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抽出长剑，用剑尖贴上其中一张纸人。
手腕轻翻，那张纸人便飘落到床上躺着的牟夫人身上安稳落在她的心口。
接着，纪瓷把长剑收回剑鞘。
双手手指交叉相握，一同伸出剑指立于胸前。
她的手指快速变换姿势，左手剑指右掌包实，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弯曲。
毛九作为茅山后裔，自然认得。
是井五阴指的指印。
纪瓷的脚也跟着动了起来，前后移动挪步。
五阴步！
毛九不禁瞪圆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会五阴步和井五阴指？
难不成她也是茅山后裔吗？
纪瓷没有注意到毛九的反应，自顾自地开始念起咒语。
“征魂童子魂童郎，藏下阴中之地不能生，求灵保报应牟某不能走行。”
“征伊三魂七魄，追去见五道仙师，胡言乱语，至灵至白鬼六行。”
“行道头疼，脚手如冰，周身如势，精神散形。”
“吾奉阎罗天子鬼力大王押行，急急如律令！”
几句咒语念完，牟夫人身上的纸人竟然无风自动。
纸人抬起头来，飘飞至半空之中。
飘飞状态下，纸人的手臂弯曲，像是在看自己的身体一样。
若是有旁人在此没准会以为他们在变什么魔术，这纸人竟然活灵活现这般生动。zusu.org 茄子小说网
“牟夫人，别害怕。我们是来帮你的。是你自己在控制你的肉身吗？”
纪瓷站直身体，一脸淡定地发问。
纸人摇摇头，转过头去看向床上的肉身，捂着脸好似在哭泣。
“那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啥事不对劲吗？”
纸人又是摇头。
不管纪瓷问什么，它除了摇头什么都不会。
纪瓷无奈，只得将牟夫人送了回去，纸人瞬间自燃消失。
“你刚刚……念得是什么咒语？”
毛九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听过那个咒语，不过指印和步罡她倒是认得。
纪瓷轻笑甩了下头发，莫名有一种飒爽英姿的感觉。
“想学？”
毛九俏脸微红，“才不是。我……我这是不耻下问。”
纪瓷啧了一声，“还不耻下问，小屁孩不会用成语就别用，说出来都丢人！”
“这是吊魂令。你师傅没教过你？”
毛九低垂下头没有回答，神色却难掩失落。
“行了，以前教没教过不是事儿！以后跟着我好好学吧！”
纪瓷小手一挥，说起话来倒是大气的很。
她走近床前，伸手正准备看看牟夫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小心！”
毛九大喊一声扑了过来，将她刚伸出的手拦了回去。
牟夫人突然睁开双眼，剧烈地挣扎起来。
那对眼珠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犹如丝网的细线却不似血丝。
那颜色却是黑紫的好像什么昆虫的足，包裹着她的眼球。
纪瓷把毛九拉到自己身后，非但不怕，反而向前更近了一步。
“教练！小心啊！”
情急之下，毛九脱口而出。
这还是她第一次管纪瓷叫教练。
纪瓷扭头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把背后的长剑解了下来。
借助长剑，纪瓷挑起了牟夫人的衣服。
虽然有带子绑着，但由于牟夫人的剧烈挣扎加上纪瓷长剑的挑动，很容易就露出了牟夫人的肚子。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