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对王老爷说:“老爷,我看陈大人的身体不适,还是先收拾出一间客房来,给大人歇息吧。”
“对对对,快去收拾客房。”王老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让人去收拾客房。
很快,有家人去收拾客房,慕卿跟陈常智一起把县太爷给扶到了客房休息。
县太爷去歇息,陈常智就让那些官兵先回去。
官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见公子这么吩咐,就留下几个人保护县太爷,其他的人先回去了。
陈常智在一旁伺候着。
慕卿去王老爷那里了。
王老爷和王夫人都受惊了,蓝豆正在安慰他们。
这会儿,他们见慕卿来了,连忙问:“县太爷那边怎么样了?”
慕卿说:“不要紧,陈公子正在伺候着。”
王老爷像是天塌地陷了一样,说:“这下可如何是好?”
慕卿问:“老爷,不用担心,陈大人是不会找我们麻烦的。”
王老爷说:“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叵测。
陈大人说是有人告你,有没有人那是不一定的。
我们老王家有人在县衙里当差,最近根本就没有人前去告状。
可见这县太爷不是好着来的,你们还是收拾一下金银细软逃吧。”
慕卿和蓝豆听到这话心里都十分感动的。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因为王老爷让他们收拾金银细软赶紧逃,很明显的是不要他们王家的上百年的基业,只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人。
蓝豆说:“爹,娘,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呢?”
“爹倒是不要紧,这一把老骨头了,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
倒是你娘,不如你们带你娘一起走吧。”王老爷说道。
“老爷,妾身生死都要跟在老爷身边。”王夫人立刻就哭了。
“你何必呢?”
“妾身不走。”王夫人低头不住的哭泣。
王老爷心软的一塌糊涂。
蓝豆和慕卿都被感动了。
能生死相依,这是人生大幸。
王老爷说:“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便罢了。
宝儿,你赶紧收拾金银细软走吧。
依照穆公子的本事,不管到哪里都不会饿着你的。
我看出来了,他是一个极其有本事的人,你跟着他也绝对不会受苦的。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走吧。”
蓝豆眼泪摸索的说:“爹,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件事他会处理好的。”
“还能怎么处理?胳膊拧不过大腿,咱们老王家虽然家产丰厚,可要是跟官府对立起来,哪里是官府的对手啊?
你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听爹的,赶紧走吧。”王老爷唯恐他们走的晚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慕卿立刻说:“老爷,不如这样好不好,我摆平这件事你就立刻让我跟小姐成亲怎么样?”
王老爷愣了一下,他如此胸有成竹吗?
忙问:“你用什么办法呢?”
“我用什么办法您就别管了,您只管结果就好。”
蓝豆有些无语,这家伙怎么顺杆子爬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拆穿他的身份,因为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配合他。
成亲也不是不可以啊,不就是结婚么?
王老爷胡疑的问:“你果然有办法能过这一关吗?”
“当然有的,你就放心好了。”
王老爷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们被县太爷给盯上了,能好得了吗?
而且县太爷又在他们家生病了,他一旦借题发挥,那这事就算可大可小。
就算是没错,他们也能拿出错来。
只要对方想找你的茬,你走路先迈左脚是错,先迈右脚还是错。
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讲理。
王老爷还是觉得能少连累一个就少连累一个吧。
他不仅要打发蓝豆他们走,还要让家里的人全都走。
慕卿只好宽慰着他,说:“若是这件事我处理不好,我将无颜苟活于世。”
这下可把王老爷给惊住了。
他这是在以性命发誓啊。
王老爷和王夫人彼此对望,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莫非他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不成?
还是王夫人的脑瓜子转的快,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两处店铺,明明他们都已经准备关停了的,可是慕卿来了之后,店铺居然起死回生了。
说不定他还真的有什么本事能度过这场劫难。
于是,她就跟王老爷说:“不如就让他放手一搏吧,生死有命。”
王老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罢了,既然你们有这样的决心,那你们就放手一搏吧。
成与不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们放心好了,只希望你们能答应我,若是成了就让我跟王小姐即刻成婚。”慕卿说道。
这些日子他无法靠近蓝豆,抱也不能抱,亲也不能亲。
可想坏了。
现在好不容易送机会上门了,他能不把握住吗?
“罢了罢了,我许你就是了。”王老爷一口答应了下来。
慕卿面上带着喜色,看向蓝豆。
蓝豆被他看的粉面通红。
王夫人轻咳了一声,慕卿这才收回目光,他说:
“既然这样,那还请岳丈也岳母速速的准备办喜事,我这就去解决麻烦了。”
他走了,王老爷和王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他刚刚说什么?
让他们办喜事?
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王夫人就看向蓝豆,问:“宝儿,他果真能解决这样的麻烦吗?”
蓝豆点了点头,十分确定地说:“能。”
“那婚事……”
“既然爹娘都应准了下来,照办就是了。”蓝豆本来是可以大大方方的,但是王老爷和王夫人都看着她,把她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夫人和王老爷都将信将疑,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了。
于是,他们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小姐的婚事。
话说县太爷这边吃了药之后,被陈常智给扶到客房里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家被抄了,而且他还带上了囚犯的木狗,全家人都被流放了。
他被流放到寒冷的北方,而他的儿子则是被流放到岭南。
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能惹得起王子公孙呢?
陈常智见他爹在梦里哭泣,连忙推他,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