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徒弟不好教

“顾甄是不是雷池,跟你聪不聪明,能不能成为一国之君有关系吗?”

叶楠嫌弃地说着,白了朱云昊一眼,“说说看,你为啥非要攻打东戎?”

朱云昊嘿嘿一笑,“师父,你自己也说了,你喜欢战利品,而不是……”

“少拿我做挡箭牌。”

叶楠冷声打断,挑眉吼道:“臭小子,给我说实话,再给我耍嘴皮子,小心我收拾你。”

“师父,我说的是真话,我是真的不想东戎降城,这样只会降低你的战功,为了刺激你,我才假装中了那蠢太子的计谋,也是想让他以为大庆的储君,是个争强好胜,没有容忍之量的蠢货,这样才能让他疏于防范,趁机灭了他们整个东戎。”

朱云昊好话,叶楠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臭小子,野心不小,不过到底他们早了一步,如今那太子也没啥威胁地,你也不必跟他争斗什么。”

“师父,我与他个人而言,反倒想着怎么与他交友,但与国家而言,只能杀了他,免得留下后患。”

朱云昊决绝的话,带着寒意,让人莫名的有些悲凉。

这大概就是皇族与老百姓的之间的区别吧!

叶楠出生军旅,这种事也是常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希望将来这个和平的君王仁慈一些,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行了,有你师父在,至少在三四十年之内,四方蛮夷都对大庆构不成任何威胁。”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做徒弟的只能听从了。”

朱云昊表面露出一抹不情不愿的神色,但心下却乐坏了,这一趟来的本来目的,就是拉拢这个他死命要认下的师父,本以为要多费周折,却不想这么容易……

虽然如愿得偿,但朱云昊还是有些担忧,抿了抿唇,微微叹息一口气,“师父,你说我们这样的皇家子弟,是不是注定要算计着过一生?”

“呃?这个怎么说了。”叶楠有些为难,这小子本就少年老成,就算那话敷衍他,他也能一清二楚……

算了,直白点好。

叶楠虽然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个得看个人,我不是你,没法为你说什么,但作为师父,能教育你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朱云昊哭笑不得,“师父,您老人家说了等于没说,连个准则都没有,弟子也不知道怎么做才算好啊?”

叶楠啧了一声,虽然很像骂人,不过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想了想现世的古典,便念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克己,慎独,守心,明性。”

一听这话,朱云昊眼睛都瞪大了,惊愕地看着叶楠,“师父,想不到你一个粗人,也能说出这等至理名言,好似圣人一样。”

这话到底是夸奖,还是损她啊?

叶楠嘴角抽了抽,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没好气骂道:“臭小子,知道你师父是粗人,这话自然不是你师父说的,这是一个圣人说的,你师父只是听后,记下了来,当作做人的标准。”

朱云昊揉着头,嘴角抽了抽,“师父,你都拿圣人的话当做人的标准了,怎么还能如此残暴?我就跟你说两刻钟的话,您老都打了我四五次了,真是愧对圣人苦口婆心啊!”

他娘的,这臭小子是来气她的吗?

对,一定是,绝对是。

叶楠白了他一眼,“你喊我师父,我就是你长辈,你小子还能管到我头上来?”

“弟子不敢!”

朱云昊立刻认怂,咧嘴一笑,“嘿嘿……您老人家虽然自己脾气不好,可名下子女都调教得很好,父皇还时常提起,弟子虽然没见过,可也上心了,听闻师父有四个闺女,不知可不可以均一个给徒弟做东宫之主啊?”

“啥玩意?”

叶楠尖叫一声,杏眸瞪得像铜铃,对着朱云昊就咆哮,“臭小子,你是这会儿坐在槐树下,就大白天做起春梦,想得美啊!”

“师父!”

朱云昊顿时无语,“我……我是弟子,你怎么能用这种歇后语比喻我啊?”

叶楠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地又说道:“哦,那你是乌龟背上刮毡毛,想得美!”

“师父,你……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啊!”

朱云昊欲哭无泪,可谁叫他摊上这么一个师父了,哼了一声,“我不管,反正我是你大徒弟,你得先照顾我,必须均一个妹妹给我。”

“哟呵,这是不要脸到家,开始耍赖皮了啊!”

叶楠真的十分嫌弃了,不过看着这小子这么忍着,想了想家里三个可以为之匹配的女儿,红唇立刻扬起一抹邪魅,“小子,想当我女婿可不容易啊!”

朱云昊不以为然,拍着胸口,“师父,当你弟子我都没问题,难不成这女婿还能比你弟子难当?”

“当我徒弟,是只被我欺负,可当我女婿就不是了。”

叶楠说着,想起晏家的人,不由得打了一寒战,“晏家可没几个善茬,特别是他们老爹,也就是我家夫君啊,连我都怕他,你小子敢吗?”

师父怕军师?

这话鬼都不信。

朱云昊咧嘴一笑,“师父放心,未来泰山可是文人,弟子不怕。”

这小子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了,他都称呼是岳父了……

“行了,就算我答应了也没用,这事得看我家几个闺女,毕竟是她们的终身大事,我一个继母,还不够资格独断专行的。”

叶楠本就讨厌父母包办的婚姻,外加三个丫头都是聪明的主,也有自己的个性,也许他们并不喜欢皇族……

对,这婚姻是大事,她可不能轻易答应。

“呃?”朱云昊一愣,有些不解,“师父,就算你是继母,可她们也爱护你,听你的话;再说了,从古至今,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到了师父家里,这规矩还改了?”

“对!”叶楠一本正经的应着,还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怕身上的灰尘,笑道:“人不青春枉少年,她们还小,喜欢什么人,喜欢什么人生,都该她们自己做主,我没空!”

哈?还有这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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