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友这样说,那我也就放心了。”李恒爽朗笑了几声,继续问道:“这件王器小友准备何时拍卖?”
“和上次一样!”
徐牧墨沙哑着声音回道。
李恒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徐牧墨也在仕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的包厢。
今天的情况和上次天壤之别,下方拍卖场地人影稀拉,三楼包厢更是空无一人。
能让拍卖行生意这么差,肯定和祖地仙人洞府脱不了干系。
不过随着拍卖王器的消息传递,拍卖行再现上次的盛况,甚至尤有过之!
只要是修行之人,就没有人能拒绝王器的诱惑。
包厢再次爆满,下方也是人声鼎沸。
王器弯刀依旧是作为压轴宝物,晋长拍卖行也趁着这个机会将之前积攒的流拍物品拿出来重新拍卖。
当拍卖如火如茶的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徐牧墨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他从包厢背后的小窗看到了两队玄甲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迅速将拍卖行外围围的水泄不通。
从这些士兵的甲胄判断,很大一部分是衡炎城的守兵,还有一部分是南平郡的守兵。
这些士兵来势汹汹,很大可能就是冲自己来的。
可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精准找到自己的?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打开。
李恒大步走了进来,声若洪钟的说道:“小友,发生了点意外,你这身装扮被泄漏了,引来了官府盘查,若是你不能自证身份,怕是要跟他们走一趟了。”
他也很烦躁,按照城主府的行事风格,此人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了,甚至能不能回来都两说,而这次的拍卖也会彻底被搅黄。
虽然他能庇护这个小友,找理由应对盘查,但是为了一个陌生人犯险很不值当。
他是个生意人,当然要做最利自己的事。
徐牧墨叹了一口气,缓缓摘下了面罩,轻声说道:“恒叔,是我!”
“牧墨侄儿!”
李恒看清他的容貌后,顿时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昔日挚友之子会拿两件王器来这他拍卖,即使远清宗最鼎盛的时候,也不可能拥有王器啊!
李恒将疑问压进心底,连忙说道:“快,快将你这身黑袍换掉,外面的官兵我去应付,没我的话你不要出这个包厢!”
徐牧墨很听话的照做,并将脱下的黑袍藏在了桌底。
李恒说完这句话后,便匆匆出了包厢。
外面拍卖依然如火如茶的进行着,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拍卖行外围,大批守兵被堵在大门进入不得,隐约中能听见李恒和官兵首领对峙的声音。
徐牧墨从心底还是很相信李恒这个叔叔的,自己家族没落,他不仅没有趁火打劫,还经常托人照顾年幼的自己。
就连他的大婚,李恒也因看不惯苏长青的所作所为才没有上门道贺。
所以,他才会在李恒面前露出真实身份。
许久之后,两城守兵有序退去,李恒也再次来到包厢。
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徐牧墨身边坐了下来。
他盯着徐牧墨的脸庞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大笑出声:“好小子,几年不见都长成了大小伙了,有你父亲的几分影子!”
徐牧墨挠头笑了笑,担忧的问道:“恒叔,你把那些官兵打发走了,不会给你惹下麻烦吧?”
李恒满不在乎的说道:“能有什么隐患,这些兵跟发了疯一样到处抓人,不知杀了多少无辜,漏个一两个也没人会去较真。”
忽然,他又问了一句,“牧墨侄儿,那城主万屠的独子不会真是你杀的吧?”
闻言,徐牧墨愣了愣,果断摇头。
李恒摸了摸胡须,郑重说道:“就算是你杀的也没事,只要你在我晋长拍卖行,就无人能动你!”
徐牧墨大为感动,没想到在这个凉薄寡情的世界,还有人真心对待自己。
李恒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你从南元宗逃出来了,就别再回去了,若没有安身之所,就在我这拍卖行先住下吧!”
徐牧墨苦笑了一声,摇头无声拒绝。
李恒一拍脑门,撒然笑道:“瞧我这记性,你都能拿出王器拍卖了,想必是有了奇遇!也好,我就不啰嗦了。”
徐牧墨心中一动,问道:“恒叔,你看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灵井中期啊!”
李恒想都没想的回答到。
徐牧墨默然,看来在外人的眼中他永远是拼骨前的修为,拼骨后的修为奖励并不算自己修炼出的,所以别人看不出来。
李恒还道是他自卑,连忙安慰道:“侄儿莫要灰心,你还年轻,再加上又有奇遇,迟早会超过你的父亲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
徐牧墨咧开一个笑容,真心实意道:“谢谢恒叔!”
李恒摆了摆手,忽然眉头锁了起来,沉吟了一番后,说道:“说起奇遇,你祖地那座仙人洞府非同小可,若是能从中分一杯羹,那么绝对会你的修行有不小助益!”
徐牧墨哪能不知他说的是实情,可自己势单力孤,根本没资格参与争夺,无奈只能叹道:“恒叔,我虽然有奇遇,可也只是得了几件宝物,并没有实力参与这等争斗。”
李恒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许有机会!”
“愿闻其详!”
徐牧墨也来了精神,要说不动心是假的,更何况传闻还有一截帝骨,若是能凑齐帝身复活,那他的修为就会有质的飞跃。
李恒起身,踱步说道:“这座仙府从发现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了,其实仍然没有打开,其原因就是各方势力的争斗导致进展缓慢!这些人都是大衍各宗的精锐弟子,每天因为这座仙府出现大量的死伤,归根结底消耗的还是大衍的底蕴,所以帝宫不可能不管,他们来人并不是为了争夺仙府,而是为了止戈!”
“你是说帝室的人是想通过谈判解决仙府分配问题?”
徐牧墨敏锐的察觉到问题所在,若想止戈,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