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夜阑心急如焚,来不及正冠洗漱,匆匆赶往春禧院,他有苦说不出,只希望阿浅不要误会他,他只是被动和牧瑶发生关系。
但春禧院的银杏和香苹禀告,大娘子大清早便坐马车回了娘家,昨晚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加之银杏的煽风点火,府邸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大家不敢在明面上碎嘴主子,但暗地里窃窃私语,大爷睡了书斋的女使牧瑶,气走了大娘子。
虽说大户人家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但大爷和大娘子成亲不到三个月,就闹出这种事,大娘子面上无光,牧瑶的行径也令人唾弃,爬床的女使,谁不戳她脊梁骨。
华浅这次回娘家,打算长坐一段时间,除了驾车的马夫,陪嫁的李妈妈和千芷,只带了华戎舟一个护卫。
马车刚停到华府门前,华深喜气洋洋的雀跃声由远及近响起来,好似过大年般喜庆,“妹妹,妹妹回来了。”
华浅被千芷小心搀扶下来,给了马夫赏银,吩咐对方回仲府,对华深露出和婉的笑意,婉言问道,“哥哥这些日子可好?”
华深看上去精神很多,面色红润,但嘴里埋怨嘟囔,看上去很烦恼。
“爹娘管我太严了,那个武师傅总是逼着我练拳,扎马步,把我累得够呛,娘也变了,现在猪蹄红烧肉都不允许我多吃,整天要吃那些苦兮兮的药膳。”
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花酒喝,嗅到脂粉味就想吐,华深苦着脸,不停对华浅诉苦,“妹妹,你帮我劝劝娘吧!”
华文昂在外忙,不可能一直盯华深,但华夫人却死死盯着儿子,药膳健身不能停。
“哥哥,慢慢适应就好了,娘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你就稍微克服一下吧,大夫说了,你这病一年半载可以治好,很快的。”
华浅对他无奈一笑,华深不出门闯祸最好,他这种虚胖爱喘的体质,也该好好锻炼。
“戎舟,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华府,监督我哥练拳,你身手不错,让他见识一下。”
华浅对华戎舟吩咐,笑意盈盈。
华戎舟正琢磨如何留在大娘子身边,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去仲府,他之所以应聘护卫进仲府,都是因为大娘子,自然乐意之至。
“属下必当尽心尽力。”
华浅满意颔首,随华深进了府。
“浅儿,你回娘家,怎么大爷不陪着你?既然嫁了人,总回娘家,这样不好。”
华夫人闻讯而来,拉着华浅坐下,诧异地问,满眼的不赞同,坐在上饮茶座的华文昂今日正好休息,亦是投来询问的目光,话里带着不赞成的埋怨,“你既然嫁了人,就是仲家妇,总是往娘家跑,成什么样子?”
华浅嘟了嘟嘴,有点委屈。
“爹,妹妹回娘家是好事啊,你前天不是也叨念着妹妹在仲府过得好不好?既然回来就多住几天,婆家哪有娘家住的舒服。”
华深看到妹妹回来别提多高兴了,把这些日子被拘在府里养身体的苦闷忘得差不多。
“你知道个屁,闭嘴!”
华文昂瞪了华神一眼,威严劲十足,华深委屈得嘟了嘴,不敢再插嘴。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浅儿回家住几天其实也没什么的,深儿和浅儿兄妹感情好,这可是好事,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华夫人溺爱孩子,忍不住出嘴反驳。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华文昂叹了一口气,他听说浅儿把马夫也遣走了,明显着短时间不准备回去,大爷也没跟着浅儿回来露个面,其中肯定有猫腻。
“浅儿,你回娘家,大爷知道吗?”
他目光灼灼看着华浅,直接问道。
华浅打算和他们摊牌,摇了摇头。
“我打算和仲夜阑和离。”
一语既出,满堂寂静。
华文昂皱起眉头,表情渐渐沉下去,忍不住拍案斥道,“胡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当初是你心心念念要嫁给大爷,甚至…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也太任性了!”
若是不喜欢仲夜阑,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嫁给他?婚姻又不是儿戏!
华文昂原本是想把浅儿嫁给家主,奈何死丫头性子倔的很,只能依她,现在搞这一出,提出和离,真是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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