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去医院,病危的师父

泥泞的道路,就和我们的职业一样。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摔倒,我们只能缓步前行,小心翼翼。

没到终点前,谁也不能停下……

来到马路上,再回头看向河边。

真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现在,我们去哪儿?”

张宇晨问了一句。

我则开口道:

“去医院,大家都受伤了去处理一下。也好找个电话,联系一下余叔。”

我们四人在雨中打了半天,手机都被大雨泡湿或者磕坏,全都不能用。

现在想叫个车都不行。

只能相互搀扶,准备徒步离开这里……

但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呜啦呜啦”的120急救车的声音。

我太熟悉这个节奏了。

很快的,就看到两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并第一时间,停在了我们面前。

看这情况,很有可能是黄有贵为我们叫了救护车。

车门打开,数名医护人员从车上下来。

当见到全身血淋淋的我们时,特别是张宇晨,一身伤痕时都皱了眉头。

然后一个领头的护士,对着我们开口道:

“在河边受伤的,就是你们四个吗?

刚才有个叫黄有贵的老师,送病人到我们院时,嘱托我们过来。”

我的猜测是对的,就是黄有贵给我们叫的救护车。

我点头:

“对,就是我们。

那我问一下,那个病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那领头的护士摇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们都快上车吧!”

我们已经没了多少力气,确定了身份后也都纷纷上车。

在车上,医护人员对我们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询问和伤口处理。

我们的回答很统一,说是遇到了几条恶犬,这一身伤让狗给咬的和抓的。

看对方表情,显然也不相信。

用着狐疑的眼光看着我们。

但我们也没多解释,更不可能告诉他们,我们是让一群鬼给抓伤和咬伤的。

车上,护士为我们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津区医院。

这期间,张宇晨和潘玲,上车后不久就昏睡了过去。

张宇晨因为被青筋恶鬼吸了精气,又透支使用了阴阳纹绣的秘术,透支过度。

潘玲主要还是被九尸道人那一颗绿眼睛瞪了一眼,精神变得很虚弱。

现在好了,只要有合理的治疗,大家都不会有事。

来到医院,我第一时间打听了师父的情况。

结果得知,师父情况严重,已经转院去了市二院。

就是吃人老槐树的那个医院。

我借用了一个医生的手机,用手机给我们医院的值班岗打了个电话。

因为是工作的医院,所以值班岗的电话记得很清。

表明身份后,通过值班岗联系了院长彭朋义。

让院长给余叔打了电话,让他去二院看师父。

之所以如此是麻烦,是因为我没记余叔的电话。

津区医院这边,要我们做全方位的检查,并住院观察和治疗。

我直接拒绝了,在得知师父不在这所医院后,我就没打算留在这里。

并让毛敬留下照看潘玲和张宇晨,我独自一人立刻返回了市区,往二院去了。

我知道我回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可我心里就是担心,忧虑。

我真的害怕出事,因为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师父就是其中一个。

毛敬知道劝不住,也没阻止我。

只是让我注意安全……

随后,我在外面叫了辆出租车,就独自去了二院。

司机师傅见我身上绑着很多绷带,还透着血,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心思全在想事情,本能的就回了一句;鬼抓的。

司机师傅明显不信,还以为我在讲冷笑话。

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鬼还挺凶。

说完,他就不再理我……

等我抵达二院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人也疲惫到极限,双脚和双手,嘴唇已经发麻。

特别是我被阴火烧伤的双脚,几乎失去了知觉,麻木都感觉不到。

脸色非常苍白和死人差不多,没了一点血色,几乎就是一口气和意志撑着。

下车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还摔了一跤。

我知道,我现在这种状态非常危险。

我的身体,已经在向我严重警告。

可我不怕,没见到师父,我这颗心放不下。

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往医院走。

连上台阶,感觉都迈不开腿。

正好遇到了在二院上班,此时下夜班的同班同学李晓敏。

李晓敏见我一脸苍白,很是狼狈,浑身都是绷带和伤。

走路都走不稳的我来到医院,也是一脸惊讶。

“姜宁!你这是怎么了?”

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将我扶着。

“晓、晓敏,你、你帮我问问,我师父在哪儿?”

“你师父?宋德财大师?”

我点点头:

“大概一个小时前来的吧!他受了重伤!”

李晓敏扶着我:

“好,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帮你问问。”

很快的,李晓敏就问到了我师父的情况。

她来到我面前:

“宋大师在手术室,正在做手术,我带你过去……”

我连连点头。

然后李晓敏就带着我往手术室走去。

期间他问我,是不是对付“脏东西”弄的,我没有隐瞒,嗯了一声。

李晓敏也是抽了口凉气。

他清楚我的另外一个职业,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了手术室门口,我发现余叔和黄有贵都在,二人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着。

二人见过虚弱的,被李晓敏扶着过来,都是皱起眉头。

余叔更是慌慌张张赶了过来,黄有贵跟着后面:

“小姜!”

“姜道长。”

“余叔,黄老板,师父、师父怎么样了。”

我虚弱的开口,说话变得极其费劲。

余叔扶着我另外一只手,让我在旁边坐下:

“情况不是太好,但这傻叉命硬,我相信他能挺得过来。”

余叔嘴上说“傻叉”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术室,而且眼睛还有点红。

我知道,余叔和师父,彼此之间就是嘴硬。

双方不肯服软,心里都有对方。

师父垂死,让余叔也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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