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萧婉清撂下一句“等我电话吧。”就直接挂了电话。挂断电话后,陆嘉发现萧婉清的位置出现了变化。
“目标在移动。”陆嘉觉察出不对劲,立刻将最新的情况告知了卫乔。一旁的容墨看了一眼屏幕,立刻也明白了过来。
“把安全带扣好。”容墨低声说道。夜深了,路上的车辆很少,容墨直接将油门踩到底,也朝着那里开去。等容墨快赶到那里的时候,陆嘉发现定位的手机几乎没有再变动,但总是绕着海滩边的一小块区域来回奔跑着。
“她应该发现我们了。”陆嘉叹了口气,说道。
容墨一言不发地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陆嘉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他们知道,沈知秋现在一定非常危险,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容墨打开车门,下车向着海滩走去。夜晚的海滩十分安静,只有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容墨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萧婉清的踪迹。
卫乔已经拿着萧婉清的手机朝着容墨走过来了。
“容总,对不起,让她跑掉了。”卫乔低着头,一脸懊恼。
“在哪里发现手机的?”容墨看着手机外面套着一个透明袋,有些疑惑。
“萧婉清将这个手机绑在了一只金毛身上。来回奔跑着是因为有人在跟金毛在海滩边玩飞盘,所以它来来回回跑个不停。”卫乔心里有些不安,萧婉清总是提前预判了他们的预判,这明显是个很狡诈的对手。
“卫乔,你带着人沿着海岸线找,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蛛丝马迹。萧婉清这几天一直在这一片区活动,方便观察着我们,这样说明她也很有可能就把知秋关在附近的某一个位置。”容墨停下脚步,命令道。
“好的,容总,我明白了。”卫乔低声说道。
“那你一定要注意,务必要万分小心,只能在晚上搜查,不要让萧婉清发现你们在找她。尽量找些面生的人去查,你自己去的话要注意。”容墨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是,容总放心,我知道要怎么做。”卫乔领命,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你们还带了人来?”顾青砚远远地看着容墨和卫乔站在一起,有些疑惑地问着陆嘉。
“与你无关的事情,你最好就不要多嘴问。”陆嘉没好气地说道,完全不想要搭理他。要不是萧婉清指明要顾青砚在,他早就将顾青砚丢下海里喂鱼了。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在跟谁说话你心里没数吗?容墨就算了,看在他是容家的人,我少不了要给他几分薄面,你什么身份,跟我这么说话。”顾青砚眼神冷了下来,摆出了顾总的姿态来了。
“顾青砚,我劝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不然一会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陆嘉的声音更冷了一分,想着萧婉清的话,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他宁愿受苦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沈知秋受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你恨我。”顾青砚瞥了他一眼,“毕竟你虽然现在跟沈知秋在一起了,但是你还不是在帮我养孩子,两个孩子都是我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哪怕是他们长大了,要赡养的父亲也会是我,而不是你。你只是个没名没份的人,根本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下一秒,刚走到车门前的容墨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停留在车内,确切地说是停留在悠闲地靠着椅子的顾青砚身上。
愤怒在容墨的胸腔中猛烈地燃烧着,他紧紧地攥着手,极力地克制着,但是实在无法再克制后,容墨一把拉开后排的车门,直接将顾青砚拖了下来。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顾青砚被容墨的举动惊呆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拖到了地上。
容墨的力气很大,而且,因为愤怒,他下手的力度更狠。他的拳头快速砸向了顾青砚的左脸,顾青砚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但容墨并没有停下来,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了顾青砚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极度的愤怒和痛苦。
陆嘉也推开了车门,想要走上前。但容墨立刻冲着他摆了摆手,“陆嘉,你不要过来,这是我作为知秋的哥哥必须要跟顾青砚算的账。”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悲痛和愤怒。陆嘉停在了原地,只是看着。
“容墨!你想要干什么?就算我刚才不小心的失误让信封泡坏了,但是我已经道过歉了,婉清还把我臭骂了一顿,你还要我怎么样?”顾青砚抬起头,往沙滩上吐了一口血沫,无语地喊道:“我真是的服了你们这群人,我在南城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要动手打我!来了这个帝都后,我动不动就被你们打!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顾氏集团放在眼里?!”
“你说对了,我没有把你们顾氏集团放在眼里过。难道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容墨冷笑一声,将袖子挽起,做出攻击的状态,如同一头野狼,露出尖锐的獠牙,准备扑向自己的猎物。
“等等!”顾青砚见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庞沾满了沙子和鲜血,看起来十分狼狈。“我们现在打架对找到知秋也没有任何的帮助,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要去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就继续找吗?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凌晨了,我们折腾了一整天了,难道不应该先养精蓄锐一下吗?”顾青砚冲着容墨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顾总还有心思找酒店睡觉。”容墨冷哼一声,“打你确实对找知秋没有助益,但是我真的忍不了了,必须要揍你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话音刚落,容墨就冲了过来,一脚将顾青砚踢翻在地,愤怒的拳头再次像暴风雨一样落在了顾青砚的身上。他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砸在顾青砚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顾青砚身上本来就有伤,根本就不是容墨的对手,被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