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没料到两人说动手就动手,一时有些招架不来,没一会身上就多了好几个血口子。在躲过一道险而又险的剑光后,大黄狗怒了,嗷呜一声身形暴涨,瞬间变得像小象一般大,张着大嘴就要朝他俩咬去。
燕雨筠眸中冷光一闪,手中的后招眼看就要引爆,却被明伋一手按住。
来不及惊愕,血盆大口已在眼前,明伋带着她一个翻滚躲过袭击,飞快说了句「活捉」,然后使出捆仙锁,将大黄狗五花大绑起来。
大黄狗被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嗷呜呜直叫,见实在挣脱不开,灵机一动缩小了身体。哪知这伸缩随着它的缩小而收紧,无论它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燕雨筠在一旁气喘吁吁,不解的问:「师兄,耗力气在这狗妖上做什么?」
明伋狂热的盯着大黄狗,好一会没回答她的问题。直到燕雨筠不满的摇他的手,他这才回过神来。
「无相仙丝果,它是无相仙丝果。」
燕雨筠有些不信,「无相仙丝果怎么会是只大黄狗,传言无相仙丝果开灵智后都会化形成人,怎么会变成一只狗。再说这都是传说中的东西,从未有人见过无相仙丝果,就让咱们碰上了不成。」
明伋火热的大脑冷却了下来,望着面前还在呜呜呜挣扎的大黄狗陷入沉思。
他出自奉乐鹤府的明家,与出身小家族的燕雨筠不同的是,他对奉乐鹤府高层的一些事也略知些皮毛,比如无相仙丝果当真存在于世,奉乐鹤府内就有一个。只是后来发生了些事闹得风风雨雨,外人看来真真假假不明觉厉,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这种非家族核心的子弟自然也无从得知。
不管面前这只大黄狗是不是无相仙丝果,它都已经幻化成狗了,对奉乐鹤府里那些渡劫期的前辈们就没用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捡个漏,给自己捞些好处……
伏姜赶到时,旺旺正被捆在案板上,明伋磨刀霍霍正准备给它剥皮拆骨。非高层的修士都有种占小便宜的毛病,明伋也是如此。即使这个疑似无相仙丝果的狗对人族渡劫修士已经无用了,明伋还想着这到底是天地灵物,吃了总归对自己有些好处。
旺旺身上捆着的绳子都深深勒进了肉里,呜呜呜的还在呜咽。一看到伏姜,那双黑熘熘的大眼睛瞬间盛满泪水,嗷呜呜的声音听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伏姜长袖一挥,震断捆在它身上的绳索,接过扑上来的旺旺叱骂它:「叫你乱跑。」
旺旺从未因为见到伏姜而那么激动过,然而现在它觉得伏姜实在是大大的好人,它整个身子都恨不得钻进他怀里。
「阁下何人?这是我等先得的猎物,阁下怎能不问自取?」燕雨筠上前指责道。
伏姜抬起头,冷笑:「我想取就取了,你又待如何?」
燕雨筠盯着他的脸失声道:「伏姜师叔祖……」
伏姜满脸厌恶,语气也变得危险:「你是奉乐鹤府的人。」
燕雨筠犹自不觉,又大声说:「不,你已经不是我等的师叔祖了,你背叛师门,盗取师门重宝,掌门…唔…」
明伋满头大汗,上前捂住她的嘴将她身子按下去,同时俯身下拜:「师叔祖,这都是误会,既然师叔祖看上了,我等自然双手奉上,燕师妹不懂事,望师叔祖别同她计较。」
伏姜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一字一句道:「盗重宝出逃?」说罢他仰天大笑,直笑的明伋浑身抖得如筛糠。
笑完后,伏姜不打算再说什么,抬起手准备送这两人上路。
明伋绝望的瘫倒在地,捏住逃命用的家族灵器准备放手一搏。
「伏姜!」
伏姜手一顿,黑着脸扭头看去。
越灵松气喘吁吁地赶上前,看着跪拜在地上的两人,「这就是外面来的人?」
燕雨筠望着她失声尖叫:「顾师叔祖,你俩竟然真的私奔了!」
越灵松:「?」我又错过了什么剧情吗?
燕雨筠痛心疾首:「顾师叔祖,你身为掌门之女,怎能与这逆贼混在一处背叛奉乐鹤府!」
越灵松飞速提取她话里的关键词,师叔祖、掌门之女、背叛、私奔。
这具身体原来的经历那么精彩的吗?原主姓顾,身份这么高?之前跟伏姜竟然还有家族爱恨情仇,那么狗血的吗?
明伋实在是想缝住燕雨筠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蠢货,还看不清现在的形势,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若不是她是家族给他定下的未婚妻,他一开始就不会管她,就是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逃命要紧。
一时间明伋看燕雨筠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死人,他猛然身形一淡,瞬间盾出数千米之远。
燕雨筠眼见他丢下自己跑了,不敢置信的喊:「师兄你怎能如此!」
伏姜嘴角扯了一下,上前一步伸手往前一抓,刚刚跑出去的明伋大汗淋漓的被这一掌又给抓了回来。
明伋这次彻底绝望了,他瘫倒在地,眉目间尽是死寂。燕雨筠扑到他身上又撕又打,他也毫无动静。
伏姜:「蠢货,这里是川邑乌山,你能跑到哪里去。」
燕雨筠凶狠的回头瞪他:「逆贼,你背叛奉乐鹤府屠杀同门,掌门不会饶过你的。」
伏姜哈哈大笑,说:「我倒要看看顾彦老贼如何不饶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