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蒙古人已经出现在我杭城十里之外了。”石有才道。
“不知道有哪些老朋友来?”王老虎道。
“将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老朋友来,我们当然要出城亲自迎接才可以。”王老虎说完,便和石有才准备了一下,带着一百来个士兵亲自上城门迎接。
在出卫所的时候,王老虎觉得这卫所的附近有一些奇怪的人,并且还是些陌生的人,王老虎也没多注意,就和石有才来到了杭城门口。
杭城西门口禁止了一切行人外出,一百多个士兵排在城门的左右两侧,卫所的小将,将军一字排开,迎接着蒙古人的到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一个士兵从远处跑过来,对王老虎道:“将军,蒙古人已到城门口。”
王老虎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人群,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些人的确是老朋友,为首的是勒布,还有公主诺格,另一位是阿罕儿。
王老虎上前道:“大叔。”
勒布向王老虎回礼:“王大人。”
“大叔你草原来杭,一路辛苦,先回卫所休息一下,我再安排。”王老虎道。
“有劳王大人了。”
卫所。
午饭过后。
“大叔,你们这次来杭城不知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了你们?”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
“我们一别也有三月有余,三月里草原上的人还是时常记起王大人,所以差我过来看看王大人。”
“感谢草原人,在草原的日子也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如果有空我也很想再次踏上草原。”王老虎道。
“草原人欢迎王大人。”勒布道。
“我们汉人的酒比不得草原的酒,今天的中餐不知有没有怠慢大家。”
“唉,王大人言重了,大明酒有大明酒的滋味,草原酒有草原酒的味道,这不能相提而论。”
“难怪古人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蒙古汉子就是直率。”王老虎道。
“我看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勒布道,“这次我来杭是想给王大人送几匹马来。”
“送马?”王老虎道,“这敢情好,蒙古马相对而言,在战场上表现可是非常的出色,我正需要这样的几匹好马。”
“这马随后就会送到。”勒布此时却表现出有些为难之色道,“王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大人成全我。”
“大叔,你说什么话,在心里,我可是一直尊重你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
“赛云来大明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这人喜欢直来直
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王大人,你能不能把她放了?”
“大叔,你说什么?”王老虎笑笑。
“王大人,赛云不在你这儿?”
“赛云姑娘在我这儿,你是从哪里听来,是我抓了她。她现在可是我的嘉宾。”王老虎道。
勒布松了口气。
王老虎转而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大叔,我不知道阿札是你的儿子。如果早些认识大叔,或许我和阿札会成为好朋友。”
“王大人,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这场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也不会失去阿札。”
王老虎也不知说些什么,毕竟阿札是因为自己的失手,才将他杀死。大叔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不过在他心里,王老虎认为是有隔阂的。
“等过会儿,我带你去见赛云。”王老虎道,“大叔,如果你早些到杭城,还可以逛逛杭城的游花节。”
“看来,我来的迟了些。”
“看不了游花节,杭城还有很多可玩可点的地方,我带着你们到处走走,草原到杭城,实属难得,到了,就多玩几天。”
“我来的时候,还怕王大人抽不出时间呀。”
“再没有时间,也要把贵宾们照顾好。”王老虎又问道,“公主近来心情好吧。”
王老虎有这样问的理由,数月前,草原发生了一场大变故,而大汗也卷入其中,王老虎也不清楚这事态的发展走向,所以有此一问。
“公主她挺好的,你不知道我们最后怎么处理那件事的。”听勒布这样说,王老虎倒是很想听听。见王老虎也饶有兴趣,勒布继续说道:“我们没有杀大汗。”
没有杀大汗。王老虎心里感觉到草原人阔达的胸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杀大汗吗?”勒布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草原自有草原的规矩,我想这是你们经过了深思之后才做的决定。”
勒布摇摇头道:“我们草原人没有你想的这样豁达。大汗回草原后不久便自尽了。”
自尽。王老虎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的草原枭雄最后走了这条路,这也是一种悲哀。
“这几个月,我们还和鄂尔多人干了一仗,你猜怎么着,我们草原人一路扫过去,所向披糜,他们有火器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没有想到,我离开草原数月,草原就发生了这么几件大事。”王老虎道。
“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草原又安生了。”勒布道,“等你下回来草原,你就会发现草原不一样了。”
草原还是那个草原,哪里会有不一样,王老虎想着
俩人正聊着,门外有士兵通报:“将军,赛云姑娘接回来了。”
“快让她进来。”王老虎道。
赛云一进王老虎的房,就看到了勒布,忙叫道:“阿布。”
“赛云,让阿布好好看看。”勒布看了看赛云道,“你离开草原这么长时间,阿布时时记挂着。”
“我不是挺好的吗?”赛云道。
“是挺好的,是挺好的。”勒布转身对王老虎道,“感谢王大人这几日来一直照顾赛云。”
“这是应该的。”王老虎道,“来到我的地方,当然是我来照顾。不过,你也知道我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有些怠慢了。”
“你知道就好。”赛云道。
“你们也是久别重逢,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在卫所里安排了你们的住处,我让人领你们前去休息。”王老虎道。
“那就有劳王大人了。”勒布道。
王老虎让人领着蒙古人去了他们的住处。
冯升见蒙古人离开,便走了进来,道:“公子,蒙古人刚到杭城,我们便发现卫所附近多了些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人我也发现了,你是怀疑他们是草原人?”王老虎问道。
“这个还不敢肯定,这些人都是生人,在卫所,在府的周边,我们都发现了。”冯升道。
“这正是善者不来。”王老虎道。
“我们是不是将他们抓几个出来,审问一下。”冯升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冯升,你让人给我把他们盯紧,最好能找出他们的路数。”
“是,公子。”冯升道,“公子,你要小心,从为些人的分布看,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你来的。”
“钱可白抓了,整个钱府的人都软禁了起来,韩彩李也抓了,杭州城里还有谁要对付我呢。”王老虎自言处语地道,他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会不会是那几个漏网之鱼?”冯升提醒道。
“你是说他们已经到达江西,已经见过宁王。这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王老虎道。
“这些人找不到,至少是心头大患,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下热闹了,我杭城卫所,我王老虎,一下子将蒙古杀手,还是宁王杀手的我都引来了。”王老虎道,“冯升,马上给我查清,这伙人的来路。”
“是,公子。”
见到冯升出门,王老虎隐隐有种不安感,本来风平浪静的卫所,因为抓了钱可白,而变得扑溯迷离。
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一下子就盯住了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