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后,黄美玉失去掌家权。
而桂花和珍珠浑然不知,沉浸在美梦中,直到玲姐匆匆赶来告知她们,陈老太太身体抱恙,无法招待他们了。
这是变相的请她们离开。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姑她人在哪里?”
珍珠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咬着嘴唇,目光急切地望向奶奶。
桂花眉头紧蹙,刚想抬脚出去寻找美玉问个究竟,恰好看到玉珠缓缓走来,身边还有月娘如影随形。
她不禁瞪大眼睛,变了脸色呵斥:“你这个贱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出来的!”
月娘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走进来的陈锡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悦。
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黄家老太太,此刻说话如此刻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珍珠惊愕地看向陈锡,又瞅瞅玉珠和月娘,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微泛白。
桂花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教训月娘的嘴脸被陈锡看到,一时间心虚得紧。
“奶奶,我们回去吧。”
玉珠看向脸色难看的桂花,开口道。
“我送你们。”
陈锡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桂花和珍珠,对玉珠和月娘说,回去路上,气氛分外凝重。
珍珠再傻,也明白过来,她厨艺作假被人知道了,美玉姑姑估计也难逃其咎。
怪不得陈老太太面也不露,直接让玲姐打发她们离开,珍珠暗恨:月娘这个贱人!
一行人心思各异,浑浑噩噩地回到黄家,珍珠想挽留陈锡吃个饭,解释一下。
但陈锡没给她机会,看向月娘,直截了当道,“你要离开黄家吗?我帮你搬行李。”
这是陈盛特意交代陈锡做的,月娘留在黄家,只会被使唤和虐待。
他话音未落,珍珠不合时宜地说道:“陈锡哥,她是黄家的佣人!”
陈锡冷笑,直视珍珠,似笑非笑:“把表姐当佣人,你也很厉害。”
珍珠语塞,脸色青青白白。
她咬唇道:“她不是我表姐!”
陈锡似笑非笑,珍珠似乎被他的态度伤害到了,红了眼睛,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桂花被老佣人扶进屋里,不明真相的秀凤笑吟吟地走出来招呼,语气亲热。
“陈锡,多谢你送我妈和珍珠玉珠她们回来,进来休息一下吧,家里正好做了午饭。”
黄金城听到动静也急急走出来,对着陈锡客气地笑着说:“是啊,快进来坐吧。”
陈锡心想,这对夫妻估计还不知道黄天宝被抓进警察局的事吧,不然也坐不住。
“不用了,我帮月娘收拾行李就走。”
陈锡语气生硬,没有答应留下。
“这是…”
秀凤疑惑地看向玉珠,不明白陈锡为何这种冷淡疏离的态度,他们可是亲戚啊。
“爸妈,你们跟我进来一下。”
玉珠将黄金城和秀凤夫妻俩拉到自已的房间,直接关上门,面色变得凝重。
“你这丫头,快说呀,都急死我了,你们在陈家发生了什么,陈锡怎么回事?”
秀凤预料到不对劲,心里隐隐不安,陈锡是个很有礼貌的小辈,这是第一次冷着脸说话,可想而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令他心里不快,所以连个笑脸都没有。
“是啊,珍珠怎么还上楼了,她和陈锡的事成没成啊?月娘那个死丫头没听话?”
黄金城粗声粗气地追问,他正盘算着向陈家借钱做生意。
若是陈黄两家要亲上加亲,那开口借钱的事岂不是更容易。
玉珠言简意赅地将黄天宝暗中给陈锡下春药暗害,与罗伯张一起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以及珍珠弄虚作假,被陈老太太意外知晓,美玉姑姑始终未现身的事和盘托出。
“什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月娘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就知道 她肯定对珍珠心怀嫉妒,见不得珍珠好!还有天宝,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秀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抓狂地抓着玉珠的手,紧紧用力,玉珠的眉头紧皱。
“肯定是误会,黄家和陈家可是姻亲,天宝怎么可能这么糊涂!”
黄金城声音惶恐不安,脸上写满了自欺欺人,玉珠看着他,心中不禁暗暗发笑。
这对夫妻难道对自已亲生儿女的脾性一无所知吗?
“妈,你弄疼我了,陈家人都知道了,还知道爷爷和爸爸准备支持查理张做商会会长的事,他们对此非常失望和生气,亲上加亲绝对不可能了。”
玉珠挣脱开秀凤抓着她的手,直截了当地说。
“这…没有的事,我没打算支持查理张。”
黄金城心虚地很,说这话有气无力,玉珠只当没听见,黄家爷俩就是墙头草,想要左右逢源,最后两边都没讨得好。
原剧情里,黄家背着陈家偷票给查理张,最后陈功当了会长,后来又去向陈家道歉。
“爸妈,现在不是珍珠能不能嫁陈锡,而是哥的事有点严重。”
陈锡说黄天宝和罗伯张调戏冒犯的是警察局长的娇妻,人家有权有势,估计不会放过。
倘若是其他人,还能用钱摆平,但被欺负的人不是普通人,如果对方不愿轻松揭过,也不稀罕钱,那么黄天宝肯定会坐牢。
“不会的,天宝没有那个胆子,他是个好孩子,他…他肯定是被坏人唆使的!”
秀凤害怕地都要哭出声了。
黄金城也是惊得六神无主。
玉珠只能把这件事跟爷爷黄元说了。
“混账,天宝这个混账东西啊!”
黄元气得个倒仰,差点晕厥过去,陈家一时间愁云残雾,除了玉珠,其他人垮着脸,心情都不太好,忧心忡忡。
黄金城夫妻忙着去警局看黄天宝,带了不少钱,希望把儿子弄出来。
月娘和外婆依依道别,坐着陈锡的车离开,临走前没人拦着她,但阿桃眼睛红了。
“月娘,你离开吧,家里有我,还有玉珠小姐会照看二太太的。”
阿桃对着月娘挥挥手,天兰抹着泪,但也希望月娘离开,她习惯受委屈,但月娘的性子不一样,早晚会出事的。
“陈锡,把月娘安顿好,和我说一下。”
玉珠对月娘挥了挥手,朝陈锡说。
陈锡点头,看着玉珠,心情复杂。
他越来越好奇,看不透玉珠是怎样的姑娘,毋庸置疑,玉珠善良、明辨是非。
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