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喜欢你,齐庭!

魑抬起头来,眼睛泛红望着齐庭,热的动了几下,“可是我热!”

“热的话,我去把空调温度开低一点。”齐庭抱着魑坐了起来,把人放在沙发上,起身去拿空调遥控器,把温度降到了24。

回过头一看,魑已经脱得只剩下了内裤。

“魑!你在干什么!?”他震惊大喊,制止了魑想要脱掉内裤的动作。齐庭现在恨不得打死几个小时前,放任魑自己一个待在吧台的自己。

魑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到是齐庭的脸,嘿嘿露出个傻笑,动作一转,又准备脱。

齐庭捂脸,三步并两步走到他面前,制止了他的动作,怒道:“谁教你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的?”

“你又不是别人。”魑小声道,还试图挣开齐庭的手,可纹丝不动,他撇撇嘴放弃了。

“那也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齐庭没好气的给他裤子穿上。

要是齐庭的手下看见了,只会觉得齐庭这一天到晚的老操心了。

“为什么不可以!”

魑大喊,齐庭都被他这嗓子吓到了。

魑醉酒后,和平时的样子大不相同,完全就变了个人,像是把这些年藏着掖着的情绪,全在醉酒后袒露了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魑抽泣道,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以前明明都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是因为他长大了吗?他越想越委屈,泪滴一颗接着一颗掉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齐庭叹气认命的给魑套上上衣,强忍着骨子里的暴躁,耐心又温柔的给人扣上衣扣。

“你现在都快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你自己该有分寸。”

和魑面对面,耐心的和他解释。

可是偏偏魑就要跟他唱反调,“都快是,那我就还不是。”

齐庭:“……”

这熊孩子会不会抽他两皮带就老实了!

“你看你默认了!那我就还不是大人。”魑甩开齐庭的手,坐到沙发上,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几上的水,咕咚咕咚几口下肚。

“你别…”话都没说完,魑已经喝完了。

“现在水都不给我喝了吗?”魑把杯子啪的放在茶几上,发出很大一声响。

见状,齐庭咬着牙让自己忍耐,不要跟酒鬼计较,咬牙切齿道:“那是我喝过的。”

魑忽的把脑袋凑到齐庭的面前,睫毛弯翘得活像一只小精灵,“都是男人,庭哥你在怕什么?”

魑这一番话,倒是让齐庭沉默了许久,他手抚上太阳穴,是啊,都是男人怕什么?魑不会走自己老路的,放轻松。

“现在水喝都喝了,可以上床睡觉了吗?”齐庭放松下来,盯着魑,魑嘟着嘴抱胸,不愿意睡觉。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嚣张跋扈的气焰,谁也不肯让谁。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气氛。齐庭伸出手,拿起手机接听了起来,“喂?”

“齐哥,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传来邢宇航的声音,齐庭身子猛地一僵,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半晌,他调节好情绪,才缓缓开口道:“好见不见。”

“得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我们。”邢宇航的语气太过于轻松自在,让齐庭有些恍惚,仿佛他们还没闹掰,还处于热恋期中。

“是。”齐庭答道。

“明天有空吗?我在南城,方便出来见个面吗?”邢宇航说出来见个面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齐庭不同意。

“他没空!他要陪我!”

魑夺过齐庭的手机,冲着手机大吼道。

“魑!你在干什么!?”

齐庭几乎是下意识的吼了魑,然后躲过手机,回过头来没管魑,而是对电话那头的邢宇航道:“有空,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好的,那明天见。”邢宇航声音带着兴奋和开心,两人挂断电话。

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齐庭这才意识到自己吼了魑,回过头来,魑已经泪流满面,正在胡乱的擦流着泪。

“你…呜你…吼我…”魑哽咽道,泪水决堤落下,怎么都止不住。

“那是不是你先吼人,我才吼你的?”

齐庭抽过纸巾递给魑,但魑没接。他试图跟魑讲道理,可魑丝毫不听。

“你为什么要去见那个男人!他到底哪里好了!当年你差点因为他死掉!我不要你死掉!呜呜呜…”魑撕心裂肺的吼道,整张脸被气得通红,泪水越流越多。

当年,齐庭跟邢宇航分开,齐庭差点丢了命,那个血流成河的场面,魑至今不敢回忆。

齐庭听到魑说不要他死掉,也明白了他为何吼邢宇航了。

大手放到他脑袋上,安慰道:“当年的事情,跟你航哥没关系。我也不会死掉的,我还要看你结婚生子呢。”

哪曾想安慰变成了刺激魑的话语,魑猛然站起身来,冲齐庭吼道:“我不要结婚生子!”

“你不结婚生子,你要干嘛?”齐庭疑惑问道,不会魑也喜欢男人吧?他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一震,抬起头来望着魑。

魑垂眸看他,“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什么意思?”

齐庭刚被自己脑子的想法扰乱思路,竟然会把魑这句话曲解成另外一种意思。

“我喜欢你,齐庭!所以我才不要结婚生子!”魑说完就抹泪跑了出去。

留下齐庭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他颤着手打开烟盒,颤颤巍巍的点燃了烟,猛吸了一口,多年的老烟枪此时被烟给呛到了,“咳咳咳。”

艹!

妈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该听沈一尘的,把他送到国外去。

可是他又舍不得。

齐庭沉默着,把一包烟抽空,直到烟灰缸都放不下烟蒂。

他长舒一口气,起身去了隔壁,门紧闭着,他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再敲还是没有。

他正准备拧开门把手进去,里面传来哭腔,“你别进来!不许进来!”

“好,我不进去,等你酒醒了我在跟你谈。”齐庭松开门把手,想着都彼此冷静一下,所以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魑坐在自己床上越哭越凶,哭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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