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子,尚未回来,不过已经传来消息了,说是晏天言不在书院,人不知所踪,还在查找中。”
莫衡话落,晏清河微微蹙眉,这小子怎么会不在书院了?
难不成出事了?
“去了多少人?”
“战天名下的十二黑羽。”
去了十二个黑羽,想来也没啥问题。
只是这小子到底去哪里了?
晏清河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就失踪了?
瞧着主子脸色深沉,莫衡心里没底,想起什么,忙问道:“主子,战天的暗卫啥事手送去给夫人?”
“暂时不忙,等知道晏天言的下落再说吧!”
晏清河淡淡地说着,收拾起书信,想着娇妻的铺子七月就开业了,想来只要铺子开起来,她就能走得开了,到时候让她来蓉城待几天,他实在是想念她了。
想到这里,晏清河提笔写了一封回信,交给莫衡,“给夫人回信,尽快发出去,再通知你爹……”
“主子!”
没等晏清河说完,外面传来莫隐的声音。
莫衡立刻收起书信,颔首退了出去,莫隐急急忙忙进来,拿着飞鸽传书的小条子,递到晏清河面前,“主子,齐昌帝驾崩,汉王要被迎回去了,薛大爷不日就回到蓉城,商量着怎么与顾家联手回京之事。”
这么快?
晏清河早就知道齐昌帝假死的事,也算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难道赵家一点不反对?
“莫叔,以后所有的信件,都交于我处理,你不要擅自看。”
晏清河没有接纸条,而是缓缓起身,“如果莫叔觉得我这个主子不适合,那你看看谁适合做魏家的世子,你换一个主子就行了。”
“主……主子?”
莫隐一愣,连忙跪地,“主子,老奴……”
“我最后再问一次,我和晏天言,到底谁才是魏家世子?”
晏清河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又说不出来,特别是如今晏天言失踪,这个念头是越发的浓烈了。
莫隐紧了紧手,“主子,老奴不会认错,你就是魏家的世子,不管你问多少次,老奴也是这个答案啊!”
算了,反正等汉王登基,所有的事都会明了了。
晏清河薄唇勾勒一抹讽刺,“莫叔,你很清楚,我不在乎这世子的身份;但有一条,若你欺骗了我,那我当幌子,保护真正的魏家世子,那么我会让你知道,失去真正魏家世子的滋味。”
若不是这魏世子,槐森爹不会死,五哥也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魏家,他早已被这包袱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若不是有熹微在,他早就……
“主子,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莫隐斩钉截铁地说着,还问道:“主子可想好,这次汉王回来,该怎么……”
“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晏清河不耐烦地打断莫隐的话,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莫隐无奈,只能默默地退了下去。
晏清河深深地吁出一口气,这莫名的不安,让他难以静下来心来,也许回去看看熹微会好点吧,正好带着她一起来首府住一段时间,省得晏家的夫人骚扰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刻,在西溪镇的作坊内,叶楠与自己的女儿们,正忙着做果酒和果酒,为蜀园记开张准备着。
等所有果酱和果酒都全部做好后,叶楠和孩子们都累坏了。
特别是晏天香和晏天心,两个小家伙都连续三天只睡两个时辰了。
叶楠是真的心疼,决定明日一早去琅城,就带几个小家伙去买各自的俾子。
“阿娘,全部果酱和果酒都装好了,明日送到蜀园记,让天珏哥他们贴好商标就可以了。”
晏天爱统计好所有数量,回到屋子里,一边说,一边将账册递给叶楠,“还有所有的货品全都登记入册,阿娘看看有没有出错。”
“嗯!”
叶楠应着,接过来翻阅着,小丫做的账册很是细致,个分了类,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目前光果酱就有五种,果酒也有三种,目前辣椒酱也才三种,还有大酱和豆豉,算上三种肉酱,已经三种口味的方便面,她的货品也算很丰富了。
有些这些货品,不管是蜀地的人,还是外来人,都能满足了,如此她也不用担心了。
“做得很好!”
叶楠夸了一句,便说明日进城的事,“对了,明日一早你们可得早点过来,我们全都去县城。”
晏天爱有些糊涂了,“阿娘,你不是说不弄什么开张仪式吗?那我们还去干嘛?”
“我不弄开张仪式,可家里人可以去热闹热闹,正好我想给你们买几个俾子,自己调教,省得以后你们嫁人了,身边没有贴己的人。”
叶楠笑嘻嘻的说着,将账册交给晏天爱,还说道:“特别是你,将来你最为重要,你可给我机灵点。”
“阿娘,我们不是十八岁才嫁人吗?这么早买什么俾子啊?”
晏天爱撇了撇嘴,“难不成阿娘怀了弟弟,就恨不得早点把我们嫁了?”
“死丫头,瞎说什么啊?”
叶楠嗔怪一句,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我是让你栽培自己的人,这种事当然越早越好,按着你祖母的意思,这贴身的俾子,都是打小跟着,你后天就十一岁了,权当是老娘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好在这丫头的生日在开张前夕,不然就只能委屈她了。
“嘿嘿……阿娘真好!”
晏天爱顿时乐了,抱着叶楠就蹭了两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阿娘,盺月姐姐想跟我学习记账,你觉得如何?”
“这是你自己的事,无须问我!”
叶楠倒是不反对,反正都是小家伙们的世界,她一个老阿姨,也不跟着瞎掺和了。
“说起来,曦瑶妹妹还想跟我学习酿酒了,说是想给他爹酿,不过我直接拒绝,跟她说了其他可以教他,这个酿酒秘方不能教。”
晏天心也插话进来,还嘀咕着,“特别是朱元睿,天天好似跟屁虫一样,啥都不懂,看到什么都问,我都烦死他了,撵都撵不走。”
连不怎么说人的晏天香,也跟着点头,“是啊,这三个家伙好歹也在西溪镇待了这么多年,竟然什么都不懂,我都好奇,他们是怎么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