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叶楠把房间的浴桶让给了晏清河,自己提着一桶热水,去清溪沟冲了一个凉,等她回来,美相公刚洗好澡,换上了她买的儒衫里衣,还没来及穿外袍。
水珠挂在俊美的脸上,清瘦高挑的他,墨色的长发披着,在橘黄的油灯光中,宛如出水芙蓉,让人垂涎三尺……
祸水,红颜祸水。
叶楠看得心中荡起了涟漪,忍不住添唇,疾步上前,“不用穿了,去躺着,我来倒水。”
晏清河抿唇,眼里闪过一丝忧郁,“阿楠,我是男人。”
“我知道,而且是我的男人。”
叶楠不是神经大条的主,也知道他想什么,就是忍不住想调戏。
口说手就到,叶楠咧嘴笑着,还捧起晏清河的脸,“在这个房间里,别跟我说男尊女卑,你把我当成贪恋你美色的女土匪,何尝不是一种闺房乐趣了?”
晏清河无语,微微轻叹,“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同房,就算要乐趣,也等真的圆房那天,好吗?”
“你这不是病了吗?再说了,女人伺候男人不是正常吗?”
叶楠说得理直气壮,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拿着木桶打浴桶里的水,提着出门去倒。
晏清河还能说什么,拿着外袍,默默放在床头,坐在床沿等着,突然有些紧张……
“哎!”晏清河抬手扶额,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盼到了,怎么会……
“贤佑!”
叶楠突然喊他字,晏清河一愣,浑身好似被雷电击中,酥麻得让他都不知回应了。
“儒衫里衣也是断面,穿着睡觉不舒服,回头我让天爱给你做两身睡觉穿的棉衣,顺便给我也做两身。”
叶楠如话家常,将最后的洗澡水装好,回头冲着晏清河咧嘴一笑,“小美人,等我,姐姐马上就来。”
晏清河回神,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再度抬手扶额,这到底是个什么娘子……
不,他不喊她为娘子,因为大兄喊过。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现在不能给她什么,但称呼绝对不能与大兄一样。
叶楠最后回来屋子里,反手就关了房门,望着床上的美相公,觉得今日所有的疲惫全消,迫不及待坐在床边,一把抓着他修长的手,忍不住夸赞,“贤佑,你真好看。”
“阿楠,我是男人!”
晏清河怄气嗔怪,叶楠抚摸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冲着他笑得花枝乱颤,敷衍地应着,“知道,知道!”
这画风,简直就是小流氓调戏良家妇男,还不知道羞耻。
“良宵苦短,贤佑,上床!”
叶楠才不管了,她就是贪财好色,可上辈子能入得了她眼的男人,也就一个,可对那方面,她就是提不起兴趣。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她岂会放过实验那回事。
三两下次脱了外衣,上床准备享受自己的福利。
晏清河无奈,也只能顺从她,熄灯上床,打算在上床与她细说……
“唔!”
晏清河刚躺下,叶楠就扑了上去,吻住他的唇,攻城略地。
柔弱的晏清河,浑身紧绷,双手死死攥着床单,有种杀人的冲动。
这可是他第一次亲吻女人,还是被强……
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很享受这一刻,手渐渐地松开,附上她的腰肢,她的长发,她的后脑勺,想加深这个吻。
“贤佑,你真的太诱人了,我怕我再继续下去,忍不住吃了你。”
某女很自觉,松开娇柔的美相公,似有不舍,也似有隐忍,吸了吸鼻子,“不行,明天再去找点补药回来,让你好好补补,早点把身子骨养好。”
对,她有兴趣,还很浓烈。
“叶楠!”
晏清河忍无可忍,低吼一声,猛地坐起,反身将某女压在身下,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再度警告,“我是你男人!”
叶楠眨巴着杏眸,猛地点头,“所以我才顾着你……唔……”
斯文雅正的小相公,竟然也有小狼狗的勇猛。
虽然青涩,虽然横冲直撞,却也霸道地撕咬着她。
叶楠笑了,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配合着他的粗怒,时不时的点火,给他男人的尊严。
终于,自持雅正的美君子,再也忍不住了,化身为狼,剥了她最后的衣服,准备直奔主题……
“清河叔,清河婶,救命啊!”
突然,外面响起熟悉的哭喊声,二人好事被打断,瞬间偃旗息鼓,都愣住了。
“是天峰,他这是怎么了?”
晏清河话一出,叶楠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不会是他媳妇……”
“清河叔,舒儿摔倒了,肚子疼得要命,村医说看不了,要去镇上,我来借一下牛车,送她去镇上找大夫。”
没等叶楠说完,晏天峰焦急的声音再度传来,叶楠立刻将衣服拢好,晏清河也将火折子拿出来,点亮了油灯,“天峰,你别急,我……”
“婶子马上就来。”
叶楠不要晏清河这么快‘好’,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好了,抢了话,给了他一个眼神。
晏清河轻叹,低声说道:“槐安伯父不是人,青石哥一家苦不堪言。”
“知道了!”叶楠三两下穿好衣服,连劲衣的袖子都没绑,就这么出门了。
晏天峰举着火把,满脸泪水,着急地在门口踱步,一看到叶楠,“清河婶,快,快开门,我去套牛车。”
“别套了,她大肚子摔倒,再颠簸,孩子就保不住了,先带我去看看吧!”
叶楠说着,微微叹气,“我懂医术,在村医之上,不会因为你祖父,见死不救。”
晏天峰一愣,想起那日吵架,连连点头,“好,好,清河婶这边走。”
“走什么,跑啊!”
叶楠吼了一声,就先跑了,速度惊人,一瞬就不见人了。
晏天峰傻眼了,哪还有思想,急忙追了上去。
晏槐安家就在中游的晏家围子靠里面,叶楠精准地找到他家院子,夯土围墙,门没关,老远就听到王金花咒骂的声音,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叶楠进了院子,青砖瓦房的正房堂屋内,晏槐安和他小儿子晏清景,看也不出来看看,王金花则在正房东厢窗边,破口大骂,说来说去,骂晏清石没资格当掌家人,该由她儿子当,她儿子是童生……
他娘的,读了十二年,还是一个童生,有啥值得炫耀?
而在夯土的东厢房门口,老实巴交的晏青石,瘫坐在地,眼含泪花,声声叹着长气。
叶楠难得搭理其他人,直接问晏清石,“清石哥,天峰家的人了?”
晏清石有些诧异,“清河弟妹,你……你怎么来了?天峰了?”
“我懂医术,我不来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