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书院文斗

【蝶恋花·送春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作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这是南宋才女,朱淑真创作的一首惜春词。

上阙抒发对春天眷恋的感情,下阙抒发伤春的感情。

全词通过描写外缕垂杨、飞絮缱绻、杜鹃哀鸣、春雨潇潇,构成一副凄婉缠绵的画面。

一个多愁善感、把酒送春的女主人公形象,活现在画面中。

……

周鼎,将词作誊写完毕,交给女管事后,注意力放在了台上歌舞中。

词曲舞蹈,暗合神、气、体。

“对音乐和舞蹈的认识提升,有助于我演绎诗词为剑法、刀法、术法,养出诗词文脉。”周鼎道。

是为了学习。

才不是因为色呢。

#鹤冲天:厌厌

衣服下,米粒大小的水墨纹身游走,最后蹦出一颗微尘大小的水墨文字‘观’,悄无声息的游走于会场。

周鼎略有所觉,感受到体内才气,正在被神刀‘鹤冲天’汲取消耗。

诗词文会,还未正式开始;

处于‘词作’提交阶段。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花魁娘子雅云若隐若现,但曼妙的身姿、雄厚的事业线,已经相当可观。

会场上,婢女、舞姬、乐者等游走,精心侍奉着每一位莅临的贵客——毕竟,花魁娘子不可触摸,这些却是实实在在的。

“国子监、白鹿洞书院、应天书院、石鼓书院、岳麓书院,都有人来了,”

贾肥,兴致缺缺的坐着吃酒,眼神扫过全场:“迎春楼,这是要以养蛊的方式,炒作花魁娘子雅云。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牙口好不好。”

书院、国子监与民间四大书院,儒家六大圣地文斗,以诗词比高低,很容易就会被世人追捧传播。

而主办方,花魁娘子雅云,自然也会跟着传播名气、受到关注、名声大噪,并成为迎春楼未来十年的金库。

好谋划啊。

周鼎淡然一笑,视线却捕捉到熟悉的身影:郝槐、木子浩、路仁甲,国子监的三位书生。

衣服下,水墨纹身游走,最后游历至周鼎左手,开始弹射弹幕;周鼎背过众人,借助视觉盲点,与神刀‘鹤冲天’交流。

#鹤冲天:重新在做一首新词!

#鹤冲天:整个诗词文会,所有人的词作已经全部提交。书院的黄培、国子监的郝槐、白鹿洞书院的东用,都与你在伯仲之间,不能必胜。

#鹤冲天:以你的词才,若是用心创作,必然能胜过他们。

首先,我需要真的有词才……虽然没上过教科书,但也是历经一千多年岁月,还能流传下来的,前四名应该不差了……

况且,我又不是必须争第一。

周鼎合上左手,耸了耸肩,佛系的欣赏着词曲舞蹈。

……

文会主场。

词作被传播鉴赏。

优秀的词作,相继脱颖而出。

即便同为文人骚客,文无第一,最优秀的十首词作,还是脱颖而出。

“国子监两首,白鹿洞书院一首,应天书院两首、石鼓书院两首、岳麓书院一首,”

贾肥,小声跟周鼎交流道:“咱们丽正书院也只有两首。这成绩,不多不少,绝对是故意拱火,有意掀起六大儒家书院的文斗之心、书生意气,”

吃瓜道:“我到要看看,迎春楼的花魁娘子雅云,实力硬不硬,能不能压下书生们的攀比之心。”

话锋一转,拍了拍周鼎的肩膀:“不过,你的词作竟然也在列,没看出来你竟然也有词才!”

“侥幸,侥幸,”周鼎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下次,我可能就做不出来了。”

“那做出一两首传世之作,已经难得,不必自谦,”

贾肥,视线再次集中于周鼎的词作,良久后,道:“你的书法也很好,很好。明天回书院后送我一幅,就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句话说得也很好。”

“好,没问题。”周鼎随口道。

一副书法,又不是要钱,好商量。

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书,就是书法。

贾肥,以‘扫黄打假组合’而名扬大庸王朝的青年才子,书法丹青造诣冠绝天下,仅次于周邦、米河等少数老一辈儒家先生,更是已经养出文脉术法的儒家四品境。

以他的眼光高度,鉴赏周鼎的书法,也情不自禁的赞扬道:“等你晋升六品进士,养出文心后,文心雕龙,可以尝试拜入书法先生米河的学堂,尝试养出书法文脉,”

以‘齐家’之术,感受周鼎的才气,随口道:“你现在是……”

贾肥,不说话了,直视周鼎良久后,道:“你现在就能拜入书法先生米河门下。”

文会持续,不时有人假装路过周鼎,然后一次次‘齐家’之术,试探周鼎的儒家才气。

周鼎,已经习惯,甚至是麻木,注意力还放在台上歌舞,随口道:“再有两个月,书院就会再次招生考试。等我考入书院,成了正式学子,就会拜入先生们的门下。”

武术先生楼成、医药先生苏泰、书法先生米河、农桑先生王志……书院十三位上三品的先生,各有各的擅长,养出不同文脉,适合不同学子追随学习。

譬如馒头书生明善,志向为农桑、水利、律法,就拜入了农桑先生王志、律法先生黄石门下。

……

书院另一角。

郝槐,正在接受国子监众同窗们的吹捧。

“恭喜郝槐相公,词作进入今日十优,角逐前三!再接再厉,必能进入花魁娘子雅云帐中,共赴巫山。”

“郝槐相公,大才!为我们国子监争脸,必能一举压垮集贤殿书院与民间四大书院,取得魁首。”

木子浩,轻摇折扇:相邀数位文人骚客,分别作词,以其中最优的词作参赛。

这是木子浩出的注意,果然帮郝槐顺利取得前十,有望前三,并最终入花魁娘子雅云帐中,共赴巫山。

木子浩,斜眼扫视全场,低声问同窗:“听说集贤殿书院的藏书阁管理员,周鼎,也有词作进入前十?不知文才如何?”

“对,集贤殿书院有两位前十佳作,一是黄培,集贤殿书院的招牌人物;二是周鼎,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人物,看脸也稚嫩的很,”

国子监的同窗,随口道:“所有人都好奇,很多文人以‘齐家’之术试探过,他已经是儒家六品进士,养出文心了。”

噹——

折扇掉地。

木子浩,整个人傻住,不敢用斜眼看了:

两个月前,大家都是七品举人;

两个月后,咱还是七品举人,他怎么就成了六品进士?!

他干了什么?!

这诗词文会,花魁娘子炒作的就是名气,有如此年轻的六品进士,轻易便能炒作出大名,谁还愿意跟个二十多了才七品举人的,绑定炒作?

什么花钱购买词作?什么十几篇词作,择优参赛?

在绝对的年纪优势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假的!

木子浩想哭,想大哭,感觉自己的一切计谋都白费了,一切感情都错付了。

郝槐,太尉郝球的嫡长子,拿着购买来的词作,还在那接受同窗恭维呢!

木子浩,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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