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萧祁竟是来撂挑子的。
萧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矛头直指萧祁:“祁王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知道,徐冲对那曲氏下手重了,惹了你不悦!可你也不能因那点子儿女情长之事任性妄为,置朝中大事不顾!”
果然,听他说完,身后便传来讨伐之声。
萧祁双手缓缓松开,一副寒了心的表情,“原以为旁人这样说说也就罢了,原来太子殿下也是这样看臣弟的!”
身旁的沈老不发一言,摆明了置身事外的态度。
“当初是皇兄同我说,押解之人除了臣弟,没有可托付之人!臣弟自当领命前往,可徐大人明知曲氏有大用,还是命人施以竹书之刑,几乎要了那人的命。臣弟明白徐大人心情,逆贼之子人人想杀之!可胡人言明要她,要完好无损的她,臣弟无法只能请了太医医治,想着能早日将人送往北疆,缓了战事!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几日的功夫,就因这事儿臣弟成了沉溺女色,忤逆生母的乱臣罪子!臣弟自认处事不妥,更是无法将人送往北疆,人已送回内狱,今后全权交由徐大人处置!只有一事,务必小心!如今那曲氏之女一心求死,徐大人且看好了!”
萧廷与徐冲听罢,神色皆是凝重。
“祁王这是怨恨下官下手重了?”
“徐大人,你若如此想,本王也不辩驳。你可有想过,若是那人死在祁王府或者北去路上,本王拿什么给殿下交差?”
强硬的态度让徐冲吃瘪,“王爷说得如此凛然,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
萧祁轻轻一笑,“私心怎会没有?”
徐冲刚要挺直腰板回呛,又听他说,“若是能在曲澜玥身上得些有用的线索,也算意外收获!奈何自人进了我祁王府便昏迷几日,好不容易那日醒了又被你那妹妹折腾一番,如今本王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才好,思来想去,还是恳请太子殿下另择贤士。”
萧祁的一番操作着实让萧廷没有预料到,也不知他那样窝囊的性子,怎么有胆敢在正殿上喧嚷。
蹙眉说道:“祁王,怕是你多虑了!母后不是已出面训斥过你那侧妃,再说都是些内宅琐事,怎可在这正殿上谈及,不成体统!”
徐冲瞧见萧廷示意,咬着后槽牙躬身朝着萧祁一礼,“王爷所言有几分道理,是下官约束不力,本也只是让他们小惩大诫,许是内狱之人记恨其是叛贼之女,暗下黑手,下官回去之后定会狠狠责罚!”
朝堂之上数十位大臣,皆望向跪地的萧祁。
“徐大人不必如此,本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押解之事本王实在担不起重托,人已送回,还是你等自行安排吧!”
萧祁铁了心推掉此事,半点余地不留。
“再说不过就是押解一重伤的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觉得随便指派一人都可,待到了北疆还有徐大将军护卫,太子殿下怎会执意本王去呢!”
萧祁的话直接将所有后路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