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的一月份下旬,路易斯维尔军事基地的重建工作也差不多做完了,新的铁丝网和混泥土的建筑修在了防线的外围,希门尼斯将军还派来了教官,专门训练他们如何使用坦克和装甲车。
原先驻守在外围的步战车和坦克有些已经损坏了,不过军方依旧派出了直升机把这些东西运回去了,如果能够修复的话,这些东西依旧还会送回来,不能修复的话就只能卸下配件当作其他车辆的配件了。
这些天里,位于法兰克福的总军事基地一直都能收到来自渡鸦港的的军用电台的消息,自从灾难爆发后,一些缺乏联络工具的部队开启了军方设计的备用电台,联系其他部队。
这些代码的含义他们也是清楚的,国防部在考虑到核武器攻击美国国土的情况下常规的联系手段无效,于是设计了一套备用密码储存在各个军区,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些密码居然会运用在这个场景。
一名联络员拿着刚刚破译出来的材料向着长官室跑去,身旁的士兵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还以为是感染者打过来了呢?
也不经过敲门,联络员直接就闯进了房间,此时希门尼斯将军正在和尼可罗·德拉贡参谋商量接下来的消息。
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士兵,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敌袭,随后分别抽出自己的手枪准备去一线指挥部队。xizu.org 柚子小说网
正当二人要离开的时候,士兵终于开口说话了。
“渡鸦港还有军队活着,他们似乎还在抵抗,向我们求援!”
这个消息足以震惊二人,因为二人早在路易斯维尔军事基地被智慧型感染者围困之前就听说过渡鸦港守军被全部歼灭的消息。
半小时过后,作战指挥室挤满了人,一部分人只能拿着小板凳坐下来,因为是扩大会议,一些基层的指挥官也来了,这一次会议就是要讨论出来到底要不要渡鸦港展开营救。
一些军衔比较高的指挥官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愿意出兵营救的,毕竟这样可以吸收更多的士兵,为未来的反击积蓄力量。
“哼!我看是你们这些人都不用亲自带兵出去吧?军功是你们的!送死的却是我们这些基层军官和那些士兵。”
一名位于角落的人直接毫不犹豫地戳穿了这些上层的坏水,随后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混账!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说话!难道你忘了你当年进入美国军队时说过的话了吗?”
位于左边的军官似乎并不想理他,看他的军衔似乎是上校,而之前那名顶撞的人则是上尉,定眼一瞧似乎房屋里还坐着几名准尉,虽然在之前准尉算不上什么军官,但是在末日爆发后,军事主官的流失让这些人也担任了指挥官的重任。
很快二人之间的争吵就快变成了斗殴,他们之间斗殴又很快波及到了其他人,作战室内就打了起来。
“咳!咳!咳!”
希门尼斯将军咳了三声,很快就让众人冷静下来,毕竟无论是资历还是军衔以及战斗力,这些小辈都远远不如这位老人。
“那就排除一些人去看看吧!我相信各位是没有意见的!”
众人也不再说话了,毕竟这句话无论是对于高阶指挥官还是低阶指挥官都做出了一定的让步,避免了大规模的牺牲,说不定还可以接纳一部分的溃军回来。
“距离渡鸦港最近的部队是谁?”
尼可罗·德拉贡参谋看了一下地图,发现距离那里最近的是路易斯维尔的巴拉提,不过那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于是乎参谋长就愣在这不说话。
希门尼斯将军抢过了地图,随后自己拿起放大镜稍微看了看,不过很快自己也愣住了。
虽然知道这些人在感染者的上一轮进攻中损失的很严重,但是附近的部队还要巩固法兰克福和周边地区,所以唯一能够调动也只有他们。
说得好听点这些人是先锋,说的难听一点这些人就是就是炮灰,公布结果之后没有任何人有意见,毕竟巴拉提根本就不在这里,这个结果对于高阶军官和基层军官都是一个极为“公平”结果。
所有的基层军官都是笑着离开会议室的,至于那些军衔高的人则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当消息传到路易斯维尔军事基地的时候,巴拉提是止不住的骂娘,作为曾经在越南战争的战友,对于希门尼斯将军这种近乎绝情的命令感到心寒。
不过作为军人的职责,希门尼斯依旧将这个命令告诉孟希华等人,此时他只剩下了这些人,不过他给了这些人两个选择,一就是脱离军队去别的地方生活,二就是继续执行任务。
此时的会议室相当的冷清,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脱离了军队,接下来要去哪里?那里会比路易斯维尔更加安全吗?能安全到什么时候呢?大多数人心里是没底的。
巴拉提并不像为难众人,此时的他并不着急于执行任务,他给了这些人充分的时间来考虑这些事情。
夜晚,营地内的大部分人都睡去了,这些佣兵本就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平时只要吃好喝好就行了,至于那些所谓的长远规划就是放屁,几个佣兵不是在退休之后很快就把生前的积蓄挥霍一空的!
孟希华拿着一个三明治和一瓶威士忌坐在外面看月亮,他企图从月亮之中得到一些答案。
巴拉提指挥官也走出来了,拿着一瓶白兰地,拍了拍孟希华的肩膀就在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二人也都不说话。
“话说您当初为什么要向希门尼斯将军隐瞒一些事情?是因为不想保存实力吗?”
“因为一旦上报,你们这些人都会被当为炮灰!我不想我的手下去送死,不过就后来的结果来看,这些人还是成为了抵御感染者的炮灰,我什么也没能改变。”
二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就一直这样坐到了第二天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