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绝依旧坐在原来的地方,他满脸淡然,仿佛对这幅画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清颜当即开口,像是担心他们兄弟两个人打起来一样。
“齐王殿下息怒,不如请江小姐说一说?”
齐王满脸不屑,嘲讽的意味很明显。
“她算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明白这样高深的画作?”
“清颜,你善良可以,想要帮人也可以,但有些人是白眼狼,不值得!”
苏清颜当即垂眸,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仿佛终于找到了懂自己的人,欣慰又难过。
这可把齐王给心疼坏了。
想要伸手搂住她给她安慰。
可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只能是轻轻说了句,“好了,先不哭,本王会给你做主。”
“你是好心将冷家的东西归还,无论是不是真的,这件事都跟你没关系。”
苏清颜就是等这句话呢。
“可毕竟是我给了冷大人这一幅画,这才连累冷大人跟殿下您……我这心里面……”
“唉,”齐王无奈,“你就是太善良了。”
“好了,清颜,不要哭了,本王这就惩罚污蔑你的人!”
江织梦看的津津有味。
苏清颜这演技,足够让人脑补一场她跟齐王殿下的恩怨情仇了。
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齐王殿下,”她强忍着笑意,想要将这场戏演完,“既然您觉得我对画作没什么研究,那就不谈画了。”
“江织梦,你什么意思?今天冷大人没邀请你吧,你为何来?”
“本王看你今日就是想要陷害清颜,就是要扰乱这场宴会!”
“真以为沐王护着你,本王就拿你没办法吗?”
“来人啊,江织梦以下犯上,拉出去,掌嘴!”
宇文绝当即起身,伸手便将江织梦拉到了身后。
如若是一座大山一样,给了她最好的安全感。
江织梦笑了笑,这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
还真是挺好的。
她索性就站在宇文绝身后开口,“齐王要打臣女?那不如,先等臣女说完,一起打?”
“哼!”齐王看宇文绝拦着,知道根本没办法打人了,心里面一股邪火没地方发作,气的咬牙。
江织梦的声音再次传来,“想必各位都知道,冷中珏乃是开国之初的臣子,高祖三年,他辞官归隐,便封笔不再作画。”
“而在高祖二年冬天,邱家发明了新的造纸术。”
“你们可以看看这幅画的落款以及纸张的本身。”
“落款是高祖元年,但这纸张,却是高祖三年出的。”
“新的纸张比起原来的,更加光滑。”
“但新纸张仔细去看,会有空隙,大家可对照着烛光看。”
冷谦和闻言大惊,率先上前一步,将画作拿起来,仔细研究。
这纸张,的确是有问题。
他记得父亲说过,在新纸张出来之后,祖父就不做画了。
说是用不惯那些纸!
冷谦和捏紧了画,只觉得自己像是猴子一样被人耍了。
“当然了,这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很少有人会关注这样的细节。”
“关键是这幅画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