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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沢凡一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洁白的房间里,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病床,一扇窗户迎着他敞开着,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他猛然从病床上坐起来,环顾着周围,试图发现一些什么。
“这里是…”他站起来,来到窗户边,从窗户口往外望去。
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景观:楼下横亘着榕城出名的商业街——东大街、以及榕城荣华路的十字路口…
楼下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
“我回来了?”他疑惑的望着这熟悉的建筑,又走到病床边。
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电话簿,他拿起电话簿,封皮上印着几个字:榕城市第二医院。
电话簿里,记录的是医院各个科室的电话号码。
他望着电话簿发愣,脑海里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在日本宇宙作战防卫队被袭击,中了毒,昏迷过去…
他抬起左手,帕拉吉手镯仍然在他的手腕上,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让他略微心安。
“我是怎么回到榕城的?”他尽力去回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只模糊的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抬进了一辆汽车…
那人…似乎穿着黑衣服…
他想不起来了,那人是谁?
他闭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心里纳闷,究竟是什么人把他送回国的?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至少那绝对不可能是日本人,他走这一趟,已经看清楚了所谓的日本的地球防卫队,究竟是什么龙潭虎穴。
他原本还天真的以为,能像特摄剧里一样,碰到一群生死与共的伙伴,建立起人类与奥特战士的羁绊,而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根本就不应该去接触日本宇宙作战防卫队,那是他最大的错误。
他最应该做的事情,绝不是去寻找什么伙伴,而是隐藏自己的身份,尽可能的独自行动。
他在病床上坐了一会,发现一套崭新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角位置。
他拿过衣服,将身上的病号服换了。
这衣服的款式和他以前的款式很像,但却不是他以前的那套,而是很明显的新衣服,洁白的简易t桖,蓝色牛仔裤,以及棕色的风衣,衣服的吊牌还挂在上面,没有剪掉。
他换好衣服之后,站起来,随手摘掉了衣服上的吊牌,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吊牌上的文字是日文,他看不懂,但是大略能明白,这些衣服都是日本品牌。
想必这些衣服,应该是他昏迷的时候,救他的人,在日本买的。
他将吊牌扔进了垃圾桶里。
而后,他伸出左手,从帕拉吉手镯倒出手镯空间里的东西:奥特眼镜、一张银行卡、从黑沢家拿到的收养协议和照片、一串钥匙、一部手机、充电器、身份证、几张零钱、一支圆珠笔和一个小笔记本。
“还好,那些人破坏不了帕拉吉手镯,拿不到手镯空间里的东西,万幸。我的全部家当都还在。”他数了数这些东西,确定没有少什么,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将银行卡拿在手里,把其他的东西又重新装回手镯空间里去。
握着银行卡,他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穿过医院洁白的走廊,他搭乘电梯来到医院一楼的大厅,走向大厅的前台。
“我要出院,结一下医药费。”他向护士询问道,“请问去哪个窗口办理?”
“先生请登记一下姓名。”护士递给他一个登记簿。
他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护士拿过登记簿,在电脑上敲击了一会,忽然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你的医药费已经结清了,随时可以出院。”
“结清了?”黑沢凡一瞥了一眼护士,下意识问:“什么人给我结的?”
“这位先生登记的名字叫钟任,其余的我们也不知道了。”护士清脆的声音回答道。
“钟任?”黑沢凡一抬头瞅着医院大厅的天顶,脑海里努力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搜到。
他敢确信,他不认识这个人。
“谢谢。”他向护士道了声谢,转身走向了医院的大门。
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这个钟任,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说,救我回来的那个人,就是钟任?”他揉了揉头发,着实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
榕城大学。
黑沢凡一回到学校,方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五天。
加上他请假的两天,他足足有一个星期没来上课。
无故旷课五天,这可是大问题。
他回来本想向辅导员请罪,补个假条什么的,然而辅导员那边却回复说不需要。
“有人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可真是幸运,如果不是那人帮你向学校递交长假申请,你这次得记个处分了。”
辅导员是这样回复的。
黑沢凡一纳闷了,他在学校的人缘并不好,谁会帮他递交假条?
他疑惑的看了看宿舍里仅有的一个熟人——张立。
这位哥们仍然躺在他的上铺玩手机,根本无视他。
他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是张立。
那么民语言班的三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林然泽跟我绝交了,自然也不可能…”他单手托腮思索着,“谁会做这种事…”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微信发消息直接询问辅导员:“请问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帮我请的假?”
“这我不知道,”辅导员秒回,“我收到的关于你的请假消息,是副院长发过来的。”
副院长?学院的副院长为什么要帮他请假?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他连副院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实在不合理啊?
那些学院的头脑通常只在学院重大活动中才露面,平常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主动来帮一个学生请假?
这太奇怪了。
“会不会…和那个钟任有关?”他盯着宿舍的天花板,思考着。
“喂,上铺的哥们,”他对着张立大声说话,“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钟任的人?”
“钟…任?”张立探了个头出来,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好耳熟…”
“哪里?”黑沢凡一紧张的问。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