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京城的明争暗斗,蔓延到北方的时候,叶楠直接无视,将苏春的信,直接放在烛火上烧了,然后对夜仙吩咐,“东戎这边已经结束了,明日你的队伍,赶往益州,接上三位小姐和少爷,直接跟着老爷子的马车,一起去京城。”
“呃?”夜仙一愣,撇了撇嘴,“主子,不是说好了,带属下去布尔宫吗?怎么让属下明儿就走了?”
“死丫头,那布尔宫有啥好去的?”
叶楠有些无语,瞪了她一眼,“布尔宫已经被先锋营洗劫过了,你们去也没啥用了;再说了,这北方的仗都打完了,你们暂时也不上战场了,为了不暴露你们的身份,以后在家里,就得伺候小姐们,她们可是你们的主子,可不能怠慢了。”
虽然叶楠早就说过了,可是夜仙还是想留在战场上,她实在不想去面对晏老夫人,那个老太太……
算了,主子都吩咐下来,就算她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法改变啊!
“是,主子。”
夜仙不情不愿地应着,刚要走,叶楠就喊住她,可是把她乐坏了,笑嘻嘻问道:“主子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你想得美了!”
叶楠白了她一眼,从书案上拿出两封早就写好的书信,递给夜仙,“回到蜀园后,带上大小姐回一趟琅城,跟六爷说一下,让他立刻准备好蜀园记在京城开铺子的人手;然后让大小姐带你去找晏家大少爷,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晏大少爷;剩下一封,让晏大少爷带给晏家老爷子,记住,让晏老爷子单独看。”
“是,主子。”
夜仙看了信,顿时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了,还问道:“主子,那住在蜀园的苏家老爷子了?”
“不管!”
叶楠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然后起身,“也告诉老太太,苏家二爷不必跟着了,要是她执意带着,那就让她自己负责吧!”
“主子,这……这要是姑爷……”
“这就是我的意思。”
晏清河的声音响起,夜仙立刻颔首见礼,“军师……”
“行了,战事结束,这里就没有军师了。”
晏清河打断夜仙的见礼,看着叶楠,“这次去京城本就凶多吉少,你真的决定好,要带孩子们去吗?”
“我都说了啊,要死一起,要活也一起。”
叶楠很是干脆,说着还咧嘴一笑,“反正我死了,你们都得团灭,还不如一起去京城,让他们看清楚,省得以后误杀他人,是不是?”
“真是的,又胡说八道了。”
晏清河很是无语,微微叹气,“行吧,反正你都决定了,我也只能听你的,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皇城的水,到底有多深。”
“放心,我会凫水,抱着淹不死。”
叶楠打趣着,还对夜仙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夜仙也识趣,立刻抱拳颔首,退了出去。
“夫君,你别总是愁眉苦脸地好不好?”
叶楠突然转换模式,娇滴滴地说着,还伸手勾着晏清河脖子,撒娇着,“人家难得想去京城热闹热闹,可你总是说一些丧气话,弄得人家心里的不舒服了。”
“你少来!”
晏清河嗔怪一声,可身体却比他嘴诚实了,伸手就搂着叶楠,“你看看你,不是抗旨,就是带着东戎的祸害,你这完全不听为夫的,你叫为夫如何布局了?”
“这有啥好布局的?”
叶楠一脸不服气,哼唧几句,直接双腿盘到晏清河腰上,咧嘴一笑,“放心,除了雷鸣宫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其他人也不知道我就是你的妻子啊!”
晏清河听出苗头不对,顿觉有种不祥的预感,挑眉反问:“所以了?”
“嘿嘿……”
叶楠坏笑着,附耳与他,嘀咕两句后,便问道:“怎么样?”
“你……”
晏清河顿时气得俊脸一沉,“亏你都想得出来,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谁说的?”
叶楠一副无辜的样子,伸手在晏清河胸口画着小拳拳,“人家当初来西北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如今好不容易摆平了,连生意都解决了,为啥不可以了?”
“不行,你想都别想。”
晏清河直接拒绝,还睖着叶楠,“你要是敢,我就死给你看。”
“啧,怎么还能自己威胁人的啊!”
叶楠有点无语,撇了撇嘴,“反正我们都和离的,暂时性的分开,正好看看牛鬼蛇神……”
“叶楠,你够了!”
晏清河气得低吼一声,打断叶楠的话,深邃的眸子里,寒光阵阵,好似叶楠再说一句,他就能就地惩罚一般。
叶楠心下怒骂,可又不敢真的惹毛她的美相公,努了努嘴,继续撒娇,“夫君,夫君,你就答应人家嘛,不然我们全家人真的可能会团灭哦!”
“团灭也好过那些皇亲贵族给我塞女人的强。”
晏清河话落,叶楠气得磨牙,怒气跳了下来,跺脚冷哼,“反正我现在跟你没有夫妻关系,你要怎么样都行,我也有的权利……”
“叶楠,你再敢说一句不是夫妻,后果自负。”
晏清河冷清的威胁在叶楠后脑勺响起,她有些愣怔,立刻回头,就看到晏清河拿出一把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贤佑,夫君,我错了。”
叶楠瞬间老实了,不但认错,还连连罢手,“不分开就不分开,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要是早这样,我何至于这般?”
晏清河气的眸子泛起了银光,哽咽着,“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个世间,也知道你想抛弃我,可是我已经……”
“我没有啊!”
叶楠拼命摇头,急得想要上前空手夺白刃……
“你敢!”
晏清河再度威胁,叶楠立刻止步,可怜兮兮地看着晏清河,“好了,好了,你先放下刀,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这话我听了无数次了,可是你没有一次做到的。”
晏清河说着,旧事重提,如数家珍,念着叶楠的斑斑劣迹,“你说,我能怎么办?”
呃?有这么多次吗?
叶楠一脸懵逼,她早就不记得,哪知道自己说过啥啊!
算了,不跟他争了,再争论下去,美相公就变成没相公。
都说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这男人不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