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说漏嘴

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春岚问完之后,便见萤月的眼底很快的闪过一丝伤感,让她不由得疑惑。

究竟甘露寺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一向沉稳的萤月浑浑噩噩这么多天?

“没什么,就是偶然间知道了些事情吧。”

轻轻摇头,萤月掩饰道。

而另一边被春岚派出去的暗卫很快将消息传回了侯府,徐朔代为转达给了谢景渊,一听见是萤月的事情,谢景渊忙放下手中一切实务,急切的吩咐道:“你派人去查查那日在甘露寺萤月究竟见过什么人,又说了什么?快去。”

“属下明白。”

徐朔早已习惯他在碰见萤月的事情后的转变,连忙派出手底下的人前去查清。

在书房焦躁的踱步着,谢景渊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一趟玲珑阁。

刚刚靠近萤月的房间,便听见从里头传来的低低的交谈声,他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与春岚同步,等着萤月的答复。

只可惜,没能够听见想要的答案。

谢景渊抿了抿唇,轻轻敲了敲门。

主仆两人下意识的回头,望向来人,却不曾想过是好几日没见到的谢景渊,萤月有些恍惚,呼吸错了一拍,低下头:“进来吧。”

再一次看见她,谢景渊却有一种过了好多年的感觉。

他边进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慢慢的变得心疼了起来:“这才几日,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

当瞧见萤月脸上的憔悴以及瘦了一圈的腰身,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也罢,只要她能高兴,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论是搬出侯府还是去找江嘉玉,他也都认了!

还以为再次见面定然会是两人都不肯低头绝不服输的类型,可萤月却没想到是谢景渊先低下头来找她,甚至还关心他。

轻轻揉了揉眼皮,她道:“这几日铺子里和孤独园的事情比较多,等过阵子便好了。”

谢景渊缓缓落坐于她面前,跟她面对面,距离拉近,鼻尖传来她身上淡淡的熏香味,让他焦躁不安的心神奇的被抚顺。

被他盯着,萤月显得有些不自在,脸颊泛红。

“春岚,去沏一壶好茶来。”

起身躲过他的目光,萤月连忙吩咐春岚,可春岚这一走,她猛然发现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似乎更加尴尬了。

硬着头皮缓缓转身冲着他笑着问道:“小侯爷今日怎么那么有闲心来我这玲珑阁啊?莫不是有什么正事?”

谢景渊见她不自在,便看向别处:“没有正事我就不能来你这玲珑阁了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京城中人人都知小侯爷你身居要职,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你突然间这么悠闲,而且还来玲珑阁,让我挺意外的?”萤月缓缓说道。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脸颊上,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慢慢勾勒着,心中泛起苦意。

若是她真的离开了,眼前的他会不会在意呢?

谢景渊想通了之后,便也没再遮掩自己的心思,直言道:“听闻你近日心情不佳?”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转念一想,前阵子他派了徐朔暗中保护,这会知道她近几日的情况,似乎也不意外,便道:“也不算,就是有一些事情没办法想通。”

她的胸口像是塞进了大团棉花,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事情?”

碰巧春岚端了一大壶茶水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萤月收起话头,接过她手中的茶壶,亲自给他斟茶。

谢景渊不悦的蹙着眉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跟萤月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他太清楚她一言一行代表着怎么样的情绪了。

将茶杯端到了他面前,萤月笑道:“尝尝我们这玲珑阁的茶水,是我特制的呢。”

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谢景渊扫了一眼,发觉并不似平时喝的茶水呈茶褐色,而是带有一丝粉色。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求学道:“这是什么茶?”

打开茶壶的盖子,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萤月示意他看,边讲解道:“这是玫瑰花茶,是我特别研制的,可以美容养颜,就算是男子也能喝。”

说罢,谢景渊浅浅的抿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

捧着茶杯,萤月期待的看着他。

他微微点头:“好喝。”

放下来的萤月也跟着尝了一口玫瑰花茶,春岚默默的退了出去,将空间重新还给两人,谢景渊犹豫着想要重新挑起刚刚的话题。

“这几日没有我在侯府,应当特别清静吧。”萤月望着他,清澈的眼眸犹如一汪泉水。

薄唇紧绷着,谢景渊想起前几日徐朔所言,没有她在侯府,的的确确是少了很多人气,也让他不断回想起她在侯府的那段日子。

萤月见他默不作声,嘴里的苦味渐渐涌了上来,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我这个烦人精,侯爷的日子定然是舒坦多了……如此若是我不在了,也不会难受,挺好。”

最后这一句,她说得很是小声。

与其说是跟他在对话,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在提醒着自己,她并不重要,就算留在这儿也没用,回家才是她的归属。

可她低估了谢景渊的耳力,他可能练武之人,再细微的脚步声他都能够听见。

谢景渊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不在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听清,萤月被他一扯,整个人狼狈的往前趴,被他搂在怀中,右手手腕还被他攥着,挣脱不得,她仰起头,撞见他复杂的神色中。

她慌张的想要逃脱后,身子微微往后仰,可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身子更加贴近于他。

“我错了,我刚刚只是胡言乱语的,你快放开我。”

鼻尖是他身上充满荷尔蒙的味道,萤月咬着下唇,无处安放的挣扎着。

可谢景渊没错过她刚刚说那句话时的神情,这解释分明是敷衍他的!

“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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