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夏生了,就像B超的那样,是个女儿。虽然是顺产,但左夏的生产并不顺利,她生的时候胎盘没有生下来,医生把手伸到她的子宫里,一直剥,痛的左夏撕心裂肺,也没剥干净。
医生多次问左夏是不是堕胎过或者流过产,左夏坚持说没有,并问医生她怎么了,医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并告诉她这是,胎盘粘连,没有剥干净,过两天还需要做一次清宫手术。
生孩子已经够糟罪了,生完了居然还要做手术,左夏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不知道医生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
左夏是在凌晨4点多生的,她刚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倒不是左夏生的快,是因为左夏的婆婆说早点去的话也是被关在待产房里,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更生不出来,硬是要左夏在家里来来回回的走,熬到她受不住了才去。
凌晨的待产房里,值班医生已经困得不行了,好几个产妇经历了几个小时的宫缩,痛的哇哇大叫,有的医生痛斥说这么喊,生的时候哪有力气,有的被医生告知剖腹产,还有的直接被通知转院。本来一屋子的人,被推出去后所剩无几。
左夏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甚至都忘记了疼痛。但是不疼她也害怕,害怕不是要生,可已经超过了预产期呀,更何况在家里的那种疼痛感是她前所未有的。
医生见她面不改色,问她说不痛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腰特别酸,感觉酸的腰都快断了,医生检查了下宫口说已经开到4指,让她去产房的产床上。
左夏也没想到那么快,只觉得既不疼也没有想生的欲望,医生铺好垫子,她就那么傻傻的躺着,医生的接生工具都准备好了,见她丝毫没什么反应就淡淡的告诉她想生了再喊她们,她们在隔壁的待产房。
就这样,诺大的产房里只有左夏一人,她害怕极了,她多么希望肚子能疼起来,时间对她来说仿佛无比的漫长,她听她嫂子说生孩子就像上厕,要用力的拉出来,她不停的使劲,看能不能让肚子疼起来。
直到一个小护士把玩着手机走了进来,她吓了一跳忘了使劲,那小护士也吓了一跳,“你怎么自己在生呀!”连忙喊待产房里的医生,“某医生,快来呀,产妇已经把孩子的脑袋生出来了!”
医生和助手赶紧换上无菌服,骂骂咧咧的对左夏说:“怎么也不喊一声呀,你自己能生,还来医院干嘛?”
左夏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不知道。”
医生长叹了一口气,侧切了两刀,让她使劲,可是左夏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反复试了几次,都不行。她沮丧极了,她觉得自己应该生不出来了,只听到医生不停的在耳边骂,“快点啊,都快生出来了,还不用点劲!”
左夏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又气又急,用力抓紧两侧的扶杆,提着一口气不松,血液仿佛凝聚在了一起,不停的向上冲,想要撑破她的头皮,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松开了那口气,“哗—”的一声,身体里的东西全都随之淌了出来。
医生拎着孩子给左夏确认,是个女儿。可能因为左夏自作主张的生产,又或许是因为医生对左夏否认病史的怀疑,再加上凌晨的疲倦,医生在发现实线缝合对左夏产生及时的排斥时,不耐烦的说:“怎么这么敏感的体质。”
然后左夏只觉得身体被人用力一扯,竟比生产时还痛,医生又改用了肉线,进行二次逢合,左夏几乎衰求似的让医生轻一点,实在太痛了!可是这哪有什么轻不轻的,医生根本不理会,只是想快点结束,好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