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强九千岁,我靠加点成武圣!
按理说,在场道行最次的就是他了,才刚刚迈上了千川境,可即便如此,区区三十棍子,连皮肉都伤不着,其他人又何至于一脸苦涩的样子?
正当他百思不解之时,刑处内走出了一名老太监,正是刑处的主事,由于过年休假,诺大的刑处就剩他跟几名老太监坐镇。
他双眉低垂,看着弱不禁风,看不出能有多大的劲。
“三位千户,是你们自己进来,还是卑职在此动手?”
老太监阴恻恻地问了句。
何顾清冷哼了一声,剐了下一旁的刘世与周慕云。
“咱家先来!”
只见他抖了抖大袖,随着老太监走进了刑处的某座房间。
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刘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争来争去,何必呢?”
晋升为无量境大能的周慕云,一张脸同样皱成了菊花模样,他拍了拍刘世的肩膀道。
“不过是狼牙棍罢了,有何惧之?挺一挺就过去了。”
旋即,二人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看见两人沉重的目光,陈向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狼牙棍?
看来是自己想得简单了,用来责罚东厂人员的刑具,又怎会是普通棍子那么简单?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陈向北咽了口唾沫,打算回到大厅等待刘世,可刚回过身,却看见跟前多了一名气度阴森的老太监。
他戏虐地打量着自己,目光森然可怖。
“你要进去吗?”
陈向北以为这老太监也是刑手之一,于是便朝路边挪了挪,让开了道路。
“你不动,咱家怎么进去?”
老太监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陈向北直觉脑袋嗡鸣炸响“关我什么事?”
“你刚才没听见吗?厂公大人说,在场的所有人,各领三十棍。”
“”
陈向北无言以对。
最终在老太监的逼迫下,还是走进了刑处。
半个时辰后,众人才从刑处出来。
陈向北佝偻着背,身后大片血迹,表情跟戴上了痛苦面具一般。
起初,他以为那只是一条普通的棍子,直到布满荆棘的狼牙棍落在背上,他才知道为何三名千户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痛!
太痛了!
可当陈向北看见其余几人时,却是大吃了一惊,他们身上根本就没血迹,更没有受刑后的痛苦模样。
道行高就是不一样!跟没事人一样!
何顾清是最后出来的,看也不看三人一眼,荡了一下衣袖便独自离开了。
见陈向北的狼狈模样,刘世迈步走近,查看了一下他后背的伤势,脸上很是惊讶。
“小陈子,你该不会是挨棍子了吧?”
陈向北闻言,整个人立马僵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刑房。
“刘公公,刚才我们不是一块进去的吗?”
刘世嘴角微动,愣是压下了笑意,深吸了一口气道。
“小陈子,看来你跟了咱家这么久,还是不够上道啊。”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也是厂里的共识尤其是咱这些千户和执事,一般都会有绿色通道。”
“”陈向北再次无言。
这老狐狸怎么不早说?
让自己白白挨了一顿棍子!
“没事,吃一垫长一智,你这吃了三十棍,就当涨涨经验了。”
刘世语重深长地拍了拍陈向北的肩头。
他走近刑房时,本想提醒陈向北这个事,可想到陈向北在东厂打滚有段时间了,应该懂得这些规矩了吧,这才没多说什么。
万万没想到,陈向北这么单纯,竟然连意思都不意思一下,也难怪对方下这么狠的手。
不过话说回来,如此纯粹的性子,属实值得托付,自己没看错人!
此时,一旁的周慕云开口道“刘公公,等会可有空?许久不见,今日又正好是大年初一,要不找个地方喝一壶?叙叙旧?咱家恰好也有事情想跟你探讨!”
刘世看了眼陈向北,始终没忍住脸上的笑意,哈哈笑了一声。
随后,便与周慕云快步走出了刑处。
陈向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苦涩。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这东厂风水不好,为何他不是让人坑就是在让人坑的路上?
同时,他又记起了那名用刑的老太监说的话。
“你不动,咱家怎么进去?”
原来是在暗示他意思意思。
怎料自己的脑回路没反应过来,草率了!
恰好此时,那名对他用刑的老太监乐呵呵地走了出来,似乎刚才的过程让他很是满足。
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陈向北,打趣道
“这位执事,怎么样?咱家的手法还可以吧?”
陈向北僵硬着笑容道“一般不挨棍子,得交多少钱?”
“千户一般是五千两,执事的话咱家给你算个折头,九千两吧!”
“下回记得找咱家哈!咱家姓曾!”
老太监呵呵一笑。
陈向北翻了个白眼调头就走。
还有下次?
下次还有这样的情况,他连热闹都不会凑!
九千两?
免三十棍?
要不我给你打三十棍,你给九千两我吧?
抢银行也不是这么个抢法吧?
这年头钱可不好赚,都是用血汗换来的!
与其给你这老太监养宫女,还不如留着给李贵妃和杨花买胭脂。
看着陈向北离开的背影,这名老太监挺了挺腰杆,喃喃自语道“小家伙,走这么快作甚?说不定隔段时间你又得过来了?到时咱家可不给你算折头了。”
说罢,他又迈出步子来到了海大复的书厅。
“怎么样?都罚了吗?”海大复看着桌子上的某本账簿,眼角也不抬一下。
“禀厂公,他们都领罚了。”老太监行礼说道。
海大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不错,买棍钱里你们抽三成吧。”
“喏!”老太监答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老太监前脚刚走,一个身影后脚便再次来到了书厅门口。
正是意图钉死刘世的何顾清。
他一进门,便噗通地跪在了大案前。
此时,海大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抬起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