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宁妃慌了

“皇上。”宁妃娇滴滴的道,眼眸流转,正是往日皇上喜欢的模样。

皇上却是冷眼以对,目光冰冷的看着宁妃,看得宁妃眼眶红了,委屈的再次行礼:“皇上,臣妾哪里做的不对,还请皇上明言,臣妾一定会改。”

“征远侯府的宁氏,你知道的吧?”皇上冷冷的问道。

“妾身……知道,是妾身同族的姐妹。”宁妃还不知道宫外发生的事情,心里突突的跳了一下,并不是太慌乱,比起自己,飘雪才是宁氏的亲生女儿。

“宁氏心思恶毒,为了一己之私,害怕征远侯夫人安氏和她女儿。”皇上冷冷的道。

宁妃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说宁氏害人了?”

“你不知道?”皇上反问。

宁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妾身不知道,妾身久处深宫,外面的一些事情几乎都不知情,宁氏和妾身也不过是同族的姐妹,若不是宁氏照顾过臣妾生母,臣妾恐怕连她是谁都不清楚。”

“宁氏伙同其女害死征远侯妻女的事情已经大白于天大下,让你母亲也好自为之,一个小小的宁氏女,居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若不是说后面有人,她敢这么做?”皇上冷声斥道。

宁妃瑟瑟发抖,哀声道:“皇上,妾身母亲不敢,妾身母亲必然什么也不知道的,妾身……”

宁妃还想解释,却见皇上挥了挥手:“你不必说了,让你母亲别参合进去就行,若此事和你母亲有关系,朕也保不住。”

说完烦燥的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偏殿里,听说皇上来了,飘雪激动不已,忙让人打扮妥当,才想出来却被告之皇上已经离开,一时间愕然坐下。

皇上怎么会不过来看看自己?

“有……其他人过来吗?”平时哪怕不来看自己,也会派了内侍过来。

“主子,什么人也没有,宁妃娘娘身边的嬷嬷还呵斥了奴婢,让奴婢不要有事没事的过去打听皇上的事情,皇上的事情也不是奴婢该打听的。”杏雨委屈的道,脸上还红了一块,一看就是被打了巴掌。

飘雪气的发抖,用力的咬了咬牙:“宁妃欺人太甚。”

宁妃老了,还真的以为皇上会一直对她好,当初一心一意的把自己弄进宫,不就是怕她自己人老色衰后不得宠,现在居然这么对自己!

“主子,现在……现在怎么办?”杏雨捂着脸道。

“等着,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让皇上过来。”飘雪冷声道,目光穿透窗户落在外面的一角天空上。

既然进了宫,外面的一切暂时都和她没关系,她现在就是飘雪,就是一个才得宠的小主子,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就不信斗不过宁妃,凭自己的容色,皇上也是极喜欢的,她能感受到。

只不过宁妃一直借着她带自己进宫,压着自己一头,不让自己过多的接触皇上,她可以等的,必竟她年纪轻……

飘雪还在一心一意的争宠,却不知道宁妃这时候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心和她争宠,在宫殿里转了几圈后,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拿起茶杯一下子喝下去半杯,这才问自己的心腹:“嬷嬷,现在怎么办?”

“娘娘,征远侯府的事情跟您没有关系。”心腹嬷嬷低声道,“不管他们闹什么,这些事情都跟您没关系,您只是宫里的娘娘,和宁氏不过是同一个姓罢了,之前就算您赏识她,也是因为娘娘的生母的恩惠罢了。”

“可是宁氏处……会不会胡说什么?”宁妃越想越不安,比才听到这个消息时更不安,若宁氏一定要把她咬出来,那就是杀身大祸。

“娘娘,您以前只是稍稍帮了宁氏一下,真论起来真不算什么,不过宁氏却是不能留的。”嬷嬷压低声音道,伸手在脖子处重重一抹。

“死……了?”宁妃一惊。

“对,死了!宁氏一死,以往的事情就更跟您没有关系了。”嬷嬷道。

这个提议让宁妃很心动,想了想后一咬牙,她往日就算有事,也是和宁氏单独说的,宁氏一死,谁也不知道自己和宁氏私下里的交往。

“去,请……人过来,就说我身体不适,想求一张平安符。”宁妃压低了声音道。

心腹嬷嬷会意,转身离去。

比起宫里的其他妃子,宁妃和皇上身边的几个内侍和供奉的真人关系更好,皇上信奉道教真人,宁妃自然也是,而宫里的大多数宫妃是随了太后娘娘的意思,都信佛,都喜欢到宫里的佛殿去念经礼拜。

宁妃信道,求一份平安符,自然也得求到秦真人面前。

至于宫外,宁妃也派了身边的嬷嬷出去,一边打听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一边警告自己的母亲,切不可搅和进征远侯府的事情,一定要撇清关系,谁上门都没有用……

征远侯府出了大事,分到外面的虞仲阳和虞舒兴一起被抓了起来,而后又是宁氏,最后发现庵堂处的那一位虞大姑娘,早就不见了,听说当初送过来后就不见了的,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好的送到庵堂里的人居然不见了?

这事不说是骇人听闻,但至少让人觉不敢相信,衙门送过去的人,怎么就会不见了,问庵堂的女尼,也说不清楚,只说人来了,又走了,然后就不见了,自此就只剩下宁氏一人,庵堂里发现人不见了,也找过,但就是没找到。

甚至有女尼说,可能掉到庵堂后面的河里淹死了,这下庵堂里的人就更不敢多说了。

“姑娘,虞兰雪当时没出宫,这件事情没人查得到的吗?”明月拿着一碗药进来,放在边上,这药并不是给虞兮娇吃的,但每天都人熬进来,自打征远侯府出了事之后,虞兮娇的身体倒是好了起来,也能开始喝药吃饭了。

“就算是查到了,也不会说,必竟那是留在宫里。”虞兮娇勾了勾唇角,眉眼间少了几分郁气。

“姑娘,征远侯之死居然也和他们二房有关系,还有征远侯夫人和兰萱县君,这些人居然如此恶毒。”明月道,被挖出来的“血书”,字字血泪,明月当时也是在的,看的很真切,她是跟着齐王府的侍卫一起过去的。

“不知道有没有关系。”虞兮娇摇了摇头。

“既然兰萱县君是这么说的,怎么会没关系!”明月道,对于这位自焚也不愿意让宁氏母女得逞的兰萱县君,很是敬佩,世家千金往往都很柔弱,出了这种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这事兰萱县君也未必知道。”虞兮娇摇了摇头,此事又岂会简单,才闹的这一出不过是撕下了二房的皮,但他们背后的人呢?

“姑娘,能动征远侯,奴婢觉得背后之人不但不简单,说不定还跟宫里有关系。”明月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几分。

“你这么觉得的?”虞兮娇嫣然一笑。

“不只是奴婢,奴婢觉得许多人都会这么觉得的,今天奴婢遇到的人,不管是不是我们府里的,几乎都觉得这事蹊跷,背后应当还有人,不知道是虞太夫人的背后有人,还是虞仲阳的背后有人。”

明月想了想,一脸正色的道。

大家虽然不敢明说,但偶尔提到的意思都有这么一个,实在是太巧了,安国公府才出事,征远侯夫人和虞兰萱就被关起来,而后的一切,如果不是安国公府不能脱罪,征远侯夫人和虞兰萱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步。

太巧了,巧的让人难以相信。

而安国公府同样是一个未解之秘,一国的公府,一个月就结了案,草率的仿佛是假的,一个月定了罪,满门抄斩,而后出嫁的女儿和外孙女就出了事情,这事原本已经掩在众多的流言后面,现在再一次翻了出来,却让人觉得更可疑。

安国公府的事情很明白,是皇上下的旨……

“既然这么多人觉得,那可能也是真的罢,不过是不是真的,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虞兮娇容色淡冷了下来。

外祖父一家当然突然出事,而且这事和自己的前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事跟褚子寒有关系,而褚子寒的背后又是谁?

现如今褚子寒人影不见,虞兮娇不会相信褚子寒已经出事,以褚子寒的心性又岂会真的自寻短见。

那么,褚子寒人呢?

“姑娘,奴婢明白,奴婢会谨慎的,绝不多言。”明月向来谨慎,也更明白此时虞兮娇的意思,应了下来,想了想后,忽然又道,“姑娘,宁氏和虞太夫人会不会招出一些线索?”

既然有人,必然背后有线索。

明月就不信宁氏和虞太夫人能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

“宁氏……会死。”虞兮娇看了看明月,唇角微微勾起,笑容凉薄,宁氏一心想害死自己和娘亲,不知道这一日落在她身上,会如何?

“会……会杀了宁氏?”明月一惊,但随既醒悟过来,急问道,“要不要……偷偷留下她的性命?”

“不用!她死的其所。”虞兮娇摇了摇头,宁氏需要死,宁氏死了身后之人才会放心,而她现在还没有能和宁氏身后的宁妃对上的力量,况且宁氏身后未必就没有人了。

“你一会就去给齐王世子送谢礼,父亲准备的谢礼。”虞兮娇伸手指了指窗边桌前的一份礼,眼底闪过一丝幽深。

这也是自己送给封煜的一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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