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也是不急不忙地站起来,双手拄着柺棍脊背挺直。
“就是,初文,打不过就打不过。怎么能诬陷栽赃?”
初文被气得不行,“你们,你们是她那边的人自然向着她说话!我要是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五雷轰!她就是使诈,她给我和南梁都下了毒!”
纪瓷在边上默默地听着,肚子饿的她都胃疼了。
真是的,还寻思赶紧完事儿去吃饭呢!
烦死了!
“别拿啥五雷轰发誓。发誓那么有用,你们这帮老爷们早死绝了!要不这样,要是我没下毒,你们这帮玩意就不许再反对我参加机会。咋样?”
纪瓷上前一步,一手捂着自己的胃一手掐腰说着。
初文心中已然笃定纪瓷就是对自己和南梁下了药,自然是理直气壮:“好!”
“那你说说,我下啥毒了?下毒这么半天,你咋没死呢?他咋没死呢?”
初文一声冷哼,“那自然是因为你刚才给南梁借着治伤的名义解了毒。”
“那你呢?”纪瓷问。
“我……我是因为毒还未完全毒发。”
“那你咋知道你中毒了呢?”
纪瓷轻哂着瞧着他,这人是不是脑瓜子让驴踢了?
他好像三师姐之前说过的那个病,叫啥来着?
啊对,被迫害妄想症!
“我的手臂发麻发痒,犹如有虫蚁爬过啃咬,和南梁的手臂一模一样。你还不承认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哈哈!艾玛你可乐死我了。你咋这么招笑呢?”
纪瓷突然放声大笑,原本因为饥饿疼痛的胃经过这一笑就更疼了。
连带着小肚子都跟着抽筋儿似的疼。
所有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这女的好端端地笑什么?
纪德林和陆父还有纪景臣几人沉着一张脸等着纪瓷把话说完。
“你那是麻!南梁那是旧伤发作加上这地儿潮,犯了风湿痒痛。能一样么?”
纪瓷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这初文的脑子是不是都长到腿上去了?
“你什么意思?”
初文不明白纪瓷这话的含义,只觉得她是在狡辩。
纪瓷好不容易忍住笑,轻轻跺了跺脚:“麻筋儿你不知道啊?”
麻筋儿?
他当然知道,可是这根麻筋儿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那么使劲儿跺了一下子,麻筋儿肯定被震了,只不过因为你总锻炼你的腿,寻常跺一两下子的麻可以被你自动忽略。”
“可刚才我可是狠狠地帮你开了筋,然后又在你膝盖的穴位上点了几下。你就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麻筋儿的快乐。所以才会麻,知道不?”
“还下药,亏你想得出来!咋那么会编瞎话呢?”
纪瓷笑的合不拢嘴,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虎的。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
就因为一根麻筋儿?
“不信你瞅瞅你现在腿还麻不?”
纪瓷好笑地用下巴指了指他的腿,她相信这会儿麻劲肯定过了。
果不其然,初文又轻轻跺了跺脚,真的不麻了。
他的脸瞬间红得像个酱茄子似的,看都不敢看纪瓷一眼。
“爸,哥,未来公公!我饿了!有饭没?吃完饭再接着比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