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沈翎婉耳一笑,小手直接抓住景祀的大手,蹦蹦跳跳的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肌肤触碰的一刹那,某男子身子一僵,心头的燥热袭来。
“就是这里了。”
两人在几簇争相斗艳的牡丹旁停下了脚步,这便是刚刚沈翎投下“引虫药”的地方。
景祀的眉头微皱,看着小块土壤上密密麻麻的蠕动的虫子,蜘蛛,蜈蚣,蟾蜍。
刺鼻的气味飘来,心下了然。
怪不得这个丫头刚刚能抓够五毒之物,原来是下了药。
此时的沈翎眉眼中放着光,踮着双脚,四下张望。
恍惚间,一股蓝光映入眸中。
定眼一看!
竟是一只手掌大小的蜘蛛。
“夫君,我就用那个蜘蛛吧!”
她的小手指了指那枝叶上趴着休息的蜘蛛,沈翎眨巴着眼睛率先开口。
景祀顺着她的方向看了看,勾了勾手指,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流涌动。
竟将那蜘蛛勾了过来,摔在地上!
身旁女子的眸光一冷,心中暗暗夸赞,这男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夫君,你便用这绿蛇吧~”
撇见这蛇身上白色的气运之息,沈翎故作紧张的揪了揪衣角。
景祀全程并未开口,只是顺从的将地上的蛇一并给勾了过来。
看着地上的两物似要打架一般,景祀那张冷冽孤傲的脸上带上了三分的玩味。
“你等等。”
声线清冷,打断了沈翎接下的动作。
只见景祀抬手一挥,地上便出现一半跪的暗卫,恭敬的等着主上的吩咐。
“去私库里给我拿药来。”
话落,地上的男人消失了。
景祀那万年冰山脸如今却笑意盈盈的抓起地上的绿蛇,扔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木桶之中。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沈翎在原地,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带使用钞能力的!国师大人这不公平!
不出半响,那暗卫便带着一布袋毒药回到了院中。
这一举动,也不免的引来了一旁专心养蛊虫的沈翎的注意,她提溜着大眼睛不停的将目光看向景祀。
一步,两步,三步。
景祀的每一步都精准无比!无半分问题。
“公主可是准备好了?”
似是察觉到一股诧异的目光,男子抬眸淡淡一笑。
被叫醒的沈翎并未移开目光,而是被那木桶中散发着的紫色的光给愣在这原地。
几种毒药加持调制,竟然……竟然出现了紫色气运!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夫君你耍无赖!”
将木桶的盖子猛地盖住,沈翎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一张小脸憋的紧巴巴的。
这一幕却刚好戳中了某国师的心头,只觉得浑身一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站在一旁的暗卫双眼瞪的圆溜溜!
这?这是自家国师?!
景祀停下手上的动作,平日中眉眼间的冷意全无,“怎么?还没开始这就怕了?”
“是你耍无赖!居然用药效更厉害的毒!”沈翎依旧是一脸的不服气,双手环抱着胸。
“开始都开始了,启有半路逃跑这么一说。”景祀将药物放入桶中,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然这样吧,我们把赌注加大些,如果公主赢了,不仅可以在府中随意走动,就连出府,我也不再阻拦,公主觉得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那张不服的脸蛋瞬间一愣,轻轻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行!夫君可要说话算数了。”
程北偌和乔安如那对狗男人还未惩治干净,能出府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赌一把也得赌!
半刻钟后,两人都将木桶中的蛊虫驯化的服服帖帖。
“夫君,来吧。”
看着地上盘旋着绿头顶的紫色气息,沈翎的神色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两人将斗蛊的地方选在了宽敞的院中,那绿蛇将身子支的老高,吐着嘶,居高临下的看着蜘蛛。
只是一秒!
便俯冲而下,冲着那黑色的毛绒冲去,就在即将入口之时。
蜘蛛那庞大的八只触手灵敏的躲闪了开来。
扑了空的绿蛇整个身子紧贴在了地方面,似是被撞的有些晕头转向一般。
滑移到一旁的蜘蛛见机行事,猛地朝着蛇肚的位置爬去。
转瞬间!
一跟毛茸茸的触角,扎入那绿蛇的皮肤之内。
“嘶!”
痛苦之下,那长摆的蛇身猛地晃动开来,还未来得及出去的蜘蛛被剧烈晃动震的眩晕,最终摔在了大树旁一动不动。
沈翎轻“啧”一声,看着张着血盆大口即将咬下去的绿蛇,眸中划过不妙。
那纤纤玉手一弹,指间便多出一片半大的树叶。
随即,场内响起婉耳动听的竹音,不由得引去了景祀的眸光。
少女一脸的柔光,正安静的坐在石椅上,一身淡绿色的薄纱垂落地面,此时正闭着双眼,吹着手中折半的秋叶,颇有一种一种岁月静好之美。
就在景祀看的愣神之时,那原本不动弹的蜘蛛猛地反过面来,几只触手齐刷刷的上阵。
攀爬上了半树腰,又将那绿蛇一股脑的撞在了树底。
说时迟那时快!
声音逐渐激昂!那蜘蛛也猛地下坠!
接住着惯性和重力,将两根触手深深的插进了绿蛇的体内。
“嘶——嘶!”
两声骇人的叫声在院内传遍,那被被刺破身体的绿蛇浑身抽搐了一会,便一动不动的瘫在了原地。
“我赢了!夫君!”
将手中的树叶收起,沈翎眸中的得意无法掩饰,直勾勾的盯着一脸不乐意的某男人。
“你——你——”
男人一张脸阴沉了几分,光沉浸在她的乐声之中,竟没想到,转瞬息就败了!
“夫君,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堂堂一国国师啊,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翎耍无赖般的吐了吐舌头,想到自己以后能顺利出府去整治那对狗男女,心里就舒畅了不少。
景祀抬手一挥袖子,面上冷了半分,“我承认,是你赢了。”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沈翎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上更是高兴。
“不过——”
男人顿了顿,嘴角一勾,“既然公主殿下是在比赛过程中干预了结果,赌注只能同样也减半了。”
听到这里,那张小脸一愣。
“就改成,只能由本国师陪同之时,公主殿下才能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