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拂尘蹦断,中年男子面色微变,旋即便是口中念念有词,瞬息之间,那断裂的拂尘,再次生长了出来。
拂尘光洁如新。
中年男子浑身道袍鼓动,一股淡淡道韵在身躯之上流转,显得极为神秘。
他的眉心之处,浮现出了一道道纹,微一闪烁,便即消隐下去。
他的气息暴涨。
“咦,他的气息怎么上涨了这么多。”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眸子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丝的阴沉之色。
拂尘往半空一抛而出。
“天罗地网!”
那拂尘四散开来,宛如一只巨型蜘蛛在半空中结网一般,迅速的交织出一道光网。
“轰隆隆!”
那圆形的光网之中,电闪雷鸣,居然还附有雷电的效果。
耀眼的雷弧疯狂的跳跃。
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天罗地网准确无误落下,当头罩住了魔猿。
“轰隆隆!”
雷电交织,劈在了魔猿身躯之上。
青烟阵阵,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开来,空气中回荡着的魔猿痛苦地怒吼声。
脚掌一坠,大地开裂。
中年男子身躯摇晃,影响了中年男子的施法,便在这个重要关头,魔猿浑身气息爆发,猛冲而出。
“砰!”
天罗地网外凸而出,仿佛一条飞跃的鱼即将冲破渔网。
“想走,门都没有!”
“给我镇压!”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手中灵流狂涌,天罗地网上雷电交织。
“杀!”
一道异常粗大的雷电凝聚而出,旋即落下,直穿魔猿心脏而过。
“轰!”
一阵焦黑,魔猿的心脏被劈穿了。
雷电过后,那魔猿结实的胸膛之上,出现了一个空洞,什么也没有,宛如在山间打通了一个隧道一般。
“砰!”
魔猿倒地,压的地面的土都崩裂了,仿佛有一块大铁板砸落下来。
中年男子单手一招,看着那死的不能再死的魔猿尸体,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一下。
可是没过一秒,他的脸色却是出现了一抹惊惧之色。
身后,一股强大而阴冷寒气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瞬间将其笼罩。
那股寒气,冻的他背脊一凉,仿佛一一块冰放在了后背之上。
“砰!”
姬纯一指点出,准确无误的点在了中年男子的后背灵穴之上。
他倒了下去,眼中浮现出一丝可怖之色。
最为可怕的是,他发现对方居然在这一指之下,直接封印他的灵脉,使得短时间内自己根本无法动用灵流。
“可恶!”
“小人,居然搞偷袭!”
他破口大骂,快把嗓子都喊哑了。
眼皮微动,便是看到原来袭击他的是一个年轻人,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那是一个少年,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眸子沉静而明亮,瞳孔深处有着一抹难得一见的深邃。
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想到居然搞偷袭,自己是什么人呐,若是说出去,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收拾了,那简直太丢人了。
“你......你想怎样?”
中年男子强行压制住翻腾的血气,没有吐出血来,望着少年,冷冷问道。
“将身上所有的令牌都交出来。”少年淡淡的笑了笑。
“令牌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伤害我。”中年男子眼珠一转,如此说道。
“我本来无意伤人,只要你肯定乖乖交出令牌,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你啦。”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旋即蹲下,望着中年的男子的眼睛,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放心,我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还不是任你摆布。东西我会交给你,你先解开我的灵脉。”中年男子无奈地说道。
“解你灵脉,那却是不能,你的拂尘这般厉害,若是待会你反悔了,那我可就要遭殃了。”姬纯一脸不信。
“东西在哪里,我自己会拿,说过不伤害你,就不会伤害你。不过若是你不听话,那我可就不敢保证,心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了。”姬纯威胁着说道。
“哼!好你个小子,就算我今日认栽了。”
中年男子想起少年出手果断狠辣,手段定然不弱,自己若是嘴硬,说不定真会激怒对方,当下只好暂时答应对方的要求。
“东西究竟在哪里?”少年问道。
中年男子微一努嘴,姬纯的目光落在了他后背上的巨大葫芦之中。
“你不会使诈吧。”姬纯神色淡漠的开口。
“我此刻性命悬于你手,怎么会做这种不智之事呢。”中年男子语气老实的说道。
越是如此,姬纯便越发小心谨慎起来,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是在这里翻阴沟里了,那就太亏了。
姬纯小心翼翼取下中年男子背后的葫芦,灵觉微一感受,便是发现里面蕴藏着一股惊人精纯能量。
微微摇晃,可以听见里面传来水流的声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少年眉头一皱。
“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灵酒,你要是喜欢,可以喝上几杯。”中年男子神色如常的说道。
姬纯拨开葫芦塞,凑眼往里面一看,便是发现葫芦之内别有洞天。
里面星光闪闪,四壁晶莹,仿佛里面便是一方小世界。
“令牌呢?”
“别急,你得念动灵咒,方才有效。”
“怎么念,你可别妄想施法,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姬纯的声音冷了下去。
如今的姬纯,早已不是当初刚从地球穿越过来的单纯少年,他逐渐的成长了起来。
中年男子对着姬纯说出一连窜他听不懂的语言,那应该符咒文的一种。
幸好姬纯记忆力不错,当下用心记忆,很快就记下了启动那葫芦的灵咒。
只见姬纯按照中年男子所说的印法,口中念念有词,灵流释放而出后,浑身便是涌现出一股虚幻的蓝色力量。
“嗡嗡!”
“开!”
大喝一声,那葫芦颤抖了一下,旋即便是见到,葫芦张口喷出一道光芒。
待得光芒敛去,出现了金、银、铁三色令牌。
姬纯一脸兴奋,中年男子脸皮都在抽搐,太头疼了,好不容易才集齐三块令牌,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