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隐这副表情,叶楠也失去了耐心,松开手,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在我这里占地方了。”
说着,叶楠挥起手刀,砍断绑着莫隐的绳子,拽着他,一个闪身就出去了。
重见天日的莫隐,眼里多了一丝光圈,可惜这确实他最后一次看到的光景了。
“咔嚓”一声脆响,叶楠直接拧断了莫隐的脖子,招呼一声,“云崖!”
在军营里,除了上下级,就没有亲戚可言。
不管是兄长,还是侄儿,都是她的下属。
“主帅何……”
云崖进来,一看到这场面,咽了咽口水,“属下立刻来清理。”
“这不是你要做的事,立刻准备一个人头箱子,再通知传信使,八百里加急,将这人头给我送到千岁府。”
叶楠吩咐后,将莫隐的人头扔给云崖,“随便给皇上传去捷报,让皇上安排,我们北方先锋营,随时等待接风洗尘宴。”
这……
云崖愣住了,“主帅,这莫隐是……等待,难道顾千岁就是雷鸣宫宫主雷池?”
“你们还真是一群蠢货,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叶楠虽然这么骂着,可也明白这不管他们的事,要不是这莫隐太过分了,她还真是懒得杀他了。
也罢,左右利用云彩的尸体,还不如用莫隐来得实在一点。
见云崖愣在那里,叶楠立刻挥了挥手,“算了,赶紧先去办正事,其他的事,听我安排。”
“是,主帅!”
云崖哽咽地应着,曾经他想要的父爱,原来就在眼前,可他只当那是一个宦官对他的怜悯……
真是可笑啊!
此刻,云崖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拽着莫隐人头的手,都紧了几分,只希望皇帝能尽快传召他们回京,他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些欺辱过他和他母亲的那些宦官。
“来人,清扫。”
叶楠可没空去想云崖的心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部署作战部队。
她曾经最敬仰的伟人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她这一拳,一定要打得这些蛮夷永不再犯,省得儿孙将来受苦。
云朝二年三月底,在京城的皇宫勤政殿内,皇帝第一次看到了叶楠传来的捷报,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他狠下心肠赌了一把……
“幸得老天眷顾,这女人跟顾甄不是一路的。”
朱熹昭感慨一句,立刻招呼姜松,“磨墨,朕要亲自下旨,册封晏叶氏为正一品镇北左都尉,令她名正言顺掌管北方两支军,不惜一切代价,把东戎一并拿下,扬天家威严。”
“是,皇上,老奴马上研磨。”
姜松也是欢喜,满脸堆笑的说着,就开始做事。
朱熹昭提笔想到什么,便问道:“对了,千岁府那边可有消息了?”
“回禀皇上,虽然千岁府被封得严严实实,可还是传出消息,说千岁爷的身体不行了,城内有名的大夫都被喊去了,可惜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姜松笑眯眯的说着,还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便低声回话,“云傲的人最近都撤下去了,估计假不了。”
“就算是假的,朕也不怕了。”
朱熹昭冷声说着,又看了看叶楠的捷报,“只要晏夫人到了,他顾甄就别想有出头之日了。”
说起这个,姜松也是一头雾水,明明都顾甄压制着的皇上,好似突然间转性了一样,不但无视顾甄,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直接收了顾甄的龙令,卸了他的职权。
而顾甄也稀奇,不反抗就算了,还很配合地交出龙令,不再过问朝政。
曾经那些向着顾甄的人,包括七王八公,都来跟皇上示好。
当然,赵家依旧我行我素,对于皇帝的话,也是听三分,剩下就装聋作哑。
但唯一好的就是,皇权已经大部分回到了皇上的手里,只要等晏夫人班师回朝,剩下的就好说了。
只是顾甄真的病了还好说,要是装的,皇上岂不是就危险了?
姜松想到这里,便低声开口,“皇上,奴才不懂,怎么皇上突然就对顾甄……”
“异人不能动皇族。”
朱熹昭淡淡地说着,笑了笑,“想不到那个曾经贪财好色的教头,竟然成了朕扳倒这些怪物的关键人物啊!”
这异能者可不止雷鸣宫啊!
姜松心下嘀咕,就提醒一句,“可是皇上,那晏夫人好像……”
“她谁也动不得。”
朱熹昭插话进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待北方先锋军班师回朝的时候,除了皇后那边,其他宫内的主子,你都去知会一声,不许他们任何人去招惹晏家和叶家的人。”
“是,皇上,奴才知道了。”
那么一个恐怖的女人,六宫之主除非疯了才去招惹她……
哎,好似已经有一个得罪晏夫人的主了。
“皇上,可皇后到底还有太傅……”
“江山一代新臣,不需要这些老臣子了,让他们安度晚年,免得临老了还阴沟里翻船。”
“皇上言之有理,老奴知道了。”
朱熹昭也是夹缝中的人,岂会不知道张太傅的无奈之处,算了,皇后要是识趣,保住自己还是可以的,要是不识趣,后宫之主有的人才,他绝不做第二个张太傅。
“圣旨写好,立刻传令太子,让他带一千精卫,亲自去西北大营传旨,以示皇恩浩荡。”
“奴才遵旨!”
云朝二年五月下旬,北方两支军势如破竹,连续攻占东戎十五座城池,打得东戎军,节节败退,看到大庆军旗,都吓得丢盔弃甲。
眼看就要打到东戎的国都,结果东戎的太子爷前来求和,战事就这样戛然搁置了。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玩意?”
叶楠气得拍案怒骂,侧头睖着晏清河,“我可以不接受吗?”
“不行!”
晏清河严肃回话,一边为叶楠端来茶水,一边说道:“从古至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打降城,你这要是继续打,会留下千古骂名。”
“我怕个屁啊!”
叶楠毫无畏惧,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蛮横动作,“谁骂我,我杀谁,我看……”
“行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晏清河打断叶楠的凶悍,温和地劝着,“放心吧,我一定让他们知道天威不可犯!”
“不是天威,是我叶楠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