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了片刻后。
铁柱突然兴奋的道:“就在前方!主人,它发现我们了!”
姜七夜凝目看向镜面,果然看到了一头巨大歧蛇的一小部分。
他目光微亮,吩咐道:“那就上吧。”
“是!”
铁柱兴奋的低吼一声,瞬间遁出飞船空间,变幻了歧蛇之躯,化为一尊庞然大物,掠向前方的黑暗之中。
姜七夜收起飞船,屹立在虚无中,一手托着小小的七彩神鼎,一手捏着虚天古镜,观看前方的情况。
嗡!
铁柱那六歧怪蛇的身躯,极速冲向前方。
铁柱这具蛇躯,是十二阶初期,与当初姜七夜杀死的第一头歧蛇实力相当。
此刻他扑击的目标,却是一头十二阶后期歧蛇,足足比铁柱庞大一圈,也更加凶猛嗜血。
按正常来说,铁柱肯定不是对手,被虐是必然。
但铁柱却丝毫不惧。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背后站着一位强大无比的主人。
吼!
铁柱嘶吼一声,凶猛扑上去,庞大的蛇身与那头歧蛇瞬间纠缠在一起。
两头庞然大物,在虚无中碰撞、翻滚、撕咬、缠绕,不断发出砰砰的巨响,十分的粗暴和野蛮。
后方。
姜七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眼见两头歧蛇已经密切的交缠在一起,短时间内无法分开了,他便也出手了。
再等下去,铁柱恐怕要吃亏。
他脚下一踏,倏地飞起,飞临两头歧蛇的上空,毫不犹豫的祭出吞天神鼎!
嗡!
一尊巨大的七彩神鼎倒悬长空,垂下亿万流光,对着下方交战的两头大蛇,发出恐怖的吞吸之力!
轰!
一股浩荡的吞吸风暴,扩散数十万里方圆。
感受到这恐怖的吸力,铁柱自然毫无所惧,反而缠紧了敌人,令敌人无法摆脱。
而那头巨蛇则又惊又怒,想要努力摆脱铁柱,摆脱来自神鼎的吞吸之力,却根本无济于事。
呼的一下,两头巨蛇很快就被吞进大鼎之内,落入了玄黄天域。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在天域规则之下,两头虚无巨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和挣扎。
铁柱忍者剧疼,变幻了人形体魄,与敌人分开,被姜七夜瞬间剔除天域时空之外,回归到虚无之中。
至于那头十二阶后期的六歧怪蛇,则在天域时空中不断的承受天罚酷刑。
它的鳞甲消融,骨骼融化,神魂消散,最终化为纯粹的能量,为玄黄天域增加了一股浩瀚磅礴的世界本源之力。
这一套流程,铁柱和姜七夜早已配合多次,默契度很高,无风无险,轻松写意。
“嘶——好疼啊!主人,你可别忘了我的奖励啊!”
铁柱和姜七夜回到飞船空间中。
铁柱一边龇牙咧嘴的卖惨,一边提醒姜七夜要奖励。
姜七夜看着手中的神鼎,看着天域时空中的歧蛇在渐渐消失,心情一阵大好。
爽!
太爽了!
这特么的就是纯纯的能量包!
仅仅这一头十二阶后期的歧蛇,为玄黄天域增强的力量,就相当于十分之一个巅峰时期的雷古大神。
经过这七年的狩猎,吞天神鼎已经吞噬了五十七头虚无之兽,其中大多数都是六歧怪蛇。
主宰级别的,今天这已经是第九头。
玄黄天域内,游离在星空中的能量,已经比以前浓郁了许多倍。
几乎达到了雷古大神冲击神域之门前一半以上的水平。
许多星球,已经不再荒芜,变的生机勃勃。
若非缺少一颗太阳,玄黄天域肯定会发展的更快。
当然,姜七夜根本就没打算发展玄黄天域,他只是将吞天神鼎当做一件神兵。
玄黄天域的世界本源之力增强,他的战力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现在就算是巅峰时期的雷古大神落入玄黄天域,姜七夜也有信心让祂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铁柱的牢骚,他笑吟吟的道:“放心,忘不了。
不过,铁柱啊,这虚无之中其实也没什么好的,而且歧蛇的天赋也不算太强,时间久了脑子肯定会退化。
等将来进入苍龙神域,我可以为你重塑一具天赋更加强大的体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为了激发铁柱的工作热情,姜七夜给他开出了分成奖励。
每干掉一头虚无巨兽,奖励他百分之一的能量。
这家伙凭着敏锐的嗅觉,还真的帮他找到了大量的猎物。
玄黄天域能达到现在的程度,铁柱可谓功不可没。
“这个……主人,反正这条路还远着呢,容我考虑一下吧。”
“好,给你!”
姜七夜从玄黄天域中吸出一缕本源
之力,射向铁柱。
铁柱立刻兴奋的吞了下去,到角落中盘膝坐下来,慢慢炼化吸收。
姜七夜坐在飞船的驾驶舱中,捏着酒壶喝了口酒,看着视窗之外的黑暗,目光微微闪烁。
在虚无中行走,就仿佛凡人在黑暗中夜行,若非有虚天古境,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
甚至,到底是不是在前进,都无法确定。
在没有风暴和怪兽的时候,就只剩下静谧和孤寂。
周围很安静。
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酒水在胸腔内流淌的声音。
姜七夜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应了一下因果。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脸色有点古怪。
经过七年的前行,似乎与苍龙神域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拉近了大约百分之一的距离。
也就是说,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七百年后,应该抵达苍龙神域。
但事实上,这个算法并不准确。
因为苍龙神域并非静止的。
它也一直在移动,没有规律可言。
再加上飞船经常被莫名其妙的卷入虚无风暴之中,两者间的距离也忽远忽近。
据铁柱所说,他上辈子去过苍龙神域附近,而且去过好几次,中途却并没有经历太长时间。
每一次他都是被虚无风暴、时空乱流,给随机卷过去的,具备很大的不确定性。
“虚无……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七夜喝着酒,脸上若有所思。
其实这些年中,他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但却又不得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