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亲昵的依偎在杨玄怀里。
她并没有追问杨玄要去做什么,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还藏着很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但她从不会主动去问,因为她信任这个男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
突然间,杨玄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一下想到了萧紫衣,突然开口道,“媳妇儿,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怎么办?”
这句话刚说出口,杨玄就恨不得朝着自己脸上狠狠扇上几个大耳巴子,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可就在他刚准备急着解释的时候,温顺如同一只小软猫一般依偎在怀里的苏楠,却给出一个让杨玄猝不及防的回答。
“只要还有我一席之位,就不算对不起我。”
杨玄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怀里温柔体酥的娇妻。
苏楠莞尔一笑,那双灵动的眼睛没有丝毫刻意做作或者掩饰的情绪,流露出的满是真诚,“自古以来,那些名垂青史的帝王将相,又或者是翻江倒海的大英雄大枭雄,又有哪个女孩不喜欢?”
“我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要说外边那些莺莺燕燕或者绝代佳人对你视而不见,那肯定是唬人的。”
“是个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你也经常说你可不是什么圣人,既然只是个凡夫俗子,又怎么会像圣人那样约束自己?”
说着,苏楠轻轻从杨玄怀里钻了出来,直起身子,双手捧着杨玄那张谈不上帅气,但却棱角分明的脸颊,眼里柔情似水,“至少,我是第一个让你宴请四方,昭告天下的女人!”
愧疚,感激,欣慰,自责。
各种各样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这个顶天立地,面对千军万马也曾皱一下眉头的男人红了眼眶。
杨玄是威震天下的玄字軍主,麾下五大天王九大地神十八大将十万龙神将士所向披靡!
他也是龙夏国册封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侯爵,并且还是侯爵之首的冠军侯!
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所不能!
但唯独在男女情感上,他就像是一只遇到困难,只会把头埋进沙堆里的懦弱鸵鸟。
他爱苏楠,比爱自己的性命还要胜过千百倍。
可是对于萧紫衣,他同样视作是高于自己生命的存在。
娘的,我他妈就是个混蛋。
这是杨玄对自己在男女情感上的一句总结。
翌日清晨。
杨玄走进山庄大门,突然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个高高在上的红衣教圣女红雀,此时正被一大群流浪狗追着满院子跑,嘴里惊慌失措的嚷嚷道,“你们别跟着我了,我真没吃的了,哎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见杨玄站在门口咧着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圣女红雀连声道,“别傻站着了,快帮帮忙啊!”
杨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捡起地上一根枯树枝,狠狠朝着那群流浪狗扔了过去。
那群受了惊的流浪狗顿时落荒而逃。
但某个人却不仅没有感谢杨玄出手相救,反而瞪着眼睛指责道,“你干嘛啊,你这样会吓着它们的!”
杨玄笑问道,“你先告诉我,这群流浪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圣女红雀回答道,“本来只有一只的,蹲在门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给它弄了些吃的。”
“哪知道它能把它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家子亲戚都叫来了,这破地方我上哪儿去给它们弄那么多吃的啊。”
杨玄哭笑不得,“你直接把它们赶跑不就行了,再或者一个焚火决扔过去,撒上点儿孜然,咱还能吃上一顿自助烧烤补补身子。”
“去你的,你这人怎么这么残忍啊,这些流浪狗在外边无依无靠已经很可怜了。”
圣女红雀盯着大门口,一副自责的表情,“要早知道你会凶它们,我刚才就不让你帮忙了。”
杨玄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
圣女红雀心生警惕,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护在胸前,“你想干嘛,昨天可是说好了只能牵手拥抱的,你可别想反悔。”
杨玄轻轻摇了摇头,好奇道,“你老实回答我,你宰过人没?”
圣女红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肯定啊,我教父说功夫不能闭门造车,还得在实战中积累经验,所以每隔几个月,教父都会给我找几个人来让我练手。”
杨玄又问,“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或者跟你有仇?”
圣女红雀开口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杨玄伸手扣了扣下巴,“你舍不得伤害一群流浪狗,对人就能下得去手?”
“不然呢?”
圣女红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人又不是狗,我干嘛要对他们那么好?”
杨玄:“.…….”
“好吧,你赢了。”
红衣教在江湖上以神秘和诡谲著称,虽然了解他们的人寥寥可数,但只要提到这个组织,总免不了将它和邪恶残忍这些词汇联系到一起。
杨玄也不是道听途说盲目跟风的类型,但可以从之前那枚金刚杵看出这个组织至少不是什么好鸟。
此时又从眼前这个长相甜美可人的圣女红雀,那匪夷所思的价值观不难看出,这个组织非但不是什么好鸟,而且还很邪乎。
不过这对杨玄来说倒并不是一件坏事,他现在已经卷入了这场不得不继续下去的游戏。
后边免不了和这个邪乎的组织打交道,反正也不是一帮好鸟,到时动起手来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我们啥时候出发?”
杨玄问道。
“就现在。”
圣女红雀回道。
“嗯,那我现在就订两张去藏地佛国的机票………”
“我说要去藏地佛国了吗?”
“那去哪儿?”
“蜀地,青城山!”
南江和蜀地虽同属于龙夏国南方,但二者却相隔着好几个省份。
但这名爱狗超过爱人的终极爱狗人士圣女红雀却要求开车过去。
“我说姐姐,从这到蜀地开车过去至少得两天,坐飞机过去不行吗?机票钱我出,头等舱,你要还觉得档次不够的话,豪华私人飞机,或者战斗机随便你挑。”
杨玄并非是个不能吃苦的人,但肯定也不会主动找苦吃,吃苦这这事儿的前提是没别的法子可选了,或者通过吃苦本身才能达到某种目的。
如果在有更好选择并且能够达到同样目的的情况下,谁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行,我恐高。”
圣女红雀给出一个没法反驳的理由。
“那,高铁,动车?”
“不行,我恐铁轨!”
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