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好似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很简单,以至于今时今日,她都不懂晏清河……
看来老娘说得对,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欲,一旦自信过头了,受苦受累的只有自己而已。
这件事算是最后一次了吧!
“二哥,还是免了,粥棚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叶楠不想去凑热闹,一是没兴趣,二是觉得自己去了,晏清河一定放不开,索性不想了。
叶玉松见妹妹一脸坚定,最后也只好妥协,“行吧,你不去就算了,不过粥棚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后日一早,就可以开棚施粥,只是施粥三日,你可得早做准备,粮食你可别指望娘家啊!”
“放心吧,几个庄子上的粮食,今年大部分都没怎么动,特别是南润庄子的粮食。”
说起南润,叶玉松就火大,咬牙切齿地骂,“那还不是自己人卖给自己人,要不是他一副缺钱的样子,你能被魏家那贼小子坑那么银子吗?”
叶楠轻笑,“二哥,这是周瑜打黄盖的事,你干嘛生气啊!”
“哼,那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你还不生气了?”
“没事的,我能赚回来的,你安心吧!”
这点自信叶楠还是有的,说着叶楠就把南润庄子上农作物提升价格的事与叶玉松说。
兄妹二人聊了好半天,可是把叶玉松听得茅塞顿开,忍不住感叹,“妹妹,想不到你这么有经商的头脑,看来当初开蜀园记真是小瞧你了。”
“二哥,我知道你们谁都不看好我,只是如今缺吃,我占着先机,没啥本事可言。”
叶楠自诩不懂商道,她也只是赶了一个时候,想想以后,失笑一声,又道:“等风调雨顺,食物丰盛了,我这些小把戏就不足为奇了。”
“真到那时候,你的蜀园记已经声名在外,只要把商品做好,做精良,一样赚钱。”
“多谢二哥提醒。”
兄妹总算聊完了,叶楠本想留叶玉松吃午饭地,可是叶玉松实在太忙了,而且还要去壹号铺子,忙着空西口那块地的事。
叶楠也不好强留,本想亲自送行,也被叶玉松拒绝了,让她好好在家待着,别太累着了。
叶楠真是有些累了,也就听话了。
午饭的时候,苏春弄了三菜一汤给叶楠,可惜她没啥胃口,只吃了一半,就停下了。
“对了,姑爷说今日回家吗?”
叶楠问了一句,苏春摇摇头,“莫衡昨儿就说长山留宿,没说今日的事,所以奴婢不知道,可需要奴婢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准备着晚饭就好了。”
叶楠不喜欢去打扰,这是她的习惯。
再说了,她又不是深闺怨妇,只能丈夫归来宠爱的女人,自然不在意这些。
只是吧,晏清河一直到午夜子时才回来,叶楠还是有些小生气,她这么担心,他居然连个话都没传,可恶的男人,绝不让他进屋。
叶楠耍起小性子,直接让苏春安排他去西厢歇着,死活不让晏清河进屋子。
晏清河一脸懵逼,他在外被灌得昏天黑地,自己的夫人不心疼就算了,还不许他进屋子?
这真是有点过分了。
晏清河很是委屈,瞬间想到自己如今跟她没有夫妻关系这事,觉得他肯定又被骗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敷衍他!
这一夜,晏清河没怎么睡好,天一亮,他就气呼呼地回了东厢,“熹微,咱俩好好谈谈!”
“谈什么?”
叶楠一点面子也不给,剜了晏清河一眼,“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一会儿该去菊宴了。”
“你这样,我哪敢去。”晏清河小委屈着,“要是去了,晚上回来又把我撵到西厢去睡,岂不是太委屈了。”
叶楠很是无语,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爷,我身怀六甲,不方便起夜,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我给你纳妾?”
“你……你胡说什么啊?”
晏清河顿时俊脸一沉,“我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娘子深明大义了?”
“那倒不用,只要你别打扰我睡觉就好了。”叶楠磨了磨牙,“你安心去菊宴吧,看上谁,说一声,我去给你提……”
“叶楠,收起你贤惠,我不需要,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你休想找借口跟我断干净。”
晏清河莫名发火,叶楠也生气,怒视他,“我贤惠什么?我跟你又没啥关系,你想回来就回来,不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怎么,还是我错了?”
没带话回来?
晏清河一愣,连忙说道:“我不是让莫衡带消失回来了吗?”
“我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你胡说什么?”
叶楠低嗔一句,直接指着准备好的衣服,“那是菊宴的衣服和配饰,你自己换上吧,早点去,结束了不是还要荣归故里吗?”
“熹微,你听我说,我……”
“行了,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有什么事等菊宴结束再说吧!”
叶楠是真的不想吵架了,每次遇上魏家的事和人,一准没啥开心的,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些烦人的事。
“好吧!”
晏清河虽然也生气,可他知道娇妻不是乱发脾气的人,看来莫衡昨晚一定有事瞒着他。
叶楠也不管晏清河穿戴,出门来招呼苏春准备早饭,又吩咐秋雨去门口传话,准备好马车。
晏清河心里闷闷的,可看着叶楠为他准备的衣服和配饰,心里也是暖的,抱着衣服,深深的呼吸一下,快了,最多半年时间,他就再也不需要顶着魏家这破身份做事了。
早饭吃完,叶楠亲自送晏清河出门,然后自己去了蜀园记的作坊,走的时候,连头也不回。
晏清河倒是撩起马车帘子,回头看了好几眼,最后深深地叹气,扬声问道:“莫衡,昨晚为何没给夫人传话?”
“主子,昨晚我被老爹叫回去了,等我想去传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莫衡也如实回禀,最后还说道:“主子,世子爷已经把小世子接到,今日也会出席菊宴。”
“哦!”晏清河笑了,看来不需要半年了。
真是卸磨杀驴啊!
晏清河莫名不爽,拽进了手中的扇子,“那你父亲是几个意思?”
“回禀主子,让我回去伺候小世子,我没答应!”
要人?莫隐啊,你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