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之君他要入赘》全本免费阅读
战火烧起来,不管是港口还是船只,都可能损失殆尽。
造海船前期投入那么多的真金白银,面对战事,风险太大,根本不符合一个商人惯有的选择。
“还有你不止一次流露出,能遇见杜望舒是你运气太好,就好像从一开始就非常笃定杜望舒在商业上一定能成事。”
“所以毫不犹豫把远洋贸易核心的一切倾囊相授。”商南己道。
如果说对一个人能力信任很正常,但信任过了头,也算蹊跷,除非她提前知道一些事情,才能如此笃定。
言月想,原来这也是个漏洞。
“最后,是言卫,这么多年的相处中,你一直在隐晦的向我传递一种信息,言卫是个好将才,但非常不喜皇权,更不会追逐至尊之位,好像早就知道我和言卫会有对峙的一天。”商南己道。
言月看着商南己,以上种种单独看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商南己就能把这些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放在一起考虑。
疑点多了,就值得怀疑。
“最可疑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你对我太信任了。我们相识之时,我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答应你救皇帝这样的大事,你只关心我同不同意,从未怀疑过我是否能做到。”商南己道。
“如果真如你说,我知道未发生的事情,那我怎么没有避开那些不好的事情。”言月问。
“这个我也想过,你知道的应该都是一些大事,就如看史书一般,知道一个王朝的大事,关键人物。但涉及具体的人和物就不明确了,一些不会被记载的事情,就更不明了。”商南己道。
言月陷入沉思,他不可能知道她的事,可事实他就是猜到了,这就是天选之人的天赋?
“还有就是言卫告诉过我,他之所以选择归顺,是你让他下的决心。”
商南己说完看着言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是最后的胜者,所以才和我回阳中,然后留在阳中那么久?”
“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我的确知道,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天命之人,四年相处,的确是我别有所图。”
“我图家人平安,我图新航线顺利,如今都做到了。”
言月静静看着商南己,“虽然我别有所图,但从未想过对您不利,也未做过对您不利的事,如果陛下怪我欺瞒,罪责在我一人,您是明君,定然不会迁怒。”
商南己有猜测,但听她亲自说出口,还是觉得窒息般的痛,一呼一吸都带着血腥。
多年相伴,只是别有所图。
“我们从相识就是错的,多年相伴也在相互猜忌。”言月又道。
“你想说什么?”商南己沙哑开口。
“您也在怀疑我吧,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应该是一直都有怀疑吧。”
“这是不是你当初拒绝我的原因?一个别有用心又生死不明的怪物,谁喜欢?”
商南己还没开口,就听到言月继续道:“我在你面前故意示好,骗取你的信任,一切都是因为知道你是未来皇帝?”
商南己感到言月指尖颤抖得厉害,把另一只手也覆在言月手上。
言月却突然一惊,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整个人向外用力,拼死也要远离他.....
他们之间从未信任过,谈何喜欢?
这让言月忍不住想,他千里迢迢跑来,又摆出这副姿态,他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商南己起身,她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说的那么不堪。
商南己刚有动作,言月立时后退一步。
“我是怀疑过,但只是谨慎惯了,并不是如你说那般,多年相处,无一点真心。”商南己不再靠近。
“对,你向来谨慎,所以从未信任过我,我也的确不值得信任。”言月明显有点激动,话一出口,才惊觉她对商南己是有怨的,自从分别后心里的那股闷气一下就全冒出来。
她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洒脱,那么平静,不管是当初被拒绝,还是如今让言家人全部定居在京城。
她心里是有怨的,但更知眼前的一切不可更改。
她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也以为自己不在意。
但事实并不是,那些不好的情绪全部都压在了心里。
看着他,突然就压不住那些在心底暗处涌动的怨气。
方才她真是只是想平静的告诉商南己,她是一个妖异,他不必试探,没想到自己说着会发脾气。
“我想……”言月强迫自己从激烈的情感中抽离出来,她不想意气用事,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话。
她要停一停,不可以任性,她面前的是皇帝。
商南己有很多话要说,但看着言月满是恳求的目光,只是轻轻叹口气。
他以前看到的言月,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能活的生动热烈,他很羡慕,不自觉的想靠近。
却从未想过,她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子,是怎么与虎谋皮的在商家周旋,如何千里逃难,如何心意被拒,又如何面对全家被他迁往京城的事。
她对他不满理所应当。
“你很好。”商南己轻轻拍了拍言月的头,她看起来很不好。
“我是一个妖异,我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会杀了我吗?”言月问,她之所以敢在君王面前口不择言,不就是仗着他们之间的一点情谊。
可是方才她亲口否定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
而且历代帝王喜欢祥瑞,对于妖异之事,那可是要赶尽杀绝才罢休。
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到手背上,言月才惊觉自己哭了。
商南己一顿,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哭,不知为何,他总是把她惹哭,明明她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
“我不会杀你。”商南己道。“其他的事,改日再谈,但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回京,明日就动身?”
言月看着商南己,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忍都忍不住,带着哭腔道:“我不想回去。”
虽然她明明知道必须去京城。
“不行。”
他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时间一长,自然有人能推断出他来过青川言府。
她再留下,的确不安全。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商南己拿出一只手帕,递给她,苍青色的手帕,绣着同色的花纹。
言月却哭的更厉害,她记得那年新年为了配他的新衣,她亲手秀的帕子。
没来由的眼泪,淹没了所有话语。
院子里的小六急的团团转,皇帝在,她也不敢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