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赢通突然刹车,鼎诺马上有所感觉。黄树森接到业务部的反映之后,便去找江拾遗商量以后的对策。
听了黄树森的反馈之后,江拾遗笑了笑,说道:“他们停手,估计是资金有压力了。”
“应该是。虽然宋氏集团有实力,但短时间内这么任性地投钱,也会吃不消的。”
“这世上也只有宋剑飞有这个能力这么任性。”
“由此看来,他是多么地恨我们鼎诺。”
“他的心胸一向不大,又加上从小娇生惯养,难免会任性,我就是看准他这点,才引他兜圈子,换了第二个人,未必会跟我们这样玩。”
黄树森笑道:“这叫有钱任性。”
“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我们要借着这个时机,加快我们的发展速度。”
“是,我会让业务部门回归到我们的业务常态。”
黄树森去布置任务之后,江拾遗便开始陷入沉思之中。
他想不明白宋剑飞为什么这么恨鼎诺,这么恨他,竟然如此失去理智来打击鼎诺,这实在让他难以想象。
他觉得这已经不是一句任性就能解释的,何况宋剑飞身为宋氏集团的董事长,行事不会这么疯狂的,否则,宋氏集团早就乱了。而且据他所知,宋剑飞在董事长这个位置上还当得不错的。
沉思了一会之后,江拾遗的脑袋突然一激:难道宋剑飞已经知道是他逼死宋天羽?要找他报复?
他觉得有这种可能,既然现在宋氏集团还与环球集团有合作,说明宋剑飞是认识楚古寒的,这个消息有可能就是楚古寒告诉他的。
当初,他在张天豪的面前承认过是他杀的宋天羽,后面张天豪为楚古寒所杀,想必楚古寒也知道了这个事情,而且已经查出他的身份。
上次他再闯楚古寒老巢的时候,虽然楚古寒没有露面,但他发现楚古寒的密室里有监控,想必是楚古寒在密室里已经认出他,所以才逃走,才有后面旗峰山的行动。
然后,他再推算下去,便觉得楚古寒的旗峰山行动可能与宋家有关系,否则,楚古寒不敢如此大动干戈地来洛城报复。
想到这里,江拾遗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前的一些疑惑便慢慢想通了。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那宋剑飞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江拾遗又想了想,然后便给宋剑飞打电话,准备约宋剑飞见面。他要确认一下,宋剑飞是否已经知道他爷爷的事情,是否参与旗峰山的行动。
电话一通,江拾遗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宋董,我是江拾遗,架已经打完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一听是江拾遗,宋剑飞吓了一跳,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听他在装,江拾遗笑道:“宋董,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清楚纵赢通的事情?”
“你说对了,我一向不怎么干涉纵赢通的经营。”
“不管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都必须坐下来沟通一下。”
“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时间去见无谓的人。”
“你是想我直接去你公司还是直接去你的家里?”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如果你不跟我见面,我一生气,就不仅仅是威胁就能了事。”
“江拾遗,你这是什么态度,以你的身份,觉得有资格见我吗?”
“既然这样,那我委屈一下,去你公司。”
“江拾遗!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我听到,而且听得很清楚。”
“既然不是聋子,为什么非要见我?!”
“平时不见没什么,但这次你一定要见我。”
“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清楚,我没时间跟你啰嗦。”
“电话里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那就不用说了。”
虽然宋剑飞嚣张得很,但江拾遗却没有生气,耐着性子说道:“这次纵赢通无端端地与我公司纠缠不清,如果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让你天天发恶梦的。”
“我早说过我不干涉纵赢通的经营。”
“既然这样,那明天我只好去你公司了。如果你觉得公司不方便,那我去你家里好了。”
“江拾遗,你。。。。。。”
“你不用跟我吼,在我还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逼我。”
看江拾遗这么无赖,宋剑飞真是又气又怒,但他又不敢激怒江拾遗,犹豫了下,便答应见面。
看宋剑飞愿意见面,江拾遗也没有多说什么,定好时间和地址之后,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宋剑飞的心里就不平静了:江拾遗究竟想和自己说什么?要不要明天找机会干掉他?
但经过一番衡量之后,他还是放弃了杀江拾遗的念头,觉得现在动手还不保险,一旦杀不了江拾遗,他的下场估计会与楚古寒一样。
第二天晚上,宋剑飞便依约去见江拾遗。
两个人见了面之后,宋剑飞便板着脸说道:“有什么事说吧,我的时间不多,只有半个小时。”
江拾遗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见过环球集团的楚古寒?”
听到江拾遗一见面就提楚古寒,宋剑飞不禁吓了一跳,忙摇头说道:“没见过,楚古寒是谁?谁是楚古寒?”
“楚古寒就是环球集团的老板。”
宋剑飞的反应可谓很快,马上说道:“我知道环球集团,我们与他们的子公司思瀚有合作,但不知道这个楚古寒。”
今天就是打死他,也不能承认认识楚古寒。
“你们宋氏集团与环球集团有合作,会不知道楚古寒?”
“我们宋氏集团与思瀚合作,为什么就一定要知道楚古寒?”
江拾遗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认不认识苏昌盛?”
“不认识。”
“那你认不认识楚天雄?”
“不认识。我们跟思瀚合作,根本就没有见过环球集团的人,跟我们谈的一直只是思瀚的人。”
“我告诉你,楚古寒就是环球集团的老板。”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思瀚的人从未跟我们说过环球集团的老板是谁。其实我们跟思瀚合作,看重的是思瀚与我们志同道合,而且实力不错,与谁是他们的老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况平时我也很少管纵赢通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去关注思瀚。”
然后,不等江拾遗开口,宋剑飞已质问道:“我们宋氏集团跟什么人合作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在我的面前问东问西的?你是什么身份?这些是你能问的吗?”
江拾遗凝视了下他,问道:“你真不认识楚古寒?”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还有,我认不认识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早知道你说的是这些废话,我才懒得来见你,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江拾遗又继续问道:“你真不认识楚古寒?”
宋剑飞怒道:“江拾遗,你不要以为你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可不怕你!”
江拾遗笑道:“你不用怕我。”
宋剑飞怒瞪着江拾遗,如果眼光能杀人,江拾遗已死了N次。过了一会,宋剑飞喘了口粗气,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失陪了。”
“不急,我还有事情没说完呢。”
“江拾遗,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也要与你决一死战!”
“今天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你不用那么激动。”
宋剑飞忍住心中的怒气,冷冷说道:“我给你一个面子,多呆几分钟,你还有什么屁话赶快说。”
江拾遗沉吟了下,问道:“这段时间纵赢通一直纠着我们鼎诺不放,是什么原因?”
“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我想看着你破产,看着你成为乞丐。”
“你就这么恨我?”
“不错,既然我打不过你,那就用钱砸死你。”
“你就不担心我会揍你?”
“你有本事动手啊,我可不怕你。”
江拾遗盯着他看了一会,说道:“我们不如讲和。”
“谁跟你讲和?!鼎诺一天不倒,我绝不罢休。”
“这么说,你是真要与我斗了?”
“不错,你一天不成为乞丐,我绝不罢手!”
江拾遗一听,一怒,手掌一拍,面前的茶几已经成为碎片。
看江拾遗随便一掌,便能击碎茶几,宋剑飞不禁心一寒,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江拾遗冷冷说道:“如果你们用的是正常的市场竞争手段,我无话可说,但你用这种低劣的方式竞争,就是恶性竞争,让人非常恶心。”
虽然宋剑飞的心里有畏惧,却也不能在江拾遗的面前输了阵仗,说道:“什么是正常的市场竞争?这个市场本来就是弱肉强吃,你们实力不够,怨得了谁?”
江拾遗一噎,倒不好反驳他。
看江拾遗不语,宋剑飞又说道:“市场是自由的,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与你何关?如果你竞争不起,可以退出这个市场,又没有人要留你。”
“这么说,你是决定与鼎诺过不去了?”
“这还用问吗?纵赢通的行动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然后,宋剑飞说道:“你回去做好关门的准备吧。”说着,便扬长而去。
江拾遗倒也没有拦他,由他离去。
宋剑飞走了之后,江拾遗便陷入沉思之中。
刚才他一再试探宋剑飞是否认识楚古寒,宋剑飞都矢口否认,那表现倒很有宋剑飞的风格,他一时也无法判断真假。而且宋剑飞当着他的面承认对他的恨意,也表现得非常真实,以宋剑飞的个性,真的有可能为了这个而不计代价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