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强九千岁,我靠加点成武圣!
赵匡衡目中有光,摆了摆手道“记住了,你们要以此为戒,且莫要以身试法,否则可别怪朕不谙情分!”
“都下去吧,朕有点乏了!”
从紫銮殿出来后,除了那名墙头草言官,其余的文武百官都是眉头深锁。
倒不是害怕大诰引来的大火,会烧到自己的头上,而是大诰一旦出世,必定会掀起无穷波澜。
到期时,他们还能独善其身吗?
另一头,作为陛下钦点的死囚,赵成始被陈向北关在了东厂据点的大牢内,且布下了层层守卫,以防星宿邪教的人前来劫法场。
而当初气焰嚣张意气风发的晋王,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也让陈向北感慨万千。
世事如此,瞬息万变,纵然你家财万贯,出身皇家贵胄,就能保一世富贵荣华了?
反之,你又怎知今日的无名之辈,来日会不会名震天下?
赵成始瘫坐在暗无天日的墙壁前,由于被房祖破了修为的缘故,体魄急转直下,脸上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骤现,凄凉无比。
他并未理会站在牢房前的陈向北,而是不断抽泣哽咽,似笑似哭。
“因果都是因果啊”
幼时,他便体弱多病,出宫就府后更是半月一小疾,整月一大病,不少人都觉得,他甚至熬不过及冠之年。
而在因缘际会下,他遇上了改变其一生的星宿教派,不仅治好了他的病根,还从中得到了一门秘法,可跳出真龙紫气,修得长生之道。
自那个时候起,他心中便暗暗立下了决心,定要成为大周第一位修得长生的皇帝,就算为此拼上性命也心甘情愿。
可这门秘法却妖异至,实则是一门转嫁血脉之法,可将身上的龙气洗去,从而突破真龙紫气这座万丈高墙。
亦正因如此,他身上的大周龙气断崖之下,血脉几乎与寻常人无异。
然而,为了实现心中的抱负,他还是一往无前地踏上了这条路。
同时,在星宿邪派的相助下,他抽丝剥茧逐点逐点融入了其他道派胚子的血,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替代,成为亘古第一位长生皇帝的梦想,似乎就近在咫尺了。
而作为回报,他许诺只要自己能坐上皇位,便大举灭佛灭道,将星宿邪派捧上大周一流教派的位置上。
曾经的镜花水月,散灭成空。
经历如此大起大落,此时的赵成始只剩下无尽的绝望“苦苦积累,终成一场空。”
“可笑!真是可笑啊!”
想到这,赵成始的眼中忽地又掠过一丝光彩。
“对了!本王的身后还有星宿邪教!他们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赵成始疯狂地笑了起来,就像精神上突然受到了重创,难以接受客观事实,只能沉沦于自我的幻想不愿抽离。
他将最后剩下的一丝希望,都放在了星宿邪教的身上。
殊不知,此刻的东厂,已经在菜市口方圆数十里严阵以待,整座京师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颇有围点打援引蛇出洞的意思。
星宿邪派?
来一个死一个!
陈向北嗤之而鼻地摇了摇头,吩咐手下严加看管后,便回到了据点的大厅。
这等恶毒之人,残害百姓祸乱道门,非但丝毫没有悔意,反倒还做起了春秋大梦。
耶稣来了也渡不了你!
刚从大牢出来,陈向北便碰上了前来巡视的刘世,急忙行礼道“刘千户。”
刘世看了眼远处的大牢入口,照例问了一句“情况怎么样?”
“疯了。”陈向北如实说道。
刘世并未多数什么,而是叮嘱道“明天正午便是行刑的时辰,亦是大诰出世之日,可出不得岔子。”
陈向北点头道“刘千户请放心,此处据点已布下了天罗地网,那赵成始插翅也难逃!”
说到这,陈向北又顿了一下,旋即问道“刘千户,要不你跟卑职透个底,这位八皇子殿下当真非死不可?”
显然,陈向北对此还是怀有疑惑的,即便当朝皇帝有意肃清大周,总不至于拿自己的亲骨肉开刀吧?
随便从朝堂上逮个巨贪助助兴,不也同样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陈向北甚至觉得,明日的刑场会有猫腻,比如让死囚替赵成始去死。
前世许多宫廷权谋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而刘世却是平静如水地开口,将张妃泪洒紫銮殿,以及太子和康王试图劝谏一事说了出来。
“他不死,如何还大周清平?”
正当两人交谈着,一名刘世麾下专门传递消息的太监,匆匆赶来大厅,凑在刘世身前耳语了几句。
刘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求证道“什么?你说张妃投井而亡了?”
那名太监吓得急忙低头,顾不上陈向北这个旁人,确认道“禀刘千户,也就是刚刚的事。”
陈向北闻言,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动静,心中却是猛地一跳。
张妃不久前才在紫銮殿替赵成始求情,哭得昏死了过去,还是被太监抬回的寝宫,转眼就投井而亡了?
到底是自己跳的?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随即,刘世挥退了前来报信的太监,转过身看着陈向北,语重心长道
“东厂有大变动,咱家先前没来得及提醒你,往后与代厂公行事,多留一分心。”
“代厂公?”陈向北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东厂,不是只有海大复一个厂公吗?
即便是尹平,厂公二字前还挂了个副字。
怎么无端端就冒出了个代厂公?
“陛下亲自下达的旨意,提拔房祖为代厂公,总领一切宫外事务,也是为了即将出世的大诰做准备。”
陈向北眉头紧皱了一下,立马联想起今日晋王府前的情形。
当时房租走在其他几名千户的跟前,陈向北还觉得奇怪来着,可后面见他掏出圣旨,便以为是受了皇帝的旨意前来宣旨。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海大复架空了!
“统领一切宫外东厂事务。”
这句话寥寥数字,却是意味极重。
这不妥妥地老二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