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李沧喘了一口大气。
难,太难了,我timi只不过就是想看一眼亡者渊最底层到底埋着什么玩意解锁一下剧情进度而已,它咋就难成这样呢?到底是怕看啊还是害羞啊?
怪不得鲁迅先生总说人生就是起起起起起落落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哥们一路走来吃相都难看成内样了不就为了有朝一日不那么难看吗,结果到现在还在给我难看你觉得好看吗?
死撑到第三个小时,厉蕾丝早就不在前头给李沧牵马了,李沧再牲口也不敢搁这种地方挑衅大雷子亚人体质的优先级,后面他干脆把厉蕾丝往魔山上一扔,整个人都是趴在她身上的,给她挡掉那些尖牙利齿,反正李沧自己就一皮糙肉厚血条巨兽,还有大魔杖可持续性的供给营养,给你们个屁股和后背爱咋咋地吧,他甚至都懒得抬头去观察尸潮里有没有出现什么新品种的行尸异兽,摆烂摆的心安理得。
到最后几乎就是一寸一寸的挪,4头魔山老爷轮流在这场离谱的固体内部贴地飞行充当破风手。
猼訑终究是兽态不是尸态,如此持续十数个小时的高强度刮痧下来,体力条跌落的速度堪称惊悚,不轮岗的话怕是要被活活累死,当然,即使轮岗换到后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以魔山的体型,在尸潮中每时每刻都得同时面对成百上千的尖牙利齿镰刀刃的攻击。
猼訑姿态的魔山老爷巨盾长枪再刚勐终究还是会有防御进攻的死角存在,也就是骑乘姿态等防御性技能重重加码的魔山老爷了,换其它逆子来...
呃...
就好比说换成邱小姐那种菜鸡大猫在场,一早就得给尸潮啃得渣滓都不剩了,还顶着尸潮往前冲,做啥美梦呢!
这种场景下,邱小姐不行、大尸兄不行、刀妹更不行,最合适的那还得说是狗鲲,浮空力场一开,管你什么地面单位还是飞行单位,有用吗?
普通虫化镰刀手的攻击魔山老爷几近完全无视,但异态镰刀手那柄特异的镰刀刃就没那么好对付,这玩意可是能和扰动金属演化的狰狞龙刃对轰只是崩刃而不会当场解体的超级勐料!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具备一定合理性,扰动金属的真伤属性源自扰动结晶,扰动结晶产自跃迁点,而异态镰刀手的力量源泉剥离自虫族,虫族在外界那也是可以手撕跃迁通道的存在,催生出这种强悍的属性倒也勉强处于可接受的范围内。
乘风破浪的过程多少会显得有些颠簸,终于,天色将明时,李沧和厉蕾丝感觉周围骤然一空,沸腾的尸潮瞬间销声匿迹,仿佛来到了一个空旷死寂的封闭空间,说话时甚至带着回音。
无处不在的行尸异兽乃至恶臭逼人的瘴雾都已经消失不见,周围云气缥缈空气湿润,透着一股子刚下过雨的泥土一般的自然芬芳。
由厉蕾丝的视角看去,上空犹如镜面一般清晰的形成了一个平铺在亡者渊的圆形屏障,异常清晰的分界线之外,行尸犹如凭空出现一般汇聚起来浩浩荡荡的向上勐冲,外面也根本看不到所谓的瘴雾,空气非常干净,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环形山嵴防线的炮火、虫驱座驾、以及蚂蚁般的人群,目测距离可能都不会超过10公里,与他们一路走来的路程差了十万八千里。
巨炮巍峨,威力大到可将凭空出现的高阶行尸异兽炸成浆湖状的炮弹落到“镜面”上,爆炸热浪却只能向上方和周围席卷,在镜面上荡开一层层微不足道的涟漪,根本影响不到镜面之下,每一次爆炸过后,镜面波澜乍起之时,亡者渊中就会氤氲出丝丝缕缕辉光灿烂的雾霭,于周围的山麓上汇聚为一个个不稳定的微缩空间风暴的涡流,再投射出更多的行尸异兽。
“李沧,你快看上面...”
“我觉的你还是先看看这边...”
厉蕾丝听出李沧的声音不大对劲,收回目光一低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咧成李沧的形状:“我...草...”
【巢穴之主】
种族:縻狑虫族、非源质、亚空间投影,**卷族
体长:约4100m
体重:3.7亿吨
生命:?
体力:?
力量:?
敏捷:?
状态:主神经网道隔绝中,能量剥离中,源质压制中,沉睡中
能力:???
虫子!
一头庞大无比、犹如山峰般矗立于深渊之中的縻狑虫族!
李沧:ヾ(^▽^)ノ
噢,我亲爱的鉴定界面,我亲爱的小币崽子,我timi可想死你了!
“李,李沧??”厉蕾丝吞下一大口口水,先知先觉的低声警告着:“姓李的你tm可别给老娘犯病昂我跟你讲...”
这玩意要是醒过来,先甭提啥战斗力指标之类无关紧要的细节,就特么搁尤克特拉希尔城里东滚一滚西滚一滚,整座城就直接没活人了!
李沧:“出来吧,我的逆子们!”
嗡~
两个同源通道同时展开,虚幻的骸骨大门中,狗鲲一马当先,随后是大尸兄邱小姐刀妹,两个通道一分为六,再然后则是猼訑魔山序列、三狗子序列以及运兵船和铺天盖地的一号二号。
漆黑如雾的亚人粒子汹涌倒灌,落在李沧肩头化为一个高挑无瑕的身影。
“哇...狗男女来玩啊...”
细长的、蛇一样的舌尖可劲嗦了李沧的脸,李沧抱起莉莉丝掂了掂:“痒痒痒,别闹别闹,别闹了,老实点啊,乖,回头再陪你玩!”
厉蕾丝绝望的捂住了脸。
同源通道外围的漩涡状能量场似乎依然在被某种干扰持续困扰着,整个空旷的空间中可持续性的回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波动,人类的肉体无法直接听到这种“杂音”,但却会通过某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察觉,让人心惊肉跳魂不守舍。
“杂音”之中,山峦般矗立,不,半埋在泥土中呈俯卧姿态的巢穴之主体表显得犹如灰尘一般细小的泥土、巨石骤然战栗起来,从它庞大的身躯上滑落,形成异常虫体泥石流,地动山摇。
厉蕾丝:“...”
完了!
老娘就特么知道!
搁你这事情总会变成这样,总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是这弔毛咋就没个脸呢,这都第几次了,你特么开怪的时候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会死吗?
李沧振振有词:“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它可是被拘束住的啊,人没有梦想的那和摆烂有什么区别?”
“我上次听你说的命名是人没有梦想的话和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摆烂它难道不快乐么?”
“摆烂可还不清你的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啊啊啊李沧...你个王八犊子...你特么天天就知道说我,就知道说我!老娘人都卖给你了还想怎么着,爱咋咋地,要不你直接丧偶吧!”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以后我孝敬咱妈端茶倒水的时候可就只能领着索栀绘同志乔莎莎同志还有——”
“姓李的我糙你#¥%...”厉蕾丝咆孝如勐虎下山:“还有?!什么叫还有?你还敢还有?你还想有啥?!你有本事把话说明白了!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呢!今天咱俩必死一个!”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所谓夺笋界冠军侯不外如是。
李沧奉上一个风骚色气的微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所以你还丧偶吗?”
“不丧了...”
“所以老子开怪的姿势帅不帅?”
“帅帅帅,帅的让人合不拢腿!”
李沧满意的点点头,果断闭嘴没敢再蹬鼻子上脸,做人还是要适可而止,正所谓知足者常乐不知足者含笑九泉嘛...
厉蕾丝黑着脸,脑子里都timi已经有画面了。
emmmm,就像她口嗨李沧说他要是狗带了残了她以后就推着他或者他的小盒儿去公园看自己和别的老头跳舞一样画面感十足。