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里,透过树隙太阳洒下了稀稀零零的碎光。
时间好似定格,静静的停留在这个时光里,路希宁每天恨不得窝在家里一动不动,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出门,她实在是不想出去感受烈阳的沐浴。
继上次喝中药调理后,路希宁确定自己受不了这个味道,彻底的放弃挣扎,打算一切顺其自然。
就这样,路希宁过上了养胎避暑的悠闲生活,每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会去菜园摘些菜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那场夏雨过后,菜园里的蔬菜吸取了足够的营养,彻底的疯长了起来,西红柿又大又红,黄瓜水水嫩嫩,茄子都要把茄秧压弯了……红红火火的辣椒最是耀眼,一派盎然生气。
路希宁已经计划着将这些蔬菜晒干,留着冬天吃了,只是天气太过炎热,她怕晒中暑了,所以暂时就耽搁了下来。
这天傍晚,彩霞满天,火烧云如一团烈火簇拥在太阳身边,阵阵凉风驱散着白天的余热,在外觅食的燕子也飞回巢穴,忙碌一天的人也三五成群的回家,大地一片寂静。
路希宁在做完晚饭后,趁着天色,在小院里感受着微风中花香四溢,凉风静静的拂过,带来一阵舒畅,远处树叶沙沙作响。
她不敢弯腰,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成熟的豆角采摘下来,放在一旁的笸箩里,等明天拿出来暴晒。
地面杂草丛生,路希宁每一步都很稳重,坚决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刚没摘半筐,顾方洲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周身带着热气,路希宁嫌弃的后退了几步,推搡着让他先去冲凉。
顾方洲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推到了卫生间,只能将嘴里的话咽下,被迫洗澡。
等顾方洲洗完澡后,路希宁的饭菜也已经上桌了,见他出来,笑眯眯的招手让他快点过来吃饭。
顾方洲静默了几秒,艰难的开口道:“…媳…妇,我一会儿吃完饭就要出去,进行野外训练,估计需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闻言,路希宁拿筷子的动作顿住,抬头诧异的望着他,“那你之前怎么没说啊?需不需要准备什么?”
顾方洲看路希宁没有表现出不满,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认真的解释道:“也是临时决定的,今天下午才发的通知,不需要准备什么,就是你可能这两天自己一个人在家。”
路希宁淡定的说道:“哦,那没事啊!之前又不是没经历过,你放心去训练吧,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
路希宁表现的云淡风轻,顾方洲不淡定了,一边吃饭一边叮嘱她,一顿饭下来,那嘴吧啦吧啦就没停止过。
路希宁也是第一次发现这男人这么能说,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能一个劲的保证,附和,点头……
饭后,顾方洲着急归队,路希宁就站在门口默默的送他,哪成想这男人竟然难得大胆了起来,一扭头重重的亲了她一口,随即才离开。
路希宁望着顾方洲渐行渐远的背影,手指轻抚着他留下的痕迹,心底一片惆怅。
——
顾方洲出去训练了,晚上家里罕见的寂静了下来,路希宁很不适应这样的氛围,简单洗漱后就上床睡觉了。
身边缺少一个人,路希宁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偌大的双人床上,她一个人可以随意的滚来滚去。
而且,没有了顾方洲在身边,他好像也顺便将热源也一并带走,路希宁感觉清凉无比抚平了心中的燥热。
月明星稀,在这个稀疏平常的夜晚,路希宁一个人躺在床上,肚皮浅盖了一层薄被,悠悠睡去。
……
翌日起床,路希宁感觉心情舒畅,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
偶尔过没有男人的日子,生活果然滋润了许多,路希宁一个人乐此不疲的在小院里晒豆角,男人早被她抛在脑后。
她非常享受一个人的田园生活,清晨采一朵最鲜艳的花朵放在窗前,闻着花香简单的吃个早餐。
然后坐在缝纫机前,顺着心中的想法随意缝制衣服,时不时看着窗外的蔬菜,防止被鸟类啄咬。
饭后,路希宁会点燃香薰,迎着阳光躺在摇椅上午休,闲情逸致。
下午睡醒,她会随手拿起放在一桌上的书,打发时间。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了肌肤相触的黏腻感,清凉舒畅,伴随着夏日的蝉鸣,浅浅的进入梦乡,生活悠然自得。
——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路希宁每天过着混吃养胎的日子,怡然自乐。
这天,她正如同往日一般闭眼假寐,小院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路希宁一下子被惊醒,微蹙着眉头略带不悦,烦躁的睁开眼睛,顾方洲高大挺拔的身影愕然出现。
相比于路希宁的轻松惬意,顾方洲明显着急了一些,这几天里,他只要一闲下来就在担心路希宁的安全,寝食难安。
现在看到他媳妇白里透红的脸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路希宁重新闭上眼睛,声音低沉的传出来,很是随意,“你回来了?累吗?要不也进屋睡一会儿?”
“不用,我就回来看看你,我还要去办公室写份报告才行,你继续睡,我走了。”
顾方洲说完就快步离开,来往匆匆,要不是路希宁轻捏了几下自己的胳膊,有微微的痛意传来的话,她也会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
既然顾方洲回来了,路希宁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起身,打算做顿好的犒劳一下他。
刚刚路希宁随意一瞅,仅仅三天,顾方洲好像又晒黑了一个度,人看着也沧桑了一些,青茬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