”
他引向小推车上盈满田螺的水盆。“田螺?”
萧平安心中一动,想到家中剩余的豆瓣酱,搭配田螺,便能烹制一盘诱人的辣炒田螺。与五香熏鱼一同享用,定是人间美味。
然而,对于田螺,萧平安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警觉。原因显而易见,田螺体内寄生虫繁多,一旦感染便棘手万分。
尤其当下,特效与常规药物稀缺。
“老先生,换是可以的,但能否先容我瞧瞧您的田螺?”
老大爷闻言,笑容满面,“看吧,尽管看!”
萧平安停稳自行车,俯身凝视小推车上那堆田螺。
万幸,福寿螺尚未肆虐,他无需为此担忧。盆中田螺,壳大如拳,螺壳至少有60毫米,呈圆锥形,拥有六层迅速增高的螺层,每层都光面凸起,缝合线清晰可见。
他拾起一枚,这无疑不是福寿螺,而是可食用的圆田螺。
然而,萧平安并未放松警惕。广州管圆线虫这种寄生虫威胁犹存。想要享受这份美味,他有着自己的独特方法——对所有螺类,都采取严格的预处理措施,确保安全无虞。
切记,所有螺类,田螺更甚,务必烹至熟透方可入口!
他坚决排斥任何半生不熟的烹饪法,烧烤、凉拌乃至刺身,一律不碰,深知病从口入的道理,不得不防。
确认手中的乃是无害的圆田螺后,萧平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大爷:“老哥,咱们怎么交易?”
大爷瞥向一旁的自行车旁,水桶里的鱼个个膘肥体壮,少说也有七八斤,大的竟超十斤。
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问:“我用这半盆田螺,换您两条鱼如何?”
萧平安淡然一笑:“老先生,我食量有限,换一半便好。”
大爷闻言,神色略显为难。显然,背后有隐情。
萧平安敏锐察觉,轻声询问:“是否必须全换?”
大爷连忙摆手,解释道:“非也,换多少都行。实则,我换这两条鱼是想给老伴补补身子。不过,无妨,一条也足够!你随意决定换多少吧。”
听大爷此言,萧平安恍然大悟,转头对大爷笑道:“老伯,您打算如何携带这些鱼儿?”
“携带?”大爷略显困惑。
“是啊,交换之后,总得有个容器装它们吧?这些鱼儿活泼得很,放水盆里可就逃之夭夭了。”
大爷闻言,爽朗一笑:“无妨,瞧我这锅盖,往盆上一扣,它们就老实了。”
萧平安不禁暗赞大爷心思巧妙,遂笑道:“妙哉!老伯,咱们这就来个物物交换吧。我拿鱼换您一半的田螺,意下如何?”
大爷一听,喜笑颜开。“当然,没问题!”
话毕,他摸出一个小布袋,慷慨地装了半袋田螺递给萧平安。
萧平安接过田螺,迈步至水桶旁,轻轻捞出三条肥美的鱼,放入大爷的水盆中,随即用那古朴的木盖掩好。
大爷目睹三条鱼的出现,惊异之色溢于言表。
“哎呀,小友,三条鱼太过意不去了,这礼太重!我无以回赠啊!仅需一尾鱼便心满意足!”
萧平安轻笑,“您提过,大妈身体欠佳,这两条鱼是换田螺的,另一条则权当我与大妈的心意,望二老补补身子。”
大爷感动得语塞,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眶微红,“小伙子,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萧平安摆手笑道,“无妨,大爷,无需客气。快回去吧!”
大爷连声道谢,待大爷身影渐远,他才悠然跨上自行车,缓缓驶向四合院。
另一边,三大爷亦是满载而归。虽仅从萧平安处夺得少许鱼饵,却奇效非凡。
不过片刻,三条肥硕的鱼儿便入了他的桶中,远超他之所想。这意外之喜,足够他家餐桌丰盛一周。
三大爷心满意足地收起鱼竿,哼着小调,提着沉甸甸的水桶,步履轻快地踏上归途。
心中暗自盘算,这份好运或许能为他带来更多的惊喜。
萧平安的鱼饵果然非同凡响,我得找个契机向他请教一番,拉近彼此关系。即便他不愿分享鱼饵,能从他那里学到一丝半点技巧,往后生计也无忧了。
毕竟,钓来的鱼不仅能自给自足,还能换取其他所需。
三大爷越想越乐,手上的水桶似乎也轻了几分。
刚迈进四合院,萧平安就被几位大妈围住:“平安,又钓鱼满载而归啦!”
她们赞不绝口,“论钓鱼技术,平安可真是一绝,上次垂钓,萧平安满载而归,大鱼连连,令人艳羡。真没想到还有这等本事!”
她们笑言,心思却显而易见,无非是想分杯羹汤。
然而此番景象迥异,水桶内仅余两尾小鱼,令人哑然。
几位大妈面面相觑,尴尬之意溢于言表,寒暄几句后便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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