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强九千岁,我靠加点成武圣!
七八成把握?那就更不能借了啊!
陈向北看得很清,一旦陈长安重新夺回那具皮囊,他便再无三身齐聚的可能。
于是,陈向北便忽悠道“兄长,我认为此事没那么简单,按照兄长的说法,这谛听拥有近乎妖孽的神通,又怎会如此轻易受伤?会不会是藉此引诱兄长你上钩?”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此事不能大意啊!能从长计议是最好的!”
不料陈长安却是摆了摆手道“就算是钩,为兄也要亲自试上一回!只要为兄变幻摸样,再加上三千红丝的庇护,即便他开了天眼也看不出端倪来!”
陈向北无奈,只能再次将三千红丝奉上。
从明德居出来后,陈向北整张脸便沉了下来。
倘若陈长安真出手夺回皮囊,那他除了跟他撕破脸皮这条路外,再无夺得赵玄郎“今”身的可能
但陈向北还不想失去这条宫外的大腿,只能让沙净等人先下手为强了。
希望他们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否则一切都得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
在京师某座奢华院落中。
当朝太子赵成明正坐在大殿内,行森则双手合十地坐在一旁。
“如来,云林寺的事情,你听闻了吗?”
行森淡淡点头道“一个涅槃失败的老不死,能掀起什么波浪?太子殿下请放心,等本座恢复元气,必定将其送往西方极乐。”
赵成明沉默了片刻,语气颇为凝重道“那可是曾经的大周国师谛听,如来当真有信心?”
“冢中枯骨罢了,若非他有云林寺佛力加持,本座当场便能将其打杀。”
行森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我等之谋划,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无需为此时忧虑。”
“嗯。”
赵成明点了点头,紧蹙的眉头才又稍稍舒展开来“既然如来成竹在胸,那本殿下就安心了。”
说着,他又问起了赵成义的情况。
“如来,最近梁王府的情况如何?”
行森平静得如同一口古井。
“禀殿下,四皇子对本座言听计从,亦正在修行本座所授之佛法,只需静候大成,既能为太子殿下所用,成为殿下的业力屏障,替殿下挡下一切因果灾厄。”
“好,这段时间有劳如来多操心了。”
赵成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行森后,赵成明独自回到了大殿中,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渴望,那是对至高权柄的欲念。
“快了这大周,该变天了!”
“义弟,你可莫要怪为兄,谁让你是为兄的至亲兄弟?
只有你,才能助为兄抵挡篡夺天命带来的因果孽障”
而正当赵成明思绪发散时,一道流光落入了府邸内,随即便先显现出姣好的真容。
赫然是坤宁宫之主,崔师师!
赵成明急忙转身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他倒不是害怕崔师师得知自己利用赵成义一事,毕竟,崔师师此前就曾试图利用赵成义构建胎死逆龙阵,改易国运,篡夺天命。
他是担心其撞破他与行森的珠联璧合。
毕竟,他这位母后是如假包换的道门真仙,可以说只要他登上大宝,道门的气运便会水涨船高,她亦能得到太后位格的加持,如此一来方有能突破至九重金仙。
可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竟然跟一位佛门如来走到了一块,并许以事成后亲封国师,必然会雷霆大怒,势必会影响到后续的布局!
不过,崔师师似乎并未察觉到一样,现身后便露出了凝重之色。
“明儿,无需多礼,为娘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闻言,赵成明才暗中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未发现自己与行森的勾当,可她不惜涉险以元神出窍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母后,你以元神出窍穿梭宫闱,风险极大,为何不让下人通传孩儿入宫?”
崔师师无奈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幽幽叹息道“你以为为娘没想过吗?但此事非同一般,决不能让外人知道!”
“母后,此处布下了绝缘大阵,绝对安全,到底是何要事?直说无妨!”赵成明说道。
“这段时间,为娘觉得陛下的行为愈发古怪,不但暗中让人监视坤宁宫,更是让东厂对坤宁宫的一众下人进行调查,种种迹象表明,他有废后之意!
如今几乎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了!所以为娘才如此着急地出宫见你!”
崔师师的语气凝重无比,显然已有些乱了阵脚。
赵成明听后脸色也是一变。
须知,他与崔师师乃是命运共同体,一旦废后便意味着他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被拉下来。
“母后,会不会是你多疑了?母后与他不是已经达成了默契了吗?想来他应该不会自废道行才对啊?”赵成明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再次确认了起来。
“错不了!他的触手都已经伸入坤宁宫了!若我们还不先发制人,你父王便是我们娘俩的下场!”崔师师像是想到了什么惊骇的东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成明自然清楚,便又试探道“母后匆匆而来,想必有应对之策?”
崔师师毫不避讳,沉声道“改易天命的计划要提前了!当众掀穿此人的身份,率众逼宫登基!”
“那些个文武百官以及皇族成员,一旦知道他的身份后,必然会全部倒戈到你这位太子的阵线上!”
然而,赵成明听后,却是大惊失色,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否定了这个建议。
“母后,万万不可啊!此事仍需从长计议!贸然犯难必然会招来覆灭之祸啊!”
说实话,赵成明不是不愿,而是这条路完全就走不通!
尽管他是当朝党羽,也在对方默许的规则内发展出自身党羽,如今朝中文武大半都是太子党的人,可这也仅限于朝堂之上,各大戍边精锐都不属其调拨。
且一众藩王拥兵自重,一旦率众逼宫,只会掀起更大的波澜,他没有信心去收拾这么一个烂摊子。
更何况,自于迁晋升阁老后,总领兵部上下,他根本没办法对军队进行渗透。
换句话说,如今他这位太子爷,只是表面光鲜,离真正核心的军权,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又能用什么去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