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斗圣佛者

此时斗圣佛看到凌弈如此的坚定,他不觉得改声说道:“每一个圣人都有着过去,每一个罪人都有着将来。”

斗圣佛的此说,看来是不服那些背着历史骂名的乱世枭雄,千年来,都能屹立不倒所谓的圣人了。而他却因屠魔杀念太重,被阎罗王判他不得善终,因寻证道,被祖佛镇压至此五百余年。显然是在他神陨之前没能证道,便是他今生实属的不甘了。

凌弈便想到了之前在显圣门下清潭处,那一壁的石刻,《大长生赋》。

有杀妻求将者,虽有着道德的骂名,但他的威名却是春秋时历经战国在那五百年中,依旧建在与那有着后者兵法奇书之人传世并驻。

斗圣佛看到在沉思中久久不语的凌弈又问道:

“圣人的过去,在他的心底处总会有着不为人知的邪恶的一面,而在他日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时,后日有了匡扶乱世,平定天下的大志向,你说他是大圣人?还是大罪人?”

凌弈却回答道:“在你看来若是圣人是为谋大义,恶人是为无奈何,他们的将来过去若是单纯地用好或者坏的标准来评判,我想这世间,应当不会有贤圣邪恶之说了。”

斗圣佛,听到凌弈明是非的说法,似乎看到了些许的希望,又道:“就犹如我在九九八十一难中,屠魔,也有不少与那天界之人有着渊源的妖魔,遭了仙怒,也许这就是阎罗叛我不得善终的原因,可是在我证道时,又有几人曾明我?”

这倒是让凌弈突然想起了他在凌天府阁楼上的那一副画卷,那画中人与这斗圣佛倒是有着相似之处,就只是,一个想要证道,一个是不想被压迫之差了。

而在此时的凌弈起有了恻隐之心,在他的心里才知道,他的爷爷与那秦甫王期望中的东圣尊华,天下太平。如若只是幻想着人人自觉,那么只能算是一个梦,一个无法破开且又让人感觉可笑的美梦。

天下太平,在凌弈之前心中是,人人都自觉的遵守的宗教礼仪,知书达理。

而现在应当只能在那一世之尊的淫威下,人人才能紧刻遵守,是以尊为重。

此时的凌弈才明白了过来,现在想若以相夫之墨,知书达礼,去成那东圣尊华,痴人说梦。

只有在人人自保自知,人人自尊之时,那东圣尊华的契机才会慢慢的形成。

此时的凌弈也明白了过来,秦灭六国,他知道并不是单纯的灭六国那么简单。

在那人臣之贵,已到极点间,复又何望时。

就如那春秋战争,无有始皇其人,国家倾危,则天下大乱。

无天下共主,异心者渐起的时代,天下苍生的大祸,将会不知要持续多少年。莫要说终结那如同车轮动荡不安八百年的东周春秋战争了。

而现在的凌弈也知道了大武王朝为何迟迟没有对楚地的削藩下决心,以及抹杀东郡原因了。

不是忌惮楚地的武力,与东郡的秘术,想来此时大武王朝的武帝应当寄于真龙天子气运之下,他是要对战北辽戎狄,神祈楼兰归故,征南苍梧,天下一统。

至于凌弈为何会想到这里,自他在寨营中就已是察觉,为何盛世的大武王朝还有着,楚地东郡拥有私军,应当是为他的天下一统之心,一是让楚地压制南苍梧,东郡抗异族篱人。二是在对于楚地与东郡欲擒欲纵下,消耗楚地与东郡的实力,让其相互压制,抗衡。不让其壮大,也不让其灭亡。

凌弈又想到了楚梦婵,昔日楚王应当是听从了楚梦婵,知道了武帝之意。那时的楚王心似乎实属火急燎燎,欲要把东郡归入楚地,号以南苍梧的秦时旧属,抗衡大武王朝。而在莫干行却不曾看透,只知道以练气境的凌弈,莫浮生,对战天冲境的熊屠,出于颜面,楚王是不可避免的,能够抵御楚军退军。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而现在细想起来,要知道他们三人的比斗是有了楚梦婵的支持, 在大武王朝的眼睛下,他应当是楚王想拿下东郡,却是很难。

但是关于这退军三百里的比斗,楚梦婵的深谋远虑很是长远,长远的让人害怕。

一为,胜也,就有着人力争鸣,起来抵御大武的削藩;二是,败也,也能告诉楚地的实力不如东郡,能分散开大武王朝的注意力。

从而推迟了大武王朝对于楚地的削藩下定决心的时间,就是不知这楚梦婵以后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想到了这里,此时的凌弈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惆帐,应当是他日若是想以一已之力,扬以东圣尊华,怕是比登天还难。

前有大武王朝暂且不说,可是这单单的楚地,就会让他们的东圣尊华梦寸步难行。

要说凌弈此时的恻隐之心,就是想把这斗圣佛救出能助自己一把的打算,斗圣佛者,一位能怒斩云霄之人,定然会比镇海吼鸣川强若天隔。

总归想归想,在凌弈的心中还是报以观望。

被镇压的斗圣佛,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一切,说着他的心中无证道的不甘,与 着那一些能把凌弈说服的大道理。

一直都在想着东圣尊华的凌弈却是没有听到斗圣佛的后面所说。

似乎说了很久的斗圣佛,有些累了,有些口干的他突然对着大地,一指凝出一道灵波喊道:“土地,土地!”

青烟升起时,一个老头出现在了斗圣佛的神首处:“大神,大神,你唤小的何事?”

斗圣佛说道:“给我整点水,口干!”

这时刚冒出了的守地灵官就要回去跟那斗圣佛寻水。

凌弈却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看到了,被斗圣佛唤出即将消失的土地,在惊讶中结巴的指着他说道:“你,你……守地灵官?”

“你认识他?”斗圣佛一脸的疑问道!

守地灵官回头一眼,看到了凌弈,停下了即将要遁地而消的身子,对着斗圣佛说道:“大神,大神,小的与他相识,前不久相遇过一次。”

而凌弈却说道:“你不是一方的保家神吗?怎么能来至此处?”

守地灵官撸了撸胡须,缓声道:“天下方圆,保家之神无处不在,有家就有我守护。”

凌弈顿时明白了,他小声的向着守地灵官问道:“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是很怕他的样子。”

守地灵官胡子一吹说道:“小友你有所不知,我跟他相识了五百年,因为都是在地下,我怕寂寞,让着他一些。”

守地灵官没有继续说下去倒又怯生生的说了句“无碍,无碍!”

看到守地灵官怯生生的模样,又看到斗圣佛伏地的模样,凌弈一脸的疑惑,心道:“莫非是被这斗圣佛,要挟了?不然绝对有奸情?”

他不觉得又向着斗圣佛看去,而斗圣佛看到守地灵官一脸苦恼的模样,又看到凌弈这么看自己他便解释道:“你知道我这五百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没日没夜的听他唠叨,烦都让他烦死了。”

凌弈眉头紧皱,心中疑道:“真有情况,莫非真有奸情?”

可是他又看了看守地灵官心中又道:“不像啊!”

而这时的守地灵官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凌弈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说道:“小友,其实你若是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吧。”

“为什么?”凌弈奇怪的问道。

“你可知佛家?”守地灵官问道。

“佛家?”

在这大武王朝,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佛家是鲜有人提起,起初凌弈在落苍山时,倒是听起神庙中,披着卦袍的神婆,她坐在蒲团上念起的禅音,倒是与在太行五指山石碑前有些相似,这也是凌弈没有在逃离的原因其一,而在鹤栖山,那个在打着漩涡谷水中的老者,也有提起过佛门,倒是有些奇怪。

但是在东郡也好,东海也好,都从未听到过,闻所未闻。这不觉得让凌弈更加奇怪了。

守地灵官开口道:“想要成就世间大事,一心修心养性,比齐贤者那可不行,还要学会沽名钓誉,帝王定业之道。”

凌弈听到守地灵官此说,有些想不通了,话说,相夫之墨,兼爱思想,是反用暴力去解决问题的,用柔和的方式去获得和平,幻想得到东圣尊华,天下太平。本来是为儒墨兼修,现在又加了一佛道,想来那更为遥远了。

但是凌弈一想到自己是要身入道家,似乎又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而守地灵官看着凌弈久久不语却向着他问道:“小友,你可知它曾经几战,为何而站?”

“他不是说了吗?是他一心想要证道,求那天道所公。”

守地灵官却摇了摇头,“天道所公?那也有着天道无常,曾经他是一个欲要与天比齐之人。所以才被镇压至此。”

但是凌弈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与天比齐?那又如何,天道不公,欲要与天比齐又如何?”

守地灵官听到凌弈此说直摇头,却说道:“天道一直都很公平,不公平的是你自身,富也,仗势欺心,穷也颓废消极,总想着天道不公。”

“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将他救出?”

守地灵官语重心长的道:“不在五行之中,又出三界之外,他是一个肉身不朽之人,肉身不朽虽说没有万世轮回,但却是万世不死,被镇压在此处早晚都会有着出去的一天。”

凌弈皱了皱眉头,只是没有说话。

守地灵官看了天圣佛很久,似乎看到了他的往生,从一无是处,到禅音阁,后送经书。才跟着凌弈开口说道:“你知道寒门的崛起之才,他的高度在那里吗?”

凌弈摇了摇头。

守地灵官说道:“天地之正,寒门的崛起,是为祥者,祥者行天道,纵横峰顶间,诸侯惧动之。若是这天地之正最后是为谋大义,你觉会是如何?”

“他将是一场灾难。”

守地灵官轻声的说道:“是灾难啊!”

而灵官又道:“而且他日你若得到他的所助,你这登仙之途中的坎坷绝对会难上不少。”

“难上不少?”

“对,是难上不少,至少那天地之正,它会替你守上一些。”

“那若我将他救出,他若再次打乱三界,我岂不是成为了三界大恶?”

只是守地灵官不以为然的说道:“峰顶上有一揭压帖,上面有着定山镇压的咒法,他若在次扰乱三界,你将他再次镇压就是。”

凌弈想了好久,才开口道:“好,那我该怎么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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