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你不说我也知道。”
水澈看着沉默的太上皇。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
“慈宁宫里的曼波旬毒花，是不是你安排人送进去的？”
太上皇不敢正面回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水澈站起来，背对着太上皇，冷声道：
“我把曼波旬毒花事件嫁祸给张明垒。”
“是不是骗过了你？”
“那是给你留一丝面子你知不知道？”
太上皇无动于衷。
一旁的戴权却吓得浑身哆嗦。
从始至终太上皇一直低头沉默，没有正面回答一句。
水澈有点生气了，冷哼一声，叱责道：
“你可真行啊你！”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倒好。”
“图谋杀妻灭子！”
“就你这还当皇帝？你连个人都算不上！”
“大乾子民在你手里也真是倒了霉了！”
太上皇听得羞怒交加，面部抽搐，怒吼道：
“逆子！你给朕住口！”
水澈转过身，好奇地盯着太上皇：
“我就想不明白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贪恋皇权？还是看我和母后不顺眼？”
“如果是，那你又为什么假惺惺的退位？为什么让我登基即位？”
“为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上皇被水澈气的不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戴权急忙跪下去给太上皇捶胸抚背。
平息了一会儿，太上皇方才缓缓说道：
“你真想知道？”
水澈眨了眨眼睛，道：
“真想知道。”
“要不然，以现在的局势，我杀了你岂不是更利索？”
太上皇摸了摸下巴，说道：
“朕告诉你之后，你会不会加害于朕？”
水澈不屑一顾地说道：
“君无戏言呐！”
“我说了不杀你就不会杀你！”
“你没看在你面前我也不称朕？”
“那是给你留一丝体面！”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灭绝人性？”
太上皇呵呵一笑，道：
“这一切的故事皆起源于一枚‘长生不老丹’。”
“世上仅有两枚。”
“吃一枚就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吃两枚就可以羽化成仙，登入仙境。”
“朕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与北元阏台王达成共识。”
“割让幽云之地，换取两国一百年和平与一枚‘长生不老丹’。”
“朕与阏台王各服一枚，结成联盟共同不老。”
“休养生息百年之后，再联手荡平宇内，共分天下！”
……
水澈听得直皱眉头，简直像是听幼儿园老师讲神话故事一样。
“不是，我说老头？”
“你精神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你也相信？”
“这世界上有鬼神吗？”
“人类数十万年历史，可有哪位帝王将相获得了长生？”
“C.A.O！！！”
“你这属于封建迷信！不科学！”
“而且，就为了这个，割让幽云之地？”
“你这是卖国！卖国！”
“我#￥*（%￥#……！”
太上皇讥哼一声：“你个小孩子，你懂什么？”
水澈忽然眼神暴射精光，厉声道：
“我明白了！”
“你为了不背负卖国之名，所以选择暂时退位！”
“让我登基就是为了让我承担卖国罪名！”
“受千古唾骂！”
“到时候你再将我废掉，平息民愤！”
“是也不是？！！！”
“这场退位游戏从头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唯一的牺牲品就是我！”
水澈咬了咬后槽牙，深吸一口气。
继续说道：
“但是你之所以又要杀掉我，就是因为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懦弱，开始不受你的控制，并且挑战你的权力！”
“对不对？”
“你好卑鄙！好歹毒！”
太上皇哼了一声，反唇相讥：
“你也不遑多让。”
“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
水澈笑了：
“好，好，好。”
“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吃上‘长生不老丹’的。”
太上皇一怔：“你……此话当真？”
水澈抬头望天，说道：
“不过绝不是用幽云之地换取，而是等我消灭北元，亲手给你抢回来！”
“让你看看，北元的狼崽子们是如何忽悠你的！”
“呵！”
“你真是老糊涂了。”
“堂堂一个大国皇帝，竟被一帮蛮夷糊弄到甘做卖国贼！”
“唉！”
“不过，往好处想，你也可以庆幸。”
“庆幸是我继任了皇位。”
“否则大乾朝的江山迟早要易主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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