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一个侍女惊喜的朝着其中一间小院走去,门口,挂有吊牌,镌刻着知微两个大字。
“小姐,许公子来教司坊啦。”
里面传出一道声音,“嗯,知道啦,你去外边候着吧,我去梳洗一下。”
声音平淡中带着压抑的惊喜。
不一会儿,那个侍女脸上的惊喜敛去,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小姐,不好啦,李思思那个浪蹄子截胡了。”
“嗯,知道了,你去外边候着吧,顺便带上家伙,我去换个便装。”
……
大堂里。
羡慕晕了。
望着站在许良眼前浅浅笑着的思思姑娘,所有风流才子,公子哥们,都羡慕晕了。
恨不得那个人便是自己。
但不是啊!
有人感叹,倘若自己是个女子,怕也是会爱慕许良这样的才情无双的年轻俊彦。
不对劲。
有点不对劲啊。
当这李思思站在面前这一刻,头上立马就有几道目光注视着他,许良若有所思,这娘们,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带刺的玫瑰?
于是他哈哈笑道:“初回长安城,惊闻思思姑娘貌若天仙,如今一见,不愧是名动长安城思思姑娘。”
“许公子过奖了。”
李思思双眼含着秋水娇波,似嗔非嗔,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抗的魅惑之美。
“倒是思思初来长安,近些时日,见到许公子之诗词,让思思大开眼界,特别是那首《水调歌头,把酒问青天》意境之优美,生平仅见……”
她缓缓靠近许良,天然的体香在挥发,冲入了许良的鼻子,“不知,许公子可否为思思做诗一首……”
那双黑白分明眼珠,在眼帘一睁一合间,那犹如天仙般的清寒,又带着些许楚楚可怜的惹人怜爱的魅惑之意。
在长安城里,那家姑娘不喜爱许良写的诗词。
不管是为那位长平公主所写的,‘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以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还是在为那知微姑娘落下的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个姑娘顶得住啊!
特别是在教司坊的姑娘们,对许良的态度完全就如一块闪烁着宝贝,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倘若许良愿意,蓬门今夜为君开,还不带要钱的。
要是再吟诗一首,双管齐下,也勉为其难的能接受。
……
唉,我的思思姑娘啊!
完了完了!
风流才子们,就一直看着许良,那种羡慕之意,都已经露于表面。
凭借许良的才情,倘若一旦许良开口为思思姑娘,再加上思思姑娘对许良的仰慕之情,怕是在今夜来个管鲍之交……
一想到那个画面,让许多风流才子都悲痛欲绝。
然而,下一刻,瞬间让人大跌眼镜。
许良拍了拍脑袋,叹息一声,说道:“思思姑娘,抱歉啊,最近有点忙,做不出来诗词。”
他拒绝了!
这许良竟然拒绝了!
风流才子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愤恨,那可是思思姑娘啊,竟然拒了,许良,你丫是不是个男人啊。
李思思薄唇轻抿,眼神里有幽怨,“那,许公子在忙什么?”
倘若是别人,或许她会相信,但这是谁啊,许良,公认的才情无双许公子。
谁家正经的公子哥忙,会忙来到教司坊?
其他人一阵鄙夷。
“我在忙着想你啊。”
许良微微一笑。
嘶!
还可以这样?
这些风流才子刹那瞠目结舌!
李思思面色愕然,顷刻间,红晕悄然攀上了脸颊,娇嗔道:“许,许公子……”
许良微微一笑,说道:“不知思思姑娘刚才可感到地龙翻身,地面震动?”
李思思红着脸回应,“不曾感到。”
许良神情地望着李思思,“那我为何看到思思姑娘的那一刻,心头震动,从而导致我思绪空白,恍如,乱了四季,旧病难医。”
咕噜!
众人看着许良那神情的模样,心中除了一句卧--槽,再无其他。
“许,许公子……”
李思思此时心绪大乱。
许良挥手,阻止了她的话语,说道:“行啦,思思姑娘不要开口了, 如今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蹭!
李思思看着许良, 艰难蠕动了下喉结。
“我承认,我不是伟岸的正经人,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许良抬头,落在那张俏脸上,说道:“思思姑娘,在第一眼见到你那一刻,我连咱们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李思思一震,踉跄的跑了!
她属实被吓到了!
许良每一句话,都让她不知该怎么应对, 原先想好的措辞,在许良这里,她发现,除了开场白,一句都用不上。
她怕再继续在许良面前待下去,会真的忍不住陷入其中,那些情话,太大胆露骨了!
往常那些才子佳人的爱慕,全都是言辞里面透露着含蓄,而许良这些,则是赤果果的。
她吃不消了。
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
泡妞还可以这样泡?
公子哥,风流才子们,仿佛是见到了祖师爷一般,恨不得膜拜在地。
“老大,太牛了!”
范健这死胖子,已经膜拜的无以复加。
“头儿!”
夏建仁和姬从良两人眼神狂热的看着许良,“改天教咱哥们儿两招啊!”
姬从良摩挲着手,嘿嘿地说道:“能不能娶上媳妇,就看头儿您了。”
许良一本正经地说道:“好说好说,都是小事儿。”
“许公子。”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缓缓女子走来,一直来许良面前,施了个万福,说道:“我家小姐已经命人下好酒菜,在厢房等候。”
许良侧目,“谁?”
那女子回应,“穆倩小姐。”
穆倩花魁?
风流才子们,眼睛都瞪大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前一后,两个女子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知微花魁。
“知微花魁也来了!”
有风流才子瞪眼道。
“许公子,莫非,已经忘了咱们的约定了吗?”
知微花魁施了个万福,眼神有些幽怨,面色比之以往,消瘦憔悴了许多。
另一个侍女瞪眼说道:“知微花魁,是我家小姐先邀请许公子的。”
知微花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