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沐家都成什么模样了?就算现在沐青婈成了安国侯夫人,也架不住沐家的败落。”
“削官削爵的,破落户!丑事一桩接一桩!爹是个无耻之徒,娘是个和离的!沐源还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现在还是个瘸子!啧啧啧,也不知你家侯爷吃错什么药了!”
钱媒婆一脸的怜悯和嫌弃地说着。
何夫人听得浑身颤抖:“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钱媒婆轻哼一声,“若夫人不信,尽管去查。就算不查,等你家闺女订给了那瘸子,你自然就知道真不真。”
何夫人眼前一黑:“那……谢过媒婆特意来告知。”
“唉,谢什么。”钱媒婆捏着帕子的手一甩,笑道,“我也是瞧不得好好一个姑娘家被推进火炕。只有一件,此事……夫人可别说是我说的。夫人只说我今天是上门给小姐说亲即可。”
“这是自然。”何夫人心里记挂着何子嫦的事情,拼命地点头,“曲嬷嬷,给钱媒婆拿点车轿钱。”
曲嬷嬷走到卧室,想到钱媒婆这消息事关重大,实在是大功一件,便拿了几块碎银,加起来,足足有五、六两之多。
那钱媒婆一看,便喜得眉眼都在笑,哎呀一声:“怎这般客气?”
一边说着,却接了过来。
“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去吧。”何夫人道。
钱媒婆喜滋滋地离开。手里捧着五、六两银子,不知多高兴。
她走这一趟,都是因为不甘心。
在名气上,她本来就不及蒋媒婆,二人总是互抢生意。
何子嫦这亲事,她张罗了好长时间,下足了功夫的,结果却白忙了一场。
白忙也就算了,毕竟何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敢得罪官宦人家。只能吃哑巴亏。
不想,这何子嫦的婚事却落到了蒋媒婆手里。
钱媒婆怎么想心里怎么不平衡,决定坏了它!
现在,不但坏了这桩姻缘,还得了几两银子,真是一举两得啊!
钱媒婆走后,何夫人便站了起来。
曲嬷嬷吓了一跳:“夫人,你……你要去哪?对了,咱们快跟老爷反映,绝不能嫁沐源。”
“老爷?有用吗?”何夫人冷喝一声,“他不是爱先斩后奏吗?我们也斩给他看!走,咱们去找余氏那老货!竟敢肖想我闺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秦家。
余氏坐在客厅里,下面坐着的是蒋媒婆。
“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不是说,等到年后再寻么?”余氏道。
“现在手上刚好有一桩好亲事。”蒋媒婆笑着说,“而且大家还是老熟人,家势、容貌和品性一样不差,就是年纪大了一点。若夫人应了,此事就可以定下来。”
“是哪家闺女?”余氏有些意动。
“正是荣国侯府,何大小姐——何子嫦。”蒋媒婆笑着说。“何侯爷亲自来找我,让我上门提亲,他诚意足足的,要不是夫人独居在此,他都要亲自过来了。”
“什么?”余氏惊住了,“何子嫦?”
“对——”蒋媒婆笑道。“何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