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想了想问到,“他还是他吗?”
伏矢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杀他,你我的心结解得了吗?”
“那你与他…”任平生问到。
“你该走了。”伏矢起身回答道。
日头爬上了天空,绚丽的朝霞挂满了东方,微微的曦光照耀下,黑暗也慢慢褪去。
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下雪,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不一会满天飞雪就如同幕帘遮蔽天地、
“你该走了。”伏矢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任平生说道。
“想知道吗?自己去找吧,我著了一本伪作,叫做六朝宫禁录,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伏矢回答道,“哦,对了,还有我在道渊亭里给你留下了点东西,希望还在。”
“谢谢”任平生脱掉冬衣,赤着足独自走进风雪中,“她弹琴一定很好听吧。”
伏矢愣了一下,笑道:“哈哈,有人夸她琴艺,她听到一定很开心。”
“最后的忠告,任平生别忘了你的名字啊。”伏矢悠悠的道。
“英雄泪,美人恩,哪个堪?一蓑烟雨任平生。”风雪中任平生踏雪孤行。
蓦然,风雪中响起一阵琴音,任平生回头望着被风雪挡住的湖心亭,想道,那人原来还在那里。只是这琴音…任平生希望自己还是走快点吧。
湖心亭内。
此时,一位女子穿着赤红羽衣端坐在古琴前,一拨一挑极具大家风范。只是这琴音委实不算动听。
“蘅芜,为什么给他弹琴,我生气了。”此时的伏矢一脸稚子气道。
“呦,我的小平生生气了,好可爱啊,来再给姐姐来一个。”蘅芜走到任平生身后,低下头在任平生耳边喃喃道。
“你为什么要自称伏矢,你不是一直都叫任平生吗?”蘅芜眼神微冷望着远方,哪怕风雪掩目。
“怎么生气啦,我都没说什么,小蘅芜看来很关心我嘛。”任平生握着她的手使劲的蹭了蹭,调笑道。
蘅芜羞红了脸一把把任平生推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赤红长剑架在任平生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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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任平生也不恼,双指夹着剑尖一抽一握。赤红宝剑就落入任平生手中。
任平生抚摸着宝剑仔细端详,剑以凤首为柄,剑身一面绘着山河黎民,一面绘星辰日月,正反两面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神凰”。这是一柄轩辕仿品,却也是一把真正的天子之剑。“我把神凰留给他了”任平生说道。
蘅芜轻轻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任平生手腕一扭神凰倒飞而出,蘅芜也不以为意,左手运气,桌上的古琴飘然入手间,手腕翻转神凰铿然倒插入古琴之中。蘅芜一甩手,古琴又回到原处。
风雪越大,也越发的冷,蘅芜一个人独自坐在亭子的长椅上靠着柱子,一只腿高高抬起踩在长椅上,一只手捻着酒壶不时喝上几口,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望着风雪发呆。
离得任平生远远的。
任平生抱着雪姬走到蘅芜跟前,雪姬从任平生怀中跳出跳到蘅芜身边趴下。
“看来雪姬还是更喜欢你?”任平生笑道。
任平生刚想坐在蘅芜身旁,就被蘅芜踹飞了,任平生也不恼,又走过来,蘅芜又出脚,任平生顺势抓住蘅芜的脚顺着腿搂住蘅芜的腰把她攘在怀中。蘅芜刚要挣扎,任平生握住她的手说道:“乖,别乱动。”
蘅芜挣扎了两下,就乖乖躺在任平生怀中。
风雪中两人一猫就这样蜷缩在亭子的一角喝着酒,欣赏着这满天飞雪。
“还生气了?”任平生问到。
“嗯。”蘅芜轻哼了一声。
任平生抚摸着蘅芜的长发无奈道:“好啦是我不对,没事先与你讲,你若不想我把神凰借人,我便想法子拿回来,莫要生气了,好吗?”
蘅芜冷冷道“我的便是你的,你想借谁便借去,我又何曾说过半个不字。你又何必这样轻贱我。”
“好了都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了,蘅芜。”任平生哄道。
“你是不对,但你真正不对的是哪里,任平生你知道吗?”蘅芜的语气越发的冷。
“一个名字而已,我都未曾介怀,你便不要如此生气了。”任平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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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道“还记得当初我叫你改名,你说的理由吗?”
“记得啊。”任平生拨弄着蘅芜长长的黑发道:“性命所寄,道途之本。不可轻改。”
“记得,你还让步?三魂七魄不存,仅靠着名字存活世间的异类,今天却把名字舍去了,却当真是一点都不心痛。”蘅芜起身瞪着任平生说:“我还能说些什么?”
“好啦,我的蘅芜最贴心了”任平生抱住蘅芜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对不起,但我必须这样?”
“为什么”蘅芜靠在任平生肩上问。
“因为我要让你真正的活过来。”任平生抱着蘅芜说道。
“这样不好吗?”蘅芜反问道:“这里只有你只有我,没有纷争,就这样一直下去不好吗?”
“不好,我要你真正的活着像以前一样。”
“可我现在也活着啊,活在这。”蘅芜指着任平生心口说道。
“但我要你和我一起活着真正的活着去看这个世界,不是这样不生不死的。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任平生一拂手,风不再吼,雪不再落。再挥手,风雪倒卷朝霞起,却是日落月升。“看,我要这雪停他便停了,我要霞起日落他便落了,这样的世界真实吗?不,它虚伪的让人作呕,我又怎样让你生活在这样的世界,”
“只要有你在,蘅芜从来都不介意。”
“但我介意,从那天开始我便介意。”
“那不是你的错。”
“你死了,便是错了”
“可是…”
“我想让你活着。”任平生吻住蘅芜道。
蘅芜红着脸声若飞蚊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任平生笑道:“你可是一国之君霸气点。”
“我不是女帝,我只是蘅芜,答应我,别死。”蘅芜依偎在任平生身上。
任平生喝着酒望着漆黑的天空道:“你活之前我不会死,谁挡路谁死。”
“那他呢?”
“敢挡路就去死吧。”任平生笑着回答道。
“嗯,去死吧”蘅芜轻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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