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回到自己的营帐,看到南阳公主在里面,不由愣了一下。
他上前抱住她的蛮腰问:“不是让人送你去太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南阳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段淳看。
段淳忍不住问:“我脸上有花吗?”
南阳抱住他的脸说:“你的脸上没有花,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为什么你这么与众不同,竟然一天时间就转败为胜了。”
段淳哭笑不得:“这就是你又回到这里的原因?”
南阳带着一丝的难过说:“我原本也想听你的话,但是一启程,我看见路边的山,路边的树,就涌起一股悲伤。一想到,你就要不在我身边了,我就会很伤心。”
段淳俯身在她嘴唇清点了一下:“这里太危险了,我没法时时刻刻保护你。”
南阳带着渴求的眼神问:“我知道,再待一天好不好?”
“好吧。明天就得走。”
“嗯嗯。”
以前嚣张跋扈的南阳公主,何曾这么求过人。
二人不免又是一夜激战。
第二日,徐茂公找到秦琼。
“大元帅,隋军刚被段淳掌兵,我们就折损了一阵。我看当务之急,要先除去大隋这个兵部尚书!”
秦琼有些犯难,毕竟段淳救过他两次。
徐茂公知道秦琼的往事,劝说道:“大元帅,这是军国大事,岂能儿戏。数万弟兄的性命都在你我手上。”
秦琼也只能点点头说:“好,你说如何对付他?”
“再来一出马后炮。”
当初就算是横推八马倒的新文礼都被罗士信重创。
徐茂公心想段淳定然也应付不了这招。
秦琼点点头:“好。此人看似纨绔,实则高傲无比。若是一般人向他挑战,他或许会置之不理。我身为大元帅,向他挑战,他断然不会拒绝。”
“除此大患,我瓦岗之祸端可定矣。”
秦琼点齐人马,出了营寨来到隋军营外挑战。
他又故技重施,让罗士信假扮马童。
昨日段淳操劳一夜,现在都还没有睡醒。
他听到叫阵声,轻轻拿开南阳架在自己身上的大长腿,穿好甲胄出了营帐。
有士兵来报:“尚书大人,响马秦琼在营外叫阵,他说要您应帐。”
段淳冷哼一声,知道秦琼又想来个马后炮,他等这天已经许久了。
“备马,本官亲自会会他。”
“是,大人。”
他到营帐内拿了四棱铁方槊,在南阳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出营迎战。
秦琼见到魁梧的段淳说:“段淳,你设计杀我两万兵士,我与你不死不休!”
“我身为文官,不善武力,出谋划策再正常不过了。怎么?你们比计谋比不过我,就想着比武力?你瓦岗寨若是有本事,就叫徐茂公、魏征出来。我们文官对文官打上一阵。”
瓦岗寨众人脸色都非常难看,话虽如此,但是让徐茂公去同段淳打,与送死何异?
城墙上的徐茂公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
这等强人,却自称不善武力。
之前秦琼说,一般人挑战,段淳会因为高傲而选择不出阵。
我看他是因为不知廉耻,才会不出阵!
程咬金大喊道:“秦二哥,不要与他多言,要打便打,不打的话,就让隋兵乖乖退去。”
段淳长槊直指瓦岗寨:“程咬金你下来,我跟你打。”
程咬金脑袋一缩。
昨日只过了一招,便被击败,今日他哪里还敢出阵。
“本国主今日龙体欠安,与你打不了。”
隋军阵营那边爆出一阵嘲笑声:“缩头乌龟,就知道躲在龟壳里。”
连杨林都拍手叫好,这段淳实在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秦琼见军心大乱,知道不能再让段淳说下去。
他驱马向前:“休要多言,看锏。”
秦琼双锏直打段淳额头。
段淳端坐如山,没有一丝慌乱。
他只有一只右手,就将铁方槊举起来,长槊直刺秦琼面门。
秦琼背向后仰,双锏架住长槊。
双锏沿着槊杆,朝段淳杀去。
段淳怒喝一声,长槊下压,势大力沉,将秦琼连人带马打得后退。
秦琼座下的马匹,吃不住后劲,又连退了两步。
秦琼见形势不妙,给身后的罗士信使了个眼色。
罗士信轻蔑的点点头,看来这段淳也是个力将,在比拼力气上,他还没有怕过谁。
秦琼双腿一磕马腹,战马再次冲向前去。
段淳举槊铿铿两声荡开双锏。
秦琼朝一旁拨动缰绳,战马不停步,朝一旁跑去。
段淳冷笑,他知道马后炮要来了,他抬起左手指向秦琼身后。
果不其然,秦琼刚闪过去,他的身后就冒出一个傻大个。
罗士信手里拿着一根铁棍。
这把铁棍还是来护儿的武器,他将枪头折断,当棍子用。
重两百八十斤的镔铁虎头枪,变成了镔铁棍。
这把棍子在罗士信手中轻若无物。
他双手高举起铁棍,直奔马上的段淳而去。
让他诧异的是,段淳竟然没有一丝慌乱,他就像早有预料一般,用左手对着自己。
罗士信看他不闪不避,嘴里喝道:“找死!”
他话音刚落,段淳就拍动机关,两支箭矢直奔罗士信的双眼。
罗士信大将,此时他已经跳到了半空,想要再变招已经做不到了。
他只得收回双手挡在身前。
噗噗两声,箭矢插入罗士信的双臂。
紧随着箭矢而来的是段淳的四棱铁方槊!
长槊直奔罗士信的心脏,将他刺穿!
段淳大吼一声,单臂将罗士信的尸体举了起来。
他座下的马匹,都快承受不住这个重量,马蹄曲了一下,又站了起来。
瓦岗寨众人目睹罗士信阵亡,不由大惊。
秦琼目眦欲裂,他拨马回来再次向段淳杀来。
段淳拨马回身,将罗士信的尸体甩向秦琼。
秦琼怕他再次攻来,一左一右甩出双锏。
他接住罗士信的尸体,马不停蹄的往瓦岗寨跑回去。
段淳想追上去,无奈有双锏在前。
他只能用长槊先拨开其中一根。
还有一根被他用左手稳稳抓住。
他将长槊插在地上,双手握住瓦面金装锏,叫了一声:“断!”
瓦面金装锏被硬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